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个失败者出来了!”
能得抱花园邀请,都会是江湖人杰。
结果十人之中,唯独籍籍无名的陈安之一人没有过关。
是而,他注定成了血盐城里夺刀人的笑料。
“师兄,我这就去了了他!”
怒指出言的吃瓜者,气愤的贾皮皮作势就要抡棒过去。
“血盐城里,禁宗师,禁打斗,难道你没记性?”
还未等到陈安之出言,已经有个白袍者抱剑出言制止。
当然,他不可能是陈庆之,而是血盐城的执法弟子。
血盐城除了有天下闻名的血盐矿之外,更有赫赫有名的血盐八部。
如果说,血尊让人忌惮,那八部之众就是让江湖闻风丧胆。
而在这其中,斗部主战,雷部执法。
赵一削身为雷部的巡城弟子,当然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
“慢怠,敢问?”
陈安之笑一言两语,笑眯眯地问道。
“血盐宗雷部三星巡城弟子,赵一削!”
因为端王第九刀的事,天下侧目。
日前,有人告诉他赵一削,如果能借这事耍出雷部的威风,那他将会成为风头上的人物,获得雷部之主的高看。
于是乎,那个抱花园的失败者,就理所当然的成了他出风头的最好切入点。
“找一削?
你这人和名字一样欠揍。
皮皮,削他!”
听了他的回答,陈安之的脸色就是瞬间冷了下来。
来俊臣,真特么恶心。
“啊?”
血盐城禁打斗,更禁外人在血盐城里对血盐宗弟子动武。
陈安之的这个决定,是要把他们放在血盐城的对立面。
所以,一听到陈安之的话,贾皮皮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王八,废了他!”
“这次夺刀,整个血盐城里聚集了天下惶惶几万人杰,而在这其中,就我和另外的九人得入抱花园。
你真当你家的尊者是瞎了眼,我堂堂的大魏望城掌司是泥捏出来的?”
陈安之的喝吼一落,让得赵一削瞬间心头发寒。
名利遮了眼,让他猪油蒙了心。
大哥,我惹错人!
......
“魁首,陈安之让其师弟在大庭广众之下,废了雷部的三星巡城弟子赵一削。”
血盐宫里,斗部大殿之中,斗魁正在悠然自得的品着茶,却是忽然得到了下属的禀报。
“废了就废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与我汇报个甚?”
斗魁不以为意的回应道。
自家的老头子刚刚闭了关,他的好日子刚刚来来了。
而血盐城的弟子,历来是九星才能成为执事,一个小小的三星弟子之生死,捅到他这个一部魁首这里,太过小题大做了。
“属下刚刚查了查,那个赵一削正好是大魏户部尚书的远方侄子。
现在本宗和大魏朝正是结好之际,我怕会因为此事影响到本宗和大魏朝廷的和睦。”
斗魁的部属,忧心仲仲、小心翼翼地回应。
自从尊主闭关之后,血盐八部以斗部为尊,但是斗部和雷部历来嫌隙,他怕雷部会用这事来小题大做,在尊主那里污了魁首的清白,削了斗部职权。
“因为罪税一事,雷震子和赵山河现在走得很近,但不代表我血盐宗要向大魏示弱。
端王有九刀,血盐有八部。
如果雷震子仍然拎不清、看不明,那就到了时间后,换个雷部魁首吧。”
三言两语的打发之后,斗魁好似才想起陈安之这个人一般,在布满灰尘的书卷里,翻找了起来。
......
“主子,试不动!”
一座酒楼里,一个大窗边,一个掌柜的,对着窗前的锦袍公子半跪着,无奈道。
原本找了赵一削,想要逼一逼那陈安之,结果他身边的八尺大汉一记棒抡,就差点把他送往了西天。
白白搭了一人不说,连陈安之的半点功力,都没有试出来。
“哼,来俊臣九年天南,就收了你们这样百无一用的货色?”
锦袍公子挥袖一甩,那个掌柜的就是飞出丈远,脸上血淋淋的。
但是,他不敢反驳。
因为这人的身份,太尊贵了。
......
血盐城的九柱广场中,看着蟠龙雕凤的九根大柱,陈安之很是奇异。
大魏坐拥十九州之地,有龙盖天地之相近三百年,他想不到大魏朝堂竟然还能够允许小小的一个血盐城龙凤自诩,这真的很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血盐八部的底蕴,你以为是开玩笑的?”
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了陈安之的旁边,冷笑到。
“师父?”
陈安之惊喜的叫到。
“嘘!”
“别叫!”
看着旁边的贾皮皮仍然是一副凑热闹的神色,还没有回过神来,孔夫子赶紧回应,随后轻声耳语。
“户部尚书府赵一削?”
呢喃着孔夫子给的情报,他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巡城弟子,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来头。
那支使得动他的人,就更加不简单了。
“大魏亲王稚子,陈不凡!”
孔夫子淡淡地回应,让得陈安之心里泛起了惊天波澜。
......
大魏只有一个亲王,那就是崇祯皇帝的亲弟弟陈吴双。
崇祯皇帝对于自己的亲弟弟,可谓是宠爱有加。
大魏朝堂有六部,镇国有四军。
为了让自己的弟弟能享受到国之无双的权力和名号,在天圣府破灭之后,他弄出了个天策府,而其府主就是现今大魏唯一的亲王陈吴双,节制着大魏四路边军。
而陈不凡,就是他的小儿子。
“陈留王那个混蛋,让你在小虚境里斩了陈不凡,这是他愿意去东海救回你大伯的筹码!”
虽然黑袍罩身,但是陈安之仍能感受到孔夫子的无奈和怒火。
陈留王,血盐城的城主,天下尽知的大魏第五宗师。
......
“他妈的!”
一声暗啐,一口浓痰,陈安之狠狠地吐在了擂台边上,随后一脚把被他锤晕的家伙踢了下去。
他知道,这是血尊者要考验他。
但这样的考验,是在把他架在火上烤。
“辱人不辱身!”
看着陈安之的做派,底下的人生气的喧哗了起来。
果然,有推手。
“不服的,上来和我斗!”
陈安之冷眼一眯,冷声大喝。
他感受到了一道一直放在他身上的森冷目光。
虽然田不安那个老王八,曾经告诉他孔夫子不可信,但是在此情此景之下,他更愿意相信孔夫子对他说的:
看不顺眼的,干就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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