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潮退却。
夜色阑珊,隐约可见一盏盏的路灯渐渐亮了起来,暖黄灯光照耀在树梢上,有一点点温暖的感觉。
外面的街道上间歇有车辆经过,车轮摩擦着地面,细微的沙沙的声音。
路重庆懒懒地靠着床头,双手枕在脑后,目光久久地看着上挂着的一张放大了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谌晓玉大约是十五、六岁,站在一中的篮球架下,穿着一中的校服裙子,笑得恣意飞扬,阳光斑驳光影半遮着她年轻的脸,弯弯的眼睛里闪着青春的光辉。
一中,他们的母校,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他熟悉那个篮球架,曾经在那个篮球架下扔过球砸向她。
而她那时候都不肯回头多看自己一眼。
他至今还记得那场比赛,自己在前场比赛中扭伤了脚,为了不让后面的对手知道,硬是忍住了没吭声,抢球,跑动,上篮,防守,依然拼尽力气,为的是那是冠军争夺战,她平时不肯去看球,那天也会被班主任要求观战。
他在心里憋着一口气。
只有在球场上才他是个英雄,才能赢得尊重,他不想出丑。
那是他为她准备的冠军之战。
可是她居然跑了,一声不响地跑想跑,怎么能不让他生气,他拼了力气,居然换来了她不屑一顾。
气愤的他用球砸她,却在最后的时候手一偏,砸了别人。
后来,他随意地和别的女孩子交往,只想让她吃醋,只想让她的眼光能在自己的身上停留。
哪怕是因为伤心。
身边总是不乏漂亮的女孩子,她们比她温柔,比她活泼,比她更喜欢讨好自己,他爱跟她们一起玩。就是为了告诉她,别以为自己没有人喜欢。
可是邓一楠的出现,让他觉得自己的幼稚。
无意中听到了她与邓一楠的对话,使得他终于明白。她要的是能够一个并肩站在身边的人。
去西藏当兵之前的那个晚上,他一个人在这个篮球架下打了半夜的篮球,在空旷无人的篮球场,只有篮球砸在水泥地上空空的声音,他寂寞地运球。上篮,一次一次投篮,一次一次地对自己说,总会再见的,总会让她另眼相看。
而眼下,她就在自己的怀里,温暖的肌肤,触手可及。
她已经完完全全得属于自己了吗?
路重庆眼神幽暗,意味不明。
“渴。”身边的人闭着眼睛哼了哼。
他低头看着她,嘴角终于噙了一丝笑意。忍不住低头又去吻她的眼皮。
她抿了抿嘴唇。
“我去拿水。”他掀开了被子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站在床边递给了她,“喝水吧。”
谌晓玉迷蒙地睁开了眼,看着他身上未着存缕,某个部位依然斗志昂扬,脸上一红,垂眸接过玻璃杯,小口小口地喝了几口,又递给了他。
“不渴了?”
“嗯。”
路重庆接过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放下玻璃杯,重新掀开了被子上床,伸手搂着她,刚刚平息下来的热度又上升起来。在被子下面抚摸着,渐渐气息不稳,“晓玉,晓玉。那其他渴不渴?”
她缩了缩身体,不理他,依然闭着眼睛。雪白的小脸裹在被子里,额头上还有细密着汗珠,紧贴着的身体上有着黏黏的汗。
他心里痒痒的,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尖儿,祈求着,“晓玉。”
谌晓玉侧过脸,挡开他的手,咕哝了一句,“嗯,别撩我。”
“。。。。。。”
路重庆无奈地拿开了手,没过一会儿,又去撩开她的散在枕头上的黑发,无聊地在指间绕着,默默地想着心思。
不知不觉手指使了劲。
谌晓玉“嘶”了一声,扯开了头发,终于睁开湿漉漉地的眼睛看着他,“你不累?“
刚才那几次他有多疯狂,她依然是浑身瘫软,心有余悸。
路重庆勾了勾唇角,扬眉笑得欠扁,“我体能超群。”
谌晓玉呼地一下,直接把被子蒙上在头上。
路重庆连被子带人一起搂在怀里,笑着安抚她:“好了,好了,我不招惹你了,你出来吧,别闷坏了。”
“真的?”
“当然,我保证”。
谌晓玉这才钻出了脑袋,长呼出一口气。
路重庆伸过胳膊把她圈在怀里,假装叹息,“你这个体力跟不上啊。要好好锻炼啊“
谌晓玉瞪了他一眼,侧过身不去理他。路重庆赶紧扳着她的脸,“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就好好说一会儿话吧。“
“说什么呢?“谌晓玉扬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你的失身感言?”
路重庆被噎住了,闷了半天,睨着她,“你还不是第一次嘛。”
谌晓玉:“你在意?”
“在意什么?”
“是不是第一次?”
“我没想过那个,就是怕你疼。”他吻着她的唇,伏在她耳边悄悄地低声问,”刚才我是不是太用力了,让你很疼?”
谌晓玉嗯了一声,刚才那一幕仿佛又在眼前,第一次时,他的生涩与失控让她痛得几乎要把他踹下去,可看到他脸上疯狂沉迷的表情,又忍住了。
身体青涩而疼痛,可是心态却不是第一次。
她想回忆前世的第一次,只记得是在新婚之夜,闹哄哄的人群走了之后,喝醉的丈夫压在她的身上运动,不一会儿草草了事,翻过身打起了呼噜。当时什么样的心境,现在已经记忆模糊。
“对不起。”路重庆看着她的眼睛,见她摇了摇头,又厚颜无耻地说,“你要给我多多练习的机会。我们部队有句话,好好学习,天天想上。”
谌晓玉伸脚是直接想踹他。
路重庆敏捷地夹住了她小腿,“别动啊,撩了我你要负责到底啊。”
谌晓玉无奈,“你在军校里都学了什么啊?”
“擒拿,格斗,各项军事素质,身体素质,武器知识,军事理论,啊呀,多了,数都数不过来。以后我慢慢跟你说,不过现在首先要做到的,第一点,是要把你的体能提高上去。”
“滚你的。”晓玉又踢他,“我怎么觉得你一脑子想的都是女人。”
“那很正常啊,你想我们军校里百分之八十都是男生,每天晚上回到宿舍,大家想的不都是女人啊。”
“哦,不是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女生吗?什么医生、护士,文艺兵之类的。”
“那倒是。好像是有些文艺兵,我不记得了,听说好几个盘子、条子都不错。”
谌晓玉哼了哼,“我看你还是下基层比较好。”
“我不是说听说嘛,又没接触过。”
“不后悔吗?以后去了基层部队接触就更少了。”
“后悔也没用啊!”
没开灯,黑暗中只有两个人闪亮的眼睛互相凝视着,谌晓玉舔了舔嘴唇,问道,“你今天不用回去了?”
“不用,我今天,明天都是休假。”
他没说,明天晚上的这个时候,他已经踏上列车,去集团军特种部队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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