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扳过子轩,让她正对着自己,“子轩,你清醒一点,子仪她走了,你还有我啊!”
“不要!我不要她离开我!我只有一个姐姐,我答应她永远陪着她的……”
世民急得不得了,“子轩!人死不能复生,你身上还有伤,你不能这么哭下去了!”
“子轩不要哭了,子仪见你这样会走得不安心的……”世民把能劝她的话都说尽了,可是子轩还是一味地痛哭,急得世民满头是汗。
“杨子轩,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哭?”李世勣突然站了起来,子轩被他的一句话惊得止住了哭声,只见他继续说道:“你哭什么?没有人能跟自己的兄弟姐妹过一辈子的,你有秦王殿下疼你、爱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而我呢,我等了她九年!我为了她不再娶妻,一心等着她想通了带她走,可是我等来的是什么?她就这样死在我怀里,我这一辈子都注定孤独!我还没有哭,你哭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伤害自己只能让爱你的人心痛、心急?你还有相爱的人,你该珍惜!你快走吧,别再这里吵闹,让子仪安静些!”
是,他说得对,跟他比我是没有哭的资格,我还有世民,可是他什么都没有了……子轩擦了把眼泪,踉跄着走出尽心阁。
世民拍着李世勣的肩膀,道:“李将军,谢谢你!你也要节哀。”
李世勣点点头,“二殿下好好照顾子轩吧,子仪只有这一个妹妹,她一定想让子轩幸福的。”
“我会的。”世民说完也走出了尽心阁。
世民扶着子轩回到了漪澜殿,慢慢扶着她坐下,心疼地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子轩,还疼吗?你怎么那么傻,父皇他问你什么你就胡乱说一些,何苦让他动用杖刑。”
子轩摇摇头。“你父皇又不是傻子,岂是我胡乱说些什么便能糊弄过去的?他觉得你应了太白经天,问我你有什么计划,我只能告诉他我不知道。”
世民叹道:“父皇也太狠了些。你确实不知道我有什么计划,我的这些计划都是在你进宫之后才做出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看过史书,‘玄武门之变’这么有名的历史事件我会不知道?我只是担心因为我在宫中让你掣肘,才会让万贵妃传话给你。”子轩道。
世民将她的双手紧紧握在自己的大手中。“子轩,他们用计把你扣在宫中就是让我投鼠忌器,若不是父皇对你动用杖刑,我真的不会动手,也不敢动手。可是听说你被打,我便再也坐不住了,正是因为急着要救你出来,我才发动了这场政变。不知父皇知道是这样,他会不会后悔打你。”
子轩苦笑,“原来‘玄武门之变’是因为我才发生在这一天的。有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我会穿越到这里来。难道老天就是派我来维护历史的吗?”
“老天派你来,是为了教会我什么是爱。”世民捧起她的双手送到自己唇边,轻吻着。
秋实进来有事禀报,打断了世民和子轩的谈话,“二殿下,房大人让我来请您去紫宸殿商讨要事。”
世民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子轩这个样子本王哪里也不去。”
子轩拍拍他的手,“别这样,现在是改天换地的时候,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处理呢。嫂子。房大人可说了是什么事?”
秋实道:“说了,众人是要请示二殿下如何清除太子和齐王在各地的余党。”
“清除余党?世民,你快去告诉他们万万不可!”子轩急道。
世民不解,“这是为何。大哥和元吉的余党若不清除怎么能消得了秦王府众人的怒火?他们害得我秦王府上上下下差点全部被杀,现在秦王府的人恨意冲天,为何却不能清除余党?”
子轩道:“世民啊,你现在很快就要当皇帝了,你不能只想着秦王府的人心情如何,你要想想天下啊!这些年为了与你抗衡。太子和齐王在长安和各地都广树党羽,如果你现在将这些人全部清除,必将是一场大的杀戮,而有些人会别有用心地利用这样的机会打击自己的仇家,到那时你要如何去分辨,又要如何去停止?天下百姓经历了三国、两晋、南北朝长期的战乱,好不容易等到大唐一统天下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世民猛然警醒,这样的道理他如何不知道,只是长期与建成、元吉的对抗让仇恨变成了惯性,他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来,子轩说得对,他是要当皇帝的人了,哪能只想着秦王府的众人,“子轩,你说得对。我这就去办,只是不能陪你了。”
子轩扯出一抹笑来,“李世民,你是老婆孩子热坑头的村夫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世民苦笑道:“我倒宁愿是老婆孩子热坑头的村夫,起码可以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子轩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子仪死了她很痛苦,那建成和元吉又何尝不是世民的手足,他纵是夺了天下,亲手杀死兄弟又怎会开心!子轩赶紧转移话题:“世民,不但要赦免太子和齐王的余党,还要重用他们中的一些有才之士,毕竟他们都是大唐的臣子,不能因为曾经站错队就不原谅他们。他们中很多人将来会为你所用,尤其是东宫有个叫魏徵的,你可千万别给杀了,他可是将来会成就你的人!”
“哦,什么人这么厉害,成就我的人不该是你吗?”世民道。
子轩说:“我一介女流,并且你也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能公诸于众。可魏徵不一样,他会跟你一起名垂青史,就像刘备和诸葛亮一样,成为又一段君臣的佳话。”
世民道:“是吗?那我得去看看我的‘诸葛亮’了。秋实,好生照看子轩。”
世民到紫宸殿力排众议,绝不清算建成和元吉的余党,并且以李渊的名义下诏大赦天下,称:“凶逆之罪,止于建成、元吉,其余党羽,概不追究;朝政事务一概交由秦王裁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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