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玉树赶来时,纪侯爷以及殷政都在,地上死了一个黑衣人,但跑了一个。纪临风手臂受了一点伤。
有府医正在给他包扎。
“将此人的面巾摘下,倒要看看是何人?”纪侯爷冷声道。
“不用看了,是暗信。暗阁的杀手。”
纪玉树闻言眉头一皱,看纪临风的目光意味深长。
纪临风后知后觉的愣了一下,才知道自己不该认识暗信。有了暗衍的记忆后,他几乎认识暗阁的每一个人,方才逃跑的那个正是暗阁头目暗鹰。
似乎是想试探他,幸好他机灵,没有用暗衍的杀招。
看来暗鹰知道暗衍死了,发现他与暗衍生得极像,故而怀疑他的身份。目的也是为了册子。
纪临风支支吾吾地解释了一句:“方才听那人就是这般唤他的,所以就记下了。”
纪玉树点了点头,也不知是真信还是假信。
他也知道自家大哥一向聪明,迟早看出异样来。他倒是想说,但就是怕他们不信。还有就是他现在迫切的想要找到那本册子。暗鹰盯上他了,他得在暗鹰之前找到册子。
同时,他也迫切地想要在爹娘面前证明自己。
再说回宫的北恒娇。
北恒娇鬼鬼祟祟偷溜回宫换了身衣服,刚准备再溜出来看烟花,被皇后带人逮了个正着。
“二公主这是想去哪里?”皇后的身边跟着太子的宫侍,北恒娇哪有不明白的。
这是太子回来告状来了。
北恒娇一脸不满,但在皇后面前不敢造次,只得低眉顺眼地道:“母后,儿臣错了。”
“错哪儿了?你母妃死后,便将你托付给本宫,而你却与本宫不亲近,偏生要与娴妃亲近。你自己瞧瞧,你现在习成了什么样子?你这副德行与市井流民有何区别?”
北恒娇紧紧的捏着衣角一脸不服气。她是喜欢与娴妃亲近,因为娴妃总会夸她做得好,总会猜到她的心思。并不会逼着她做一些自己不愿做的事。而她呢,总是拿一副严厉的口吻指责她。
从来不关心她开不开心,从来不关心她心里在想什么?更不关心她的将来。
说到底,皇后打心眼里瞧不上她这个没有母妃疼爱的孩子。
思及此,北恒娇心中来了气,第一次大声反驳皇后:“我叫你一声母后,已是对你的尊敬,可别真以为你是我的母后,我的母后已经死了。疼爱我的娴妃也被流放了,我知你心中很是得意。但你也别开心得太早,迟早有人治你。”
说完,转身就走。
如此大不敬的话从北恒娇口中说出来,皇后气得脸色铁青。“你站住,你”
“皇后娘娘息怒,就由二公主去吧!”身边的嬷嬷低声劝道:“您已经够尽力了,是二公主分不明孰是孰非,看不见您的好。”
二公主完全看不出娴妃是故意想将她养废,视对她真心的皇后如蛇蝎。
她只想说,二公主已经废了,被别人利用了都不自知。
气哼哼回去娇阳宫的北恒娇喝退下人,“都滚下去,不要来烦本公主。”说罢,重重地将门关上。转身准备进内寝休息。
这时,余光里一道黑色身影快速闪过。她以为是刚退下的下人,没当一回事。
结果刚准备躺下,就感觉身后有人。“谁?”她猛然回头,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只瞧着桌上的烛光摇曳不停。
她看向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又是哪里来的风?
难道是错觉?
北恒娇想不明白,但此时的她心底有些许慌张,不明原因的慌张。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般。
“来人,来人。”唤了几声没有人应声,心下更慌了。“何人装神弄鬼,给本公主出来。”
回答她的只是窗外一声诡异的猫叫。
她惶惶不安地退到床边坐下,完全不知道一只黑色大手正从床底下伸出。
二日一早,北恒娇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大呼:“来人,抓刺客,抓刺客。”
禁军没有赶来,倒是守在外面的一个武婢惊慌地推门而入。“公主,哪里有刺”客字还未说出,就迎来北恒娇当头一棒。
“打死你,打死你。”北恒娇双眼无神,双手无意识地抱着根棍子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晕过去的武婢。
听闻此事的皇后匆匆赶来,看到北恒娇还在无意识地敲击丫鬟的头部,面色倏然一变:“都是死人吗?还不将人拉开。”
丫鬟已经死了,血流了一地。一群伺候北恒娇的丫鬟吓得瑟瑟发抖,不敢上前。
昨日还好好的,不知为何一早起来就成了这副模样,痴痴呆呆,像是中邪了一般。
“速去请沐太医来。”皇后发话,宫人才匆匆去请御医。
不多时,沐太医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他的儿子沐成。
北恒娇已经被皇后命人绑在了床上,但她双眼仍是瞪得大大的,两手举着,无意识的敲着空气。
嘴里说着胡话:“打死你,打死你,不准吃我,不准吃我。”
一番检查下来,沐太医恭敬地对皇后道:“回皇后娘娘,二公主这种情况是受了惊吓。微臣只得先开一副镇定药剂吃着,不日便会好转。但前提是近几日再受不得惊吓。”
再受惊吓的话,神仙难救。
皇后点头表示知晓。她在屋里打量一番后,什么也没有发现,便交待几个丫鬟好生照看就离开了。
回去后,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人能受什么惊吓?昨日她见她时也好好的。
皇后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两晚,娇阳宫皆传来北恒娇地惊恐尖叫声。甚至还有人看到有黑影在房间一闪而过。到了第三日,北恒娇整个人彻底傻了。
此事惊动了禹帝,禹帝大怒之下让人彻查此事,结果还真查出了明堂。有宫女在月华宫,也就是秦婉的床底下发现一件黑衣,另外还有一个全身插满银针的布娃娃。布娃娃的脸上全是血迹。
禹帝大怒:“好你个秦婉,朕看在渊儿的面上饶你不死,你竟用如此邪恶之手段搅得后宫不得安宁。简直不将朕放在眼中。来人,将此人关进大牢。”
秦婉冤枉至极,极力辩驳道:“皇上,不是婢妾做的,这次真不是婢妾做的。婢妾也不知那东西为何在婢妾的床底下,定是有人陷害于婢妾,求皇上明察。”
禹帝大手一拂:“滚,你以为朕还会信你这种心如蛇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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