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他们可能会来劫人?”
问完了南布衣之后,自然就到安平了。
而彼时,威来厅里有齐不礼、齐天颂、南布衣、陈庆之、蛮虎、姬如霜和安平,以及陈甲,还有他的第一个狗腿望城掌司秦不二。
至于田家庄的,并没有人在。
田不安那个老货,又在关键时刻撂挑子,而且还把田不田带了回去。
听了陈安之的分析,安平疑惑,众人惊诧。
“所以,我才会叫你们聚议。”
知道了张景之和苏定方的脸面及能量之后,陈安之做了个大胆的猜想。
毕竟,要论背景和嚣张,苏定可以不输他。
他甚至是有点怀疑,他掳人的做法,是不是正好落入了他们的算计之中,给了他们一个深探北谷的理由和机会。
要知道,连得堂堂的陈庆之都只能熬住三次药,他苏喆一个小小的,不过先天一品的书童,凭什么?
“如果真应了安师兄所虑,那这二人所想之远、其智之妖、执棋之弈,真是让人胆寒!”
陈安之的队伍之中,至目前为止,能让田不安吃瘪的,也就陈安之和安平。
所以众人聚议,到了这种烧脑子的时候,出言的只能先是安平。
......
“可是安师兄,我很不解。
如果真如你所说,甩了一个书童出来,就是为了探我北谷。
可明知敌对,为什么还要己方牺牲,非得找那什么口舌和理由。
直接干,不就完了?”
世间总有清醒人,你觉得他傻时,他的话又是很对。
“傻虎,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在这个圈子里,为了服人,万事都得找个由头。
不是谁都像你家的大师兄一样,可以那么莽,可以那么毫不讲理。
那这样的话,大魏的官治就乱了!”
齐不礼笑着解释到。
作为大魏底层的官吏几十年,齐不礼深知此道之妙。
......
“好了,这只是我们的猜测。
安平,先把那个齐童送到山里去。”
陈安之不想在这事上继续纠结,他只是觉得,以当初苏定敢拒主司召见的尿性,有这么大的几率会这么干。
既然他那么着急,那他就先把人藏起来。
反正他又不急。
恭城褫夺一事,按例是有三个月的时间来清查。
三个月里面,事情如何导,主动权在他这里。
......
“不过大师兄既然提出了这样的可能,我们还是要防备一番。
毕竟,之前我们就能让望城成为天南禁地,现在北谷更不可能任人来去自如。
这代表的是天下监察的威仪!”
安平建议。
现在北谷里的秘密太多,不能暴露出去。
“现在北谷有皇卫一百五,陈甲的民团二百,县兵三百,山里来人三百,望城商吏一众,以及姬姑娘主导的大阵。
加上匠作坊新制的武器,应该能阻千人一尉的攻伐。”
安平自信地说道。
“皇卫我要带走,民团挡不住,县兵不适宜聚北谷而战,省得落个公器私用的口舌。
不二的商吏,加上山里的三百人和如霜的大阵,能警斩全部来敌么?”
陈安之问道。
安平的自信,他相信。
但器之利,仍在于人用。
用不好,辛辛苦苦的利器,只是给人家送礼物而已。
天南郡司那里有人,但是不可能为了这一战而全部暴露,没必要。
“那可能要借一借田家庄卫了!”
陈安之的话,安平明白了,但对于现下的人手和实力,他有些不确定。
山里的人出了有千数,但是为了真妖境的事,已经陆续派出去了两波共六百人,而现在的北谷已是一个可以容纳万人的大镇,或者称为城更为合适。
四百多人要严防死守一个万人大镇,并且全斩暗夜之敌,的确有些难以做到。
毕竟,如果对方敢探,那么派出的人手,绝对是精英级别的人物。
......
“老谋子连不田都掳走了,明摆着不想掺和这事。
这事,得我们自己做。
真有这一仗,我们得靠自己打出胜利,才能让他们忌惮。”
陈安之想了想,否了安平的建议。
“那还哪里来人?”
北谷的摊子,在起始时就铺得太大,现在要用人,着实变得捉襟见肘,安平也是巧妇难无无米之粥啊。
“猎妖的隆庆和商于他们,现在怎样?”
关键时刻,陈安之想到了两人。
他们可都是山林野战的好手。
由他们来指挥此次战事,是最好不过了。
“他们和那半百之人,南蛮一战中,沉积的伤病太多,一直都是以恢复和适应新的制器为主。
所以,之前对于皇卫和民团的练战,都是三师兄在主导。”
安平的话,让得南布衣心里一黯。
果然,他只能是独行客,不能成为领兵将。
“这次的反击之战倘若发生,你和隆庆、姬如霜全面操控,老三,你带着猎妖的那些人做狙杀手,以后那些人归随你。
我之令,来者全歼。
至于民团和县兵只做警哨之用,勿需去做鸡蛋碰石头的不必要牺牲,你们还需要成长。”
陈安之终于定令到。
有本草纲目阵而在,姬如霜一人可顶千军,只是需要确定她的指挥权。
......
“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带皇卫走?”
明知可能会有暗战来袭,陈安之还要把有限的人数抽离,南布衣有些不明。
皇卫虽然韦州溃败了一次,但是能够活下来的都是精英。
“恭城里不是还有个狱都监么?
他如果探我北谷,我就抓他恭城狱都监。
有来有往,所谓礼尚往来嘛!”
陈安之笑道。
这笑,其实并不自然的。
但是必须的。
你敢动我窝,我就抄你底。
甚至最后把你苏定也掳了。
他就是要这么毫不讲理的让人忌惮。
夫子说过,对于所有阴谋诡计,最好的破解之法,就是大力出奇迹,不讲理又合理的莽。
他们是之前不懂,现在懂了,所以给他设了发力的背景和行事的风格。
......
魏南第十军镇,将军府里在镇议。
“将军,真要这么做?”
一个心腹裨将,对着定议的苏定诧异到。
那里可是新出的大魏小王爷耕植之地,说是他的老巢不为过。
“所以,才要打他的脸,告诉天下人,大魏小王爷不用怕,继续按着我们的布局,放心大胆的做。”
苏定狞笑着说道。
他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用脚踩在陈安之的脸上,看着他溃败、求饶的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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