殿后听政说好了,延平帝打算带盛蒽先去朝殿的殿后室瞧瞧,当然,在此之前,他要先和妻子分享一下妻妹盛苑的奏疏。
“简直胡闹!”盛蒽忍着怒意看到最后,一拍桌案,“她怎么敢啊!”
延平帝吓了一跳,看着盛怒的妻子,他还是鼓起勇气,安抚的同时顺势给盛苑说个情:“她也是好意,你是知道的,文臣么,最喜欢玩儿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听您这意思,莫不是要依她?”盛蒽不傻,即使让担忧和怒气扰乱了理智,也能品出延平帝话里的意思。
“她要不是自家妹子,朕就依了。”
“”盛蒽那飙升的怒气值瞬间顿了顿,气笑了,“您这不还是拐着弯儿说支持那丫头的主意嘛!”
“呐,皇后啊,你试着把苑姐儿当大人看,你就会理智许多。”
盛蒽闻声闭了下眼,脑海里小妹的形象刚浮现,立刻就变成了罴娃的身形,片刻后,她没好气儿的睁开眼,嗔说:“我做不到!一闭眼就是她小时候那胖墩墩的形象,走路嘎吱嘎吱像个小鸭子!”
“”延平帝没说服妻子,反而让妻子的形容给逗笑了,不过笑过之后,他叹了口气,“也不知罴娃长大后,会是怎么个样子。”
他这话说得凄凉,登时把盛蒽一腔怒火浇灭了。
她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发出声儿:“皇上何必着急,小孩子长得可快了,一眨眼就成大人咯,到时候,您只怕是要对着长大了的小丫头感慨,还是小孩子时可爱了。”
延平帝本也无意刺激妻子,不过是一时情起,感叹一声罢了。
两口子对着沉默半晌,默契的抓住对方的手,摩挲好半晌,才若无其事的继续刚刚的话题。
“皇后,我们要考虑一个现实,那就是奴尔罕国内的权力相争,势必是我们以最小代价、最快速度取得对战阿戎胜利的机会,我们不可不试。
更有,苑姐儿现在的位置,可真真是应了那句‘天高皇帝远’,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咱们就是反对,她若是要一意孤行你认为,又有谁能拦住她呢?
届时人家苑姐儿立了功,朕还能当着朝臣的面儿,说她这是无诏之举?”
延平帝和颜劝说:“皇后啊,要朕说,咱们该欣慰才是!这至少,苑姐儿行动之前还知道跟咱们通气儿,没跟咱们先斩后奏,这就是进步啊!”
“”盛蒽无语的翻了翻眼。
她怎么不晓得皇帝现在的要求这么低了。
“皇上既然觉着此举利于朝政,我自然不好反对,不过”
“朕自然安排人手多家保护!”
皇帝都这样说了,盛蒽只能悻悻作罢,只是内里多少着急担忧,唯有她自己清楚了。
盛苑自然不晓得,自己一封奏疏,竟然引得姐姐和皇帝姐夫那么多感叹。
她现在忙着安排和奴尔罕女王的见面。
之前一招李代桃僵,让蒲耐扮作旁人遁走城外,稳住了内外关注的人,也和那位即将巡视边疆的女王联系上了。
眼瞅着见面工作筹备完毕,就等着皇帝密诏这股东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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