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年确实在忙。笔砚阁 www.biyange.net
他看着此刻的顾砚格外地手足无措。
他像个被罚站的小学生一般,直愣愣地杵在顾砚的身前,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到底该看哪里。
看上面的话被顾砚含着情欲的眼神盯得面红耳赤,看下面的话…他更不好意思。
浴室里气氛灼热。
沈矜年咽了咽口水,红着耳根仰头对着顾砚说:“你等我一下。”
顾砚沉下声音“嗯”了一下。
他看着沈矜年落荒而逃的背影,以为是对方第一次是害羞要去外面缓解心情,顾砚满心欢喜,但是并不想为难沈矜年。
他考虑着要不要放他一马。
毕竟正式在一起第一天,没必要如此仓促。
但是…他没想到。
沈矜年不仅没有临阵脱逃,还拿回来一根纯色领带。
顾砚一怔:“?”
沈矜年声音干涩沙哑着解释道:“蒙上眼睛。”
好好好。
他以为沈矜年还是玩摇摇车听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的水平,没想到他是新手开车直接玛莎拉蒂。
还上了小情趣。
顾砚按照沈矜年的指挥,自己迈步坐到装满水的浴缸里。
沈矜年窸窸窣窣地除掉浴袍,猛吸一口气,也淌起水小心翼翼地爬进了浴缸,和顾砚面对面。
扑通一声跪在顾砚跟前。
在男人的眼前系上领带。
视线里骤然一片漆黑,但是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
水面翻涌,水花四溅,哗啦啦的水声充斥在偌大浴室。
但是丝毫压不住两个人的喘息。
沈矜年被烫了一样。
比曾经的任何时候都要紧张。
手臂颤动不可自抑,不知道是温水的水雾还是他自身的热气,他的眼前开始氤氲模糊。
顾砚的脸半隐匿雾气里,绯红的双颊和上扬的唇角,看起来妖冶异常。
沈矜年小小声地:“你还好吗?”
顾砚的声音哑得厉害:“做的很好。”
得了夸奖。
沈矜年仿佛被立刻添置满了动力。
速度翻倍,一刻不停。
把顾砚折磨到呼吸频率错乱,身体发软,只能双手攥着浴缸边缘,手背上青筋暴起,整个身体都止不住地开始颤抖。
三十六分钟。
沈矜年两个手腕发酸。
他咬着牙再多坚持了十分钟,最后一屁股坐在水里:“来不了了,顾砚。”
怪了屁了。
顾砚是什么天降奇才。
快一个小时了,还能这样神采奕奕、气宇轩昂。
顾砚摸瞎向前倾斜身体,抓到了沈矜年的手腕,怜惜地帮他捏着双手按摩放松。
“很累吧,小宝。”
“你先休息,我自己来就好。”
沈矜年听着男人已经染上情意的声音,突然又觉得心里愧对顾砚。
当初是他不小心招惹了顾砚,也是他主动提出要帮忙,可是自己嫌累却主动脱逃。
他双手合十扭了扭手腕和双腿。
重新爬到顾砚跟前,他从来不说空话:“没事,我说到做到。”
顾砚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沈矜年再次挂帅出征。
不过这次顾砚也不忍他再这样辛苦,只稍微地憋了五分钟就彻底放过了沈矜年。
他摘下领带,抱着沈矜年去淋浴洗澡。
赶紧穿好衣服去卧室里帮他按摩筋骨放松。
沈矜年累到一动不想动了,任由顾砚帮自己处理完睡前准备。
从始至终瘫在床上,放空自己。
噩梦。
他都不敢想真到了那一步的话自己会有多惨,早知道还是多考虑考虑以后再答应顾砚的恋爱请求。
现在他已经开始害怕了。
越想越觉得恐惧。
直到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打破了他的心绪。
沈淮礼问他:【睡觉了吗?】
沈矜年立刻打断顾砚的按摩,爬起身体来摸起床头的手机,这才发现刚才他们在浴室里的时候,沈淮礼催命鬼似的发了无数条消息。
沈矜年划到最上面。
发现一个ppt。
还叫他发给顾砚做题。
顾砚就在他身边,沈矜年都不用转发,直接下载打开,映入眼帘的竟然真的是…风格格外熟悉的练习题。
甚至还有分数值。
不过题目里面的内容从头至尾都是关于他的,沈矜年翻了几页,越看越觉得好笑。
真的把手机丢给顾砚:“我哥叫你做题。”
顾砚也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谨慎地问沈矜年:“满分才能娶老婆回家?”
沈矜年不知道,也没有回应:“这都是关于我的题目,你没有信心做满分吗?”
那肯定有的。
顾砚捧着手机看题,沈矜年觉得自己干巴巴等着也没意思,干脆把手机投屏到卧室里的超大屏幕上,两个人一起做。
他还能现场批卷。
从头开始。
第一题。
以下哪个人名是沈矜年的好友。
顾砚仔细观察了一遍沈矜年的初高中毕业照,不过男人谁都没看,只是死死地盯着沈矜年还青涩的面孔,唇角几不可查地勾起一抹笑意。
他看了十分钟。
沈矜年等不及了:“你这个速度能考30分就不错了。”
顾砚回神:“不好意思,第一题选acd。”
沈矜年偷偷用另一个设备,看了一下沈淮礼的答案,哦凑?
真的是acd。
没有b选项,陈含。
按道理说顾砚只认识陈含,不可能会觉得acd的。
他疑惑不解:“为什么?”
“题目只问人名。”顾砚,“题是淮礼哥出的,在他眼里陈含只能算狐朋狗友。”
沈矜年:“”
靠,这也能被他猜出来。
沈淮礼确实每天骂他和陈含臭味相投,狐朋狗友。
他接着催促顾砚:“那你看第二题。”
情景选择题。
早晨饿肚子你会选择哪一种食物?
顾砚只看了一眼,毫不犹豫:“排除a。”
沈矜年满意地点点头,不过不置可否,依旧设了圈套故意诱导顾砚:“我最爱吃鱿鱼饼。”
“你的胃不算好,早餐不宜吃重油重盐的食品。”顾砚摸了摸沈矜年的发丝,“而且,鱿鱼饼煎过以后味道很大,会沾染一身。”
沈矜年出奇地注重自身形象。
自然不会允许自己一大早就带着一身油腻腻的味道。
沈矜年确实是有这种想法的,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只爱吃小摊贩上的鱿鱼饼,早晨没得卖。
“那看第三题。”他继续说:“我们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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