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哪个地方,护犊子都是人的天性。
打了小的自然会有老的找上门,只是安柏太凶太恶,地位又非常特殊,那些人不太好直接来公主府要人。
相比之下,去找洛阳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这女人虽然强,有时候也很霸道,可她讲道理啊。
这一点安柏就做的很不好。
长公主没有隐瞒昨天发生的事情,只要是过来问,她就会让下人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告诉对方。
所以大家都知道了,新来的十九皇子不讲道理,嗯,就是不能用常理度之,再说难听点的话,疯子这个词也不是不能用。
“他们去找洛阳了?”
安柏摸了摸下巴,随后露出了笑容,“也行,那我就去看看吧,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
明月心情绪不太好,在她的认知里,大都督每天忙的要死,即要操心国家大事,还得抵御江湖上那些鬼魅宵小之辈,
这样的情况下,某人不仅没有丝毫帮助,还到处添乱,真是太不应该了。
“那就带路吧,正好也去传闻中的镇魔司看看。”
安柏对这小姑娘的情绪压根不在乎。
在离开之前,还要跟李沉渔说一声,毕竟她好歹是这里的主人。
只是当他们找过去时,却被告知公主殿下凤体欠安,于是便就此作罢。
本身就是意思意思,也没必要非得见上一面。
两人就这么离开了公主府,登上了外面等候许久的马车。
京都的街道非常宽阔,可以供五辆马车并行,但坏就坏在人太多,于是也就显得异常拥堵了。
不过也不要紧,慢慢走,顺便欣赏一下这里的景色。
只是一如安柏对古代的刻板印象,虽不至于随处可见的排泄物,但也相差不多,污水跟垃圾到处都是。
这个情况一直到了主街才得到缓解,不仅地面干净平整的许多,人流也变得少了。
“你以前一直在乡下,一定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街道吧?”
明月心同样坐在马车里,看到安柏一直打量窗外,便笑着道:“咱们走的可是玄武街,寻常百姓是没有资格来这里的,一旦越界,轻则鞭打,重则要被抓去服徭役。”
安柏扭头看了她一眼,发现还没有外面的景色来的有趣,便又将头扭了回去。
正想继续显摆的明月心语调一滞,突然有种小丑竟是我自己的挫败感。
就在她准备另外找個话题化解尴尬时,外面突然传来异响,随后就是一阵古怪的破风声。
刹那间,数十根利箭从四面八方袭来,赶车的车夫瞬间就死了,明月心被吓了一跳,连忙趴在了马车底部。
她并不担心安柏,这位可是能跟大都督过招的家伙。
叮叮叮!
金铁交击的脆响让明月心下意识抬头,然后就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刚刚她看过了,这些箭头都是特制的破甲箭,穿透力跟杀伤性在一定距离内,是所有箭矢里的最强者。
可尽管如此,它们在碰到安柏的皮肤后,竟然连印子都留不下来。
面前这位好像根本就不是肉体凡胎一般。
“还以为能有什么惊喜呢,原来就这点东西,真让人失望。”
嗤笑声在上方响起,明月心抬头看去,只见安没有因为被刺杀,而露出丝毫害怕或者愤怒的情绪,反而看着有点索然无味。
不等她说话,眼前就忽然一花,马车顶部被破开,而安柏也消失在了座位上。
明月心愣了片刻,随后连忙想起来,自己还但着保护皇子殿下的责任,虽然对方不需要,可该做的终归要做。
于是她连忙从底部爬起来,一把推开马夫的尸体,跳到了马车外。
“殿下小…”
明月心下意识叫了一句,话还没说完,眼睛就已经看清楚了街上的情况。
数十具蒙面黑衣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死状异常惨烈,要不缺胳膊少腿,要不就是整个脑袋都被打爆了。
“小什么?”
安柏随手扔掉最后一人的尸体,扭头问道。
“没…没什么。”
明月心吞了吞口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安柏杀人,虽然不曾想竟这么刺激。
“对了,殿下怎么不留活口问一下?”
“没那个必要,我的身份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他们既然有把握瞒过洛阳,又怎么会在这点小事上漏破绽?”
安柏解释完后,用目光扫视了一圈,发现除了几个原本正在赶路的路人之外,整条街竟空荡荡的。号称一刻一巡查的龙骁卫们竟是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带路吧,先去镇魔司。”
“嗷。”
明月心哪里敢拒绝,只好低着头乖乖在前面带路。
至于街上的尸体,自然会有人过来洗地,用不着别人操心。
之后的路程就很平静了,一刻钟后,镇魔司府衙映入眼帘。
这地方在民间的声誉其实并不好,属于大人用来吓唬小孩的反面教材。
可真正见到之后,安柏才发现这里竟然简朴到了极点,唯有那栋高耸入云的铜楼有些看头。
“殿下这边请,大都督与那些家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明月心有种回了家,终于可以松口气的感觉。
没办法,这一路走来,身边之人给他嗯压力实在太大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镇魔司,明月心的脸比什么都好使,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铜楼。
“这是木头做的?”
安柏看到这楼的材质,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木头,只是大都督经常说自己五行缺金,所以就改了这么个名字。”
明月心说着,当先走向了楼梯,等上了三楼之后才停下。
安柏紧随而至,入眼是一个长长的过道,两旁则是被分割好的房间。
或许是察觉到动静,右面的一扇门被打开了。
那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由于总是眯着眼睛,看起来有些阴沉。
“想必这就是十九皇子殿下了吧?老夫娄天心,见过殿下。”
老人自我介绍,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娄天心,那个被最先打死的倒霉孩子的父亲?
安柏打量着他,话语是因为丧子之痛,这位尚书右丞看起来很憔悴。
“本殿下来时遇到了刺杀,是不是你让人做的?”
安柏压根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就甩了个炸弹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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