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时光的重逢 第117章 偶遇

    昨天先是赵延稀里糊涂的折腾搞得大家情绪不连贯，接着是一个意外的“接吻事故”驱散了所有的暧昧气息，最后是泰妍的应激反应搅黄了仅剩的轻松氛围派对最终还是虎头蛇尾的收场，和赵延特地从花旗国赶回来这种操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

    把中性的bobo改成意义明确的FrenchKiss虽然是赵延临时起意，但是泰妍这个反应确实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赵延没想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抗拒毕竟屁股摸得，小嘴儿却亲不得，这种事儿说起来也不太符合逻辑。

    但是小妞儿一向心思很重，除了“唱歌”这个选项一直非常坚定，生活中考虑问题时常会有一些清奇的角度。赵延也不敢肯定在那一瞬间她的思维是不是又七拐八弯的跳跃到哪里去了，毕竟她最近那种神神叨叨的操作也没少做。

    ※

    赵延虽然早就把泰妍当做是自己穿越之后的“限定选择”，但是因为从小看着她长大，要克服自己正在“炼铜”的心理障碍也并不容易。这次借着泰妍“成年”的机会莽了那么一下，一部分原因当然是因为他有些寂寞，另一部分其实也是故意在针对西卡。

    这个妹妹最近对他有点死灰复燃的趋势，他又自觉不是个禁得起诱惑的人。那么在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之前，做些什么帮助她清醒一点，也不失为一种“负责”了。可惜的是泰妍不配合，以至于这个场面似乎变成了一种无形的鼓励。

    ※

    之后他为了试探泰妍的心意而随口提起“带西卡家访满叔”这件事就更是彻头彻尾的昏招。因为这件事蕴含的意味相当暧昧，此前他可是一直都在回避的。在这个时机提出来，连赵延自己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玩什么“推拉”游戏了。

    西卡从紧张难过到如释重负，从心平气和再到喜笑颜开的神态变化，其实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泰妍下半场那突然的暴躁，帕尼临走的时候那鬼鬼祟祟又凶猛坚决的一脚恐怕也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

    （说来说去，其实还是贪心了吧？）

    （我要是把西卡也上了，软软回来铁定会劈死我的）

    赵延揉了揉自己被踢得有些微微发青的小腿，深深的叹了口气。

    （踢得好啊！）

    （真不愧是“踢帕尼”）

    关灯，碎觉！

    ------------------

    3月10日，周一

    ※

    一大早，赵延就驱车赶往坡州。

    天元的男团在年后有了重大的调整，高炜离队，金恩圣已经过去补位了。这些事情的发生的时候他还在地球另外一边，所以只能远程遥控小柳来处理。当时小柳和Doremi那边还有些不太愉快，所以今天他约了DM的社长金昌焕见面，大家还要继续合作的，还是舒缓一下矛盾为好。

    ※

    事情确实很小，无非就是金昌焕看到金恩圣来报到稍微有点心理不平衡罢了。

    DM该分到的收益其实一分也不会少，他们和天元之前谈好的合作也就是培训、协助制作以及半岛发行而已。虽然半路空降了一个赵延，但他的身份是作为天元在半岛的代理，代表天元做些协调沟通工作，双方各司其职，其实和之前也没什么不同，自然可以相安无事。

    天元之前一直的想法就是搞全华班的，所以DM这边也没多想。不料到了最后阶段，赵延背后的绿洲却突然送过来一个半岛成员，这就让DM这边有点不舒服。这就好像好好的双方合作里，突然加进来一个第三方，还把其中一方没吃到的肉给吃了。也因此在交接的时候和小柳发生了一些龃龉。

    ※

    早有准备的赵延应付起老男人来可谓得心应手，比他面对女孩子的时候要专业多了。

    且不提这个人员变动本来也是赵延提出来的，从一开始就跟DM没什么关系；也不用说合作协议是绿洲和天元在华夏签订，也不必通过DM。就说金昌焕一门心思想分一杯羹吧，赵延直接拍板表示同意，只要DM能拿出合适的练习生，他就愿意去说服天元加人。

    结果么，自然是DM这边乖乖的偃旗息鼓。赵延早就从郑丙熙那里了解过，DM的练习生体系根本就是个空壳，不特意去准备根本就不可能拿得出合格的人选。当然，如果他们真的拿得出，赵延也真的有把握能说服天元收下，华夏市场那么大，多几个人也完全吃得下。

    这件事谈完，赵延又干脆利落的给金昌焕画下了一个“女团企划”的大饼，让他提前做些准备，也就算是彻底安抚上了。这件事虽然八字还没一撇，但也不算是完全胡扯，而是他和凤丹仪早就达成的共识。毕竟男团都搞了，再搞个女团搭配一下也实属正常。就是不知道Doremi的运营能不能撑上一坤年，够不够坚持到新女团出道的。

    ※

    还有不能忘记的工作自然是探班下男团的小伙子们，看看大家的练习情况。

    原来的五人组还剩下四个，张远、马雪阳、刘洲成和李茂。高炜是在过年期间主动解约的，据说恢复了自由身之后，又报名参加了淮扬电视台4月份的《绝对唱响》，打算再去参加一次选秀。①

    这个消息，在赵延看来有些难评，毕竟这几个男孩子，哦不，应该说是男人了，以偶像的标准来看的话，年纪已经不小了，即便是再参加一次选秀也未必能得到比天元更好的条件。而“主动解约”这个情节也多少透露着一些诡异，背后也许就是凤丹仪的某些不上台面的操作，说不定就涉及到荆襄电视台和天元娱乐的内部斗争，所以赵延也就装装糊涂，不再多问了。

    对五个小伙子稍加勉励、指导之后，他便告辞离开了。

    -----------------

    ※

    不过在离开DM的时候，赵延却很意外的遇到了一个熟人。

    “Jessica？”赵延十分惊讶。

    “赵延oppa？”对方显然也很惊讶会在这里遇到赵延。

    “你怎么在这？”赵延确实有些惊喜。

    这位Jessica本名叫做“胡玄珠”，曾经也是S.M.的练习生，同样也是肯特高中的学生，和另一位Jessica也是认识很久的朋友。②

    “哈哈，我来上班啊”胡玄珠指了指DM的招牌笑着说道。

    “哈哈，我早该想到的！JessicaH.O.，那不就是你吗？”赵延笑着摇了摇头。

    他查看DM情报的时候，早就知道DM旗下有一个叫Jessica的歌手，但是完全没想到会是自己认识的人。只能说半岛实在太小了。

    “哈哈，欧巴居然和我们公司有合作吗？”胡玄珠也惊讶的问道。

    “是啊！我现在也做了一个经纪公司。”赵延笑着说，“不过我也不知道，Doremi居然还做hip-hop的吗？”

    “呀！欧巴你还记得我喜欢hip-hop啊！”胡玄珠颇为兴奋，其实心里也是有些感动的。

    说起来，赵延当年在练习生圈子里可比她有名多了。而她长得不算漂亮，喜欢的又是嘻哈音乐，在S.M.这种花田里就是个异类一样的存在。

    稍稍兴奋了一下以后，胡玄珠不由得摇头苦笑了一下：“其实不是的”

    她四下看了一眼，然后轻声说：“这家公司早就烂了，就剩下个空壳了，我虽然在这里出道，但其实算是租借给别的公司用的。”

    赵延听得哭笑不得起来。好嘛，难怪金昌焕看到金恩圣那么愤慨，搞了半天这种二道贩子才是他的专业？

    ※

    Doremi早期就是做渠道为主，也很少涉及到歌手的训练和包装。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心甘情愿的帮天元干活儿，这是拿天元的人在练手呢！

    DM旗下签约的歌手也不多。之前母公司Bluecode被收购的时候，DM就是一片混乱，硬生生的搅黄了一个才出道不久的混声组合（TYKeys）。他手下的咖啡小弟郑丙熙就是该事件的受害者之一。现在DM旗下还在活动的就剩下一个女子二重唱GIRLFRIENDS，这两位姐姐都是70后，职业生命已经不长了。再要找活跃的艺人就是眼前这位Jessica了。

    不过说她是“DM的活跃艺人”也不太准确。Jessica当时被签下来就是直接“租借”给了TigerJK的Jungle娱乐，并且作为嘻哈组合「UPTown」的客座主唱和说唱歌手进行活动。除了结算的时候，几乎不会到DM来，这也是赵延来了几次都没遇到过她的原因。③

    对于DM来说，也就是做中间商赚赚差价，其实压根也不关心她发展的怎么样；而对于胡玄珠来说，她有时候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到底算不算是DM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就不用提什么未来的规划，也根本谈不上能有什么个人发展了。

    ※

    “晚上我正好要和秀妍见面，需要帮你带个问候吗？”赵延试探着问了一下。他记得当年两人关系不错的，不过似乎从她离开S.M.之后，两个人的联系就渐渐地断了。

    “其实你们是在交往吧？”胡玄珠偷笑了一下，做出了一个“懂得都懂”的表情。

    “赵延是为了追求Jessica而进的公司”，这是最早的一版流言。胡玄珠虽然从来没有进过“Supergirls”的企划组，但是作为和Jessica同期的练习生，这种八卦当然是知道的。

    “呃，其实没有。”赵延尴尬的笑了笑。

    “啊？难不成真是那个金泰妍？”胡玄珠的表情更惊讶了。

    “啊其实也没有。”赵延忍不住挠了挠头。

    老熟人就是这点不好，知道的太多了。“赵延脚踏两条船，劈腿金泰妍”，这是泰妍进入公司后流传过的另一版流言，这版甚至连赵延自己都听说过。

    “那欧巴不会还是单身吧？”胡玄珠愣了一下，随即强压着笑意的抛了一个媚眼，用手指捅了捅他的胸脯，“我岂不是还有机会？”

    “啊？”赵延瞠目结舌。这孩子当了Rapper是真的成龙了啊！这种肆意挑逗的话也是张口就来？

    “哈哈，开个玩笑，欧巴你不会当真了吧？”胡玄珠伸出拳头轻轻在他胸口擂了一记。这位帅哥当年的迷妹其实不少，只不过有郑、金二人珠玉在前，也就没那么多人过来自讨没趣罢了。

    赵延松了一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孩子们都长大了。

    不知道想到些什么，胡玄珠轻轻叹息了一声，用稍微有些落寞的语气说道：“见到Jessica，别说见过我。我和她还是等过一段时间再联系吧！”

    “我知道了。”赵延无奈的笑了笑，其实刚才看到胡玄珠的反应，他就已经猜到这个结果了。

    这些小朋友，一个个的都是心高气傲，总不愿意把自己的不如意暴露出来给朋友看。当初这么干脆的断了联系，恐怕也是这个原因吧？

    “少女时代真的很棒！我虽然出道早，但是好像和她还差得很远。”胡玄珠轻轻叹息了一下。

    “毕竟你还是出道了，不是吗？”赵延笑了笑，“比起没能成功出道的人，你还是多走出了一步的。”

    “嗯，你说得对！”胡玄珠挤出了一个笑容。

    “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有曙光的。”

    “谢谢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