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席很是丰盛,大家推杯换盏,好不畅快。
尤其是那一众老臣们,心心念念的大婚终于落定,这下好连孩子都有了,陛下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接下来该合计合计充实后宫了,老臣们谈话的内容绕不出这个话题,这宴席之上的贵女们也都是听了风声铆足了劲儿来的。
一则亲眼瞧瞧帝后的感情是不是如传闻一样坚不可摧,水都泼不进去。
大家都知道殿下如今成了陛下,皇后的位子虽然没了希望,可是后宫也不能空置了,一切都将如先辈们一样,按部就班走起来,会有贵妃、皇贵妃,还会有婕妤、贵人
这是贵女们飞黄腾达的战场,也是世家大族兴旺发达的希望。
沈确从陈大手里接过孩子,交给泽兰:“带去找太上皇,老人家一定想她了。”
留紫被带走,陈大忐忑不安:“沈娘子,哦不,皇后娘娘,方才小民不是故意的,只是”
“陈大哥。”沈确笑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解释的,留紫的一句玩笑话,不当真的,别往心里去。今日我还要给你介绍朋友认识呢。”
陈大这才安心一些,道:“多谢娘娘。”
“别叫娘娘,生分了,还叫东家吧。来,给你介绍合作伙伴。”
她将陈大带到了梁凡面前,梁凡方才还抱着沈确痛哭流涕,百般不舍他的师父嫁人了,这会儿就吃得满嘴流油、喜笑颜开了。
“师父。”
“这位是陈大,你们见过,陈大手里的生意都是我沈家的分号,往后还要梁凡少当家多多照应才是。”沈确笑道,“航运的事情我已经着人去查看情况,往后你要的东西可以直接找陈大,从他那边走航运,我同陛下说了,专开一道官线,快捷又安全。”
梁凡大喜,“这可真是太好了。”
说着拉过陈大坐下,二人攀谈起来。
热闹的宴席直到子时方才结束,宾客们尽兴而归。
沈确这才沐浴更衣后坐到妆奁前梳头。
夜色撩人,烛灯幢幢。
泽兰帮她擦拭半干的秀发,墨色长发垂至腰际,越发勾勒了那婀娜的身姿窈窕动人。
看沈确看得专注,泽兰问:“娘子看的这是什么。”
“是木塔姆即将成婚的娘子画像。”沈确笑得很开心。
泽兰忙去看,“呀,还真是漂亮。”
再仔细看看,又道:“娘子,你不觉得这人像你吗?”
“谁人像朕的皇后。”
李鸾嵩迈着方步进来,满面春风,眉眼弯弯。
“以后不能叫娘子了,泽兰,要叫娘娘。”
泽兰吐了吐舌头,忙道是,然后又问:“陛下,还是备滚水吗?”
李鸾嵩点头,“滚水,滚开滚开的滚水。”
泽兰道是,便下去准备了。
李鸾嵩上前抚摸沈确的长发,又看了看那幅画问:“这是木塔姆的王妃?”
沈确说是。
“嗯,还真是有几分像你。”
近处,沈确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忙收起画像道:“臣妾服侍陛下安寝。”
她拉着他的手一同走到床榻边,帮他解开衣带,李鸾嵩就按住了她的手,眯起眼睛看着她道:
“今日大婚,媆媆不要忙,你我一同就寝。“
是新婚没错,可是这几日他都没有闲着啊,沈确原想着今日他定会喝酒,那便让他好好安睡一晚,自己也能好好歇个好觉,没承想,他竟又要来。
“陛下。”沈确扒开他的手,“明日一早还要去跟父皇母后请安,迟不得。”
“朕知道,你放心,不会迟的。”
李鸾嵩又去拉她。
沈确原以为他喝多了酒没力气,谁知他反倒力气更大了,一双大手钳住她纤细的手腕,怎么扒拉都不松开。
“陛下。”沈确又道,“陛下今日饮了酒,不宜劳累,还是早些安睡。”
“朕不累。”
李鸾嵩说着将她搂进怀里,“朕怕扰了你沐浴,特意沐浴后才过来找你。”
沈确无语,沐浴后都这么大的酒味儿,可见喝了不少。
“陛下,不然,喝点儿醒酒汤,不然明早起来会不舒服。”
李鸾嵩大手一挥,“不用,朕没醉,朕今日要让媆媆数不清数。”
沈确:救命啊
不行,绝不能让他得逞,沈确索性直言不讳道:
“陛下,纵欲过度伤身。”
李鸾嵩一顿,随即又道:“好,那就隔日一次。”
沈确:这可怎么办
他果然说到做到,三下五除二脱去了自己的衣衫,转眼间就将沈确按在床上。
烛灯被熄灭了大半,只余墙角一盏小灯,如豆般的火光散发着盈盈的光。
“都说灯下看美人。”
他因为喝了酒,说话有些慢,“朕要好好看看我的媆媆。”
温热的唇又一次覆上来,倏然,“砰砰砰”有人拍门。
“阿娘,阿爹。”
是留紫。
沈确如蒙大赦,赶紧披衣下床将门打开。
小公主披头散发,光着脚丫就扑进了沈确的怀里:“阿娘,不,母后,我怕。”
小小软软的身体缩在沈确怀里,沈确忙抱起她,这才看到身后追来的宫女。
“皇后娘娘恕罪,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看好公主。”
沈确问:“怎么了?”
“母后,我做梦了,梦见母后被人欺负,我害怕。”
小娃说完这长长的一句颇有些费劲。
有了女儿更好,今晚就有救了,沈确盘算着,转头对婢女道:“无碍,你们”
“你们将公主带到太上皇那边去吧,让太后哄着她入睡。”李鸾嵩走过来,捏了捏留紫的小脸,逗她:“皇祖母那边有好吃的酱果子,留紫要不要吃啊。”
小孩子一听说有好吃的,立马什么都忘了,挣扎着要婢女抱,很快,人就消失在夜色中。
“走。”李鸾嵩拉着愣愣还未回神的沈确,道,“媆媆过来,我们继续。”
看来是逃不过去了,沈确在那一瞬突然开始后悔答应他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了,或许后宫多些人分担一些压力,她就不用如此操劳了吧。
一晃神儿的空儿,人又一次被按到了床上。
喘息、燥热、麻痒沈确只觉得大脑越来越混沌,身体越来越放松。
他已然轻车熟路,就像他许诺的那样,轻柔、缓慢,生怕弄疼了她。
三次,又是三次,沈确默默数着,浑身酸然无力。
“媆媆。”他在她耳边低语,“我厉不厉害。”
她的大脑无法思考,喉咙又疼又哑,只能机械性地点点头。
“那,你喜不喜欢。”
她又一次闭着眼点头。
“来,你上来。”
沈确倏然睁眼看着他,从他脸上丝毫看不出疲惫,一整个儿意犹未尽、兴致勃勃。
“陛下,歇一歇。”
“朕不累。”
“可是我累。”
“哦。”他若有所思,“那你别动,朕来。”
好吧,沈确想,那就只能认命地熬着吧。
谁知下一瞬,李鸾嵩的大手抄到她身后,一把搂住她的腰肢,用力一抬,将她整个人带起来。
沈确双腿环上他的腰,被他拖起。
“陛下,做甚?”沈确有些惊恐。
“太热,换个地方。”
他说着站起身,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扇,然后将她放到案桌上。
轻柔的夜风从背后拂过皮肤,吹去了闷热的汗水,吹得她发丝飘飘。
这是多羞耻的姿势啊,沈确红着脸也不敢看他,只能将脸埋到他的颈窝里。
吐气幽兰,撩得李鸾嵩战而又战。
一阵狂风暴雨过后,李鸾嵩将脑袋埋到她胸前,“媆媆数了吗,几次了。”
沈确无力思考,本能性地回答:“五次。”
“陛下。”沈确实在没力气了,“抱我去沐浴。”
李鸾嵩歪了歪嘴说好,抱起她进了沐室。
沈确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人撵走,一个人泡在洒满花瓣的沐桶里,这才觉得恢复了些神智。
这可如何是好,他实在太过精力旺盛了,别说是日日如此,就如他自己所说,隔一日她也是吃不消的。
沈确觉得很无奈,这个人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花样,不是说没有过通房吗,连太监教习的图册都没有看过
沐室温暖,水汽氤氲。
周身被热水包裹,沈确慢慢闭上眼睛,或许是太累了吧,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就觉得那双大手又一次将她从水里捞出来,挂着满身的水,在她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灵物。
那敏感又蓄势待发的状态简直让沈确绝望。
这一夜,沈确几乎是在昏迷和半昏迷的状态下度过的。
只记得他不停地趴在她耳边问:好不好
混混沌沌睡去,沈确默默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赶紧找人分担压力,真真是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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