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疼我了!”
田不田的脸,羞红得差不多拧出了水。
“你织布来我耕田,你是妻来我是夫。
有什么可害羞的?”
陈安之11岁就敢下春药的老色痞脾性上脸,说得田不田更是害羞,也酸了边上的李青瞾。
夫子说青瞾陈仙,所以她是大妇。
但是自定婚以来,她一直没有得到过这打情骂俏的待遇。
“哼!”
“玩物丧志!”
看着李青瞾的酸相,边上也在插秧的陈庆之,出言安抚。
只是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之后,就收到了李青瞾的满脸怒容:
“今天没有酸菜和白粥!”
......
“你说他本来要剿匪,结果却是带着小妹去种田?”
几百里外的铁山宗,听着秋葵的回报,田欣欣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虽然铁山宗离望城不近,但田不安身为曾经的大魏掌刑第一人,还构建起了六扇门这样能够治理江湖的捕衙,脱胎于六扇门的田家庄卫们,又怎会没有那江湖艳羡的六扇门飞雀传讯之法。
“是的!”
自定婚风波之后,秋葵连夜里就赶回了铁山宗,向田欣欣禀报了她此行的结果。
虽是失败,但田欣欣并没有怪罪于她。
因为她带回了一个惊天消息,北剑陈庆之受雇于田家庄三年,正在望城里呆着。
于是乎,她对于望城越来越关注,甚至动了回家的心思。
随后,那心思就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
“师父!”
知道陈安之带妹种田是在早上,而田欣欣晚上就进入了无情宫拜见她的师父,人称西宗的铁山宗宗主灭绝尊者。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也好,去红尘历练一番吧。”
灭绝尊者全身沐浴于氲氤之中,让人看不出真貌,但是一语却道破了田欣欣的念想。
“师父?”
田欣欣大感不解。
以往她要下山,就算是要回田家庄省亲,她的师父都有一千八百个理由让她留在宗门里静修,这一次怎么那么干脆?
“奇剑和魔刀要出世了,江湖又要起了风云,你下山跟北剑那个小家伙一起同行毁刀,我觉甚好。”
说完话的灭绝尊者一个挥袖,田欣欣就被挥出了山门之外。
这番的干脆利落,让得田欣欣仍是感觉到云里雾里的。
历来与马鞍山最不对付的师父,怎会同意她和北剑接触?
......
“大人,人都着甲完毕了!”
黑夜里,城门外,一身尉兵着装的齐不礼,对着陈安之正色到。
此时是子夜,城门已经封闭,望城里的人,一个都出不来也都进不去。
直到这个时候,齐不礼才明白陈安之春耕的用意。
原来是以春耕之名,把兵士放在城外迷惑敌人,然后在月黑风高夜里的去袭杀敌人,打他个措手不及。
毕竟,调动那么多人校场练兵,肯定瞒不过北谷的耳目。
最主要的,是要骗过那些还潜伏在望城里的郡司黑鸦。
而在这段时间里,以春耕为惑,秦不二的一百二十商吏,早就化整为零的偷入了北谷境。
“全部弃马,分小队潜行至北谷埋伏,一旦看到我的信号,就各自为战。
到时,以割耳之数论赏。
一耳者提为县兵,二耳者提为捕快,三耳者补入望城商吏司,另外银钱另赏,更有朝廷奏报军功。”
陈安之的话,让得那些县兵和民团的人,呼吸都重了起来。
县兵和捕快之类,也许就那样。
但是能够进入商吏司,成为拥有罪税执法特权的人,可谓一步登天了。
要知道,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商吏,连得县尉都要笑脸相迎的。
只是县尉齐不礼、田家庄卫长田锵,以及民团的团长陈甲,皆是疑惑不已。
之前不是定了此行军战,步步推进,怎么现在又变成了江湖厮杀?
“我知道战前变令,是为大忌。
但这次我们面对的敌人是猎妖人,我已让人探出,覃家的猎妖人有项绝技,名为合技道。
当年定南商吏二百人卜一落战,就死伤大半,全因此技作祟。
所以正战不行,只能江湖偷杀。
这是北剑探出来的!”
一声北剑,即刻让得众人信服,接受了陈安之临战之前的变令。
......
黑衣夜行,掠草不动。
这行人,只有三个。
一个是陈安之,一个是陈庆之,还有一个是安平。
“安兄,我并没有探出所谓的合技道,你怎么能够假名于我?”
天人之下,修的是劲力,而力终会有竭。
在三人落脚歇息恢复的时候,陈庆之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庆师兄名头太大,不用你的名号,不足以信服众人。”
陈安之并没有回话,但是却有一道完全陌生的声音回应着他。
“锵!”
“啪!”
在陈庆之拔剑三寸的时候,陈安之就一掌把他的剑拍了回去。
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欺进了半丈之内而不察。
“安师兄,我好想你啊!”
在陈庆之心里大骇的时候,一道硕大的黑影在话落之后,就像是风卷残云一般,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一把把陈安之抱倒。
“得了得,都17岁了,还像个小孩一样,不就离开了一两年吗。”
陈安之一脚把胖球一般的贾皮皮一脚踹开,也是额头冷汗。
这家伙,又胖了。
而边上的安平,那是一脸的羡慕。
......
“自己人?”
惊出了一身冷汗的陈庆之,愕然到。
如果真以保镖的事来论,他已经是天大的失职了。
“先生,他是威莱书院的二师兄贾皮皮,老是喜欢神出鬼没地吓人,还请见谅。”
安平一个拱手,对着陈庆之抱歉到。
“你就是安兄经常提起的二货?”
一听安平的介绍,陈庆之瞬间讶然。
贾皮皮之名,他当然经常在陈安之口中听到。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二货,那藏息之法,竟然是如此了不得。
“安师兄,我好声唤他一声庆兄,他竟然敢编排我!”
听了陈庆之的话,身高八尺,年方17,但足足有三百斤重的贾皮皮,眼神冷眯了起来,散发着磅礴的气息,一股誓要碾压他的做派。
他不相信他的大师兄,背地里会叫他二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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