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真是说不过你……”
子轩气得想下马,却被世民狠狠地搂了过去,只听他说:“说不过就别说了,嘴巴除了说话还有别的用处。”
说完他就铺天盖地地吻了下来。炙热的吻辗转流连,他灵巧的舌撬开了她的贝齿,霸道地吞噬着她的香甜,有力的纠缠着她的舌,那是无法抵挡的狂热。子轩只觉耳中嗡嗡作响,他的唇很温暖,像是夏日的暖阳,让人从骨头里透出酥软,整个身子无法控制地一寸寸软了下去……
那长到几乎天荒地老的吻终于结束了,子轩的脸红得仿佛快滴出血来,低着头问他:“你喜欢我什么呀?”
曾几何时,子仪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他可以爽快地告诉子仪他喜欢她的美貌。至于子轩……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喜欢她什么,好像很难用一个词来概括,于是他说:“你管我喜欢你什么?反正就是喜欢,就是你说的那种真正的爱。”
子轩横了他一眼,“你连喜欢我什么都说不清楚,怎么知道那是真爱?”
世民伸出手温柔地理着她鬓边的碎发,“不知道喜欢什么还喜欢才是真爱,你在我心里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子轩侧过头,避免他进一步的亲密动作,心里跳得厉害,“你知道什么是真爱?真爱就是你眼里、心里就只有我一个。你娶了那么多女人,你做得到吗?”
“娶她们不是在爱上你之前吗?你要是在意这个,”世民凑到她耳边,“我可以让你独享专房之宠。”
子轩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推开他,“谁……谁稀罕?那……那我姐姐呢?你要纳我,她怎么办?别告诉我你要我们姐妹二人共事一夫,这在我们家乡是绝对不可能的。”
子仪……子仪的事世民仍然无法告诉她,于是他说:“你是说如果没有子仪的问题,你就会嫁给我?”
“当……当然不是。”子轩警惕地说。“真爱是要两情相悦的,你爱上我,我就要嫁给你吗?我又没爱上你。”
她说不爱他!要说是以前世民或许还会相信,现在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信。一个愿意折自己寿命来换他性命的女人会不爱他?那她这么做是因为什么?他又不是她亲爹!不过既然她愿意玩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他倒是乐意奉陪。
世民噙着浅浅的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子轩道:“没关系,我等着你自己说爱我,哭着喊着非我不嫁!在此之前。我绝对不碰你。”
“那……那二殿下你就等着那一天吧。”子轩心道我就是再爱你也不会说的,脸上扯出僵硬的笑容,但却带出了一对甜美可人的小酒窝。
世民低头就吻住了她一边的酒窝,快得子轩都来不及反应,他已经笑着离开了她的脸。
“你……你干什么?”子轩结巴着问。
世民得意地笑着,“你不是问我喜欢你什么吗?我就喜欢你这对小酒窝。”
“啊?”子轩迟钝地摸上自己的脸,还有喜欢这个的?以前听说有专门喜欢小脚的,还没听说过有专门喜欢酒窝的,这是什么癖好?不对,他刚说不碰她的。子轩怒目而视,“可是你说过不碰我的?”
“我是说不碰你,可没说不亲你呀!”世民说着策马扬鞭,子轩只得又紧紧抓着他,以免掉下去……
正当李世民与子轩花前月下的时候,与薛举对阵的唐军却已开始悄悄出动,准备与西秦军队大战。
本来李世民已经下达了不出战的命令,但副将殷开山看到了战机——西秦军队后方空虚。于是他提出趁敌人不备,派一支奇兵抄其后路。
而另一位副将刘文静起初是不同意的,他说:“秦王殿下有令。不得出战。”
“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秦王殿下病着,又不见我等,这样的战机不能白白坐失啊!” 殷开山说。
见刘文静沉吟不语。殷开山又说:“刘大人,军中除了秦王殿下就数您的官职最高,如果在秦王生病的情况下打赢了这一仗,自然是您的功劳。到那时……皇上会不会重新考虑您和裴大人的官职呀?”
裴寂,刘文静心中的最痛处!于是刘文静一拍桌子,“好!就按你说的办。出战!”
高墌城的护城桥徐徐降下,城门大开。殷开山一马当先带着精锐骑兵出了城,紧接着是丘行恭、李安远、刘弘基、慕容罗睺、蔺兴粲、窦轨、唐俭、柴绍八大总管分别带着自己的军队出了城,刘文静亲率六万步兵随后而出。唐兵如一条游动的银龙,过了护城桥,便如水银泻地一样杀奔西秦大军。
而那薛举就像一只旷野中的狼,早已嗅到猎物的味道。他早已命西秦大军在队列前摆出尖木桩以缓对方骑兵的来势,后面依次是弓弩手、盾牌兵、重甲步兵、精锐骑兵,以凹形防御面列队迎战。
殷开山见薛举已有准备,知道偷袭不得,只得改为正面冲锋。但进入了薛举的弓弩手射程内,便失去了先机,弓弦响处,马匹中箭扬蹄奋踢,不知摔落了多少人。这边刘文静指挥着八大总管从侧面包抄却收到了奇效,西秦军渐渐招架不住,纷纷向后撤退。
唐军一路掩杀过去,气势如虹,威不可挡。一直来到了一片一马平川的开阔地——浅水原。这时四面响起了喊杀声,唐军进入了西秦伏兵的包围圈……
李世民和子轩回到了营地,只见李进正神色慌张地等在军营门口。世民下马,李进跑过来,“二殿下,大事不好了!”
世民一惊,“什么事?”
李进道:“刘大人和殷大人率大军迎战薛举,被西秦军队围在了浅水原!”
世民面色一凝,“看来这一仗是败了。”
不多时世民得到战报:唐军半数以上降亡,八大总管中慕容罗睺、蔺兴粲死于乱军之中,李安远、刘弘基被俘。薛举命人收集唐军尸骨垒成高台,以炫兵威。
“薛举老贼!”世民一拳打在大帐内的几案上,鲜血直流。
子轩心疼地拉过他的手,一边包扎一边说:“二殿下,撤军吧。至于薛举,我有办法对付他……”
当刘文静和殷开山耷拉着脑袋来到李世民的大帐,世民强压怒火,“你们回来了?”
二人慌忙跪倒在地,嘣嘣地磕着响头,“属下罪该万死!悔不听殿下之言,愿以死谢罪!”
世民道:“杀不杀你们是皇上的事,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擅自出战?”
殷开山道:“是属下昏了头,以为有机可乘,才主张出战的。”
刘文静抢道:“不,是我下的命令出战,是我立功心切!是我想给皇上看看我和裴寂到底是谁功劳大!”
刘文静的一番话倒让世民的气消了,他理解刘文静的心情,也同情刘文静的处境,他又何尝不知道那裴寂除了溜须拍马,哪立了半点儿战功。
世民走过去扶起刘文静,“刘世叔请起。”
刘文静听世民叫他刘世叔,如今的秦王殿下竟叫着起兵前的称呼,不免泪流满面,“属下不敢当,是属下无能连累了殿下!”
世民道:“不能这么说,毕竟我是一军主帅,前两天你们有军务要请示我,恐怕就是为了出战的事吧?我本已无大碍,却没见你们,是我的错,才造成了今天的失败。”
“不!”刘文静激动地说,“这次的责任由属下一人承担,就是见了皇上,属下也是这般说。殿下是常胜将军,不可因此战有损殿下威名!”
世民道:“这怎么能行,是我的责任就该我来负,我意已决,不要再说了。”
饶是世民这样说了,回到长安却发现刘文静已然给皇上上了一道奏折,揽下了浅水原之败所有的责任。世民要进宫去说清楚,却被子轩拦下:“刘大人已经这样做了,你再去说是你的责任,皇上会怎样想?”
“会怎样想?”世民道,“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我怎么能让别人替我背黑锅?”
子轩道:“皇上会想为什么刘大人要替你背黑锅?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世民哑然,这个他倒是没想过。父皇会这样想?是的,父皇早已不仅仅是父亲,他还是皇上!
朝堂上,对于这次浅水原的失败,李渊没有半点责怪世民,还关心他病是否已痊愈,顺水推舟地将刘文静和殷开山革了职。
下了朝,裴寂陪着皇上来到临湖殿,观看接连的南海、西海、北海的景色。
李渊说:“裴寂,你说刘文静想干什么?这么大一场败仗,主帅没有任何责任,全是他这个副将造成的?他当朕老糊涂了吗?”
裴寂道:“皇上,刘大人这是在维护秦王‘战神’的形象,树立一个没有污点的秦王。”
(作者注:此段中有关战争描写根据《唐史并不如烟》、《历史里的隋唐英雄们》的相关描述改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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