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京妤用了一点口脂,也是橙花味的。
傅砚辞尝到了,但是亲他的人太局促,也显然过于经验不足。
只会贴在他唇上,而后小猫似的伸出一点舌尖轻舔他唇缝。
就不再动了。
傅砚辞原本想看程京妤会做到哪种地步,但是显然,自己面前的人不得章法的厉害。
偏偏又很勾人。
呼吸乱了。。
程京妤贴了一会儿,自觉脸上的热度已经快构成一个火球。
她感觉自己的胆子未免有点逆天了,光天化日,不清不楚,她居然敢亲傅砚辞!
还敢在他唇上舔!
吓了一激灵的同时,她撑着傅砚辞的身体就要退开。
还是走吧, 骑着马八百里加急,要不短时间不回京都算了!
但是她刚离开傅砚辞的唇一瞬,手腕一紧,竟然被他攥着手拉了回去。
后颈也被握住,铺天盖地的吻侵袭过来——
被舔开了牙关,卷住舌尖。
傅砚辞的吻总是有点凶的,霸道到令程京妤站不住。
腿软的时候腰也被握住,整个人就得借着傅砚辞的依靠才能站稳。
恍恍惚惚程京妤明白了——傅砚辞的唇亲起来是软的,不像他平时总是冷冰冰,唇很热,很软。
她似乎还听见自己发出淡淡的嘤咛,令人羞耻的声音。
但是显然,傅砚辞吻的更凶了。
微微放开让程京妤喘气的时候,她抓着傅砚辞腰侧的衣服,舌尖是麻的,说话断断续续:“先不、不要了。”
眼睛里的水光几乎要溢出来。
傅砚辞很爱看程京妤这副样子,似乎被剥掉了壳,露出内里洁白的柔软。
任人采拮。
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看起来有点可怕,占有欲完全拢在那双幽深的眸里。
程京妤想要往后退,但是她的腰只盈盈一握,被傅砚辞牢牢掌在手心。
“为什么不要?”傅砚辞又垂下头来:“是你先亲上来的。”
“.......”
她只是想亲一下,但是傅砚辞自作主张将亲的这么狠,也算她的吗!
现在的程京妤根本没有主动权,她被傅砚辞压制的死死的。
只剩羞涩的轻哼响在耳梢。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稀碎的马蹄声传来。
程京妤惊慌失措地推开傅砚辞:“有、有人来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习武的人,早在马蹄声朝着这边来的时候就听见了。
只是傅砚辞没理而已。
现在带着淡淡的情欲和餍足,他将程京妤护在了身后,抬眸看向来人。
聂文勋就差将手掌拍起来了,但是他装着自己只是路过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
“啊呀,找了你好久,怎么躲这儿来了?”聂文勋坐在马背上,视觉一片开朗,还能看见程京妤在傅砚辞背后飞快地整理仪容。
他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扩大:“砚辞,你看见公主了么?”
程京妤从傅砚辞背后出来,因为太着急还差点同手同脚了。
她努力装着自己什么时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我在这儿,那个,我只是过来跟傅殿下说几句话。”
“哦~”聂文勋拉了个长音:“原来是这样,那说完了吗?都在等你们回起点呢。”
他也不问你们说的什么。
程京妤一瘸一拐,去牵自己的马:“说完了,我先回去。”
结果上马的时候又因为腿软,在马镫上打滑了一下。
被傅砚辞一扶一托,直接推上了马背。
做完了傅砚辞站在一边,也煞有介事地解释:“公主似乎脚伤了,我帮一帮。”
程京妤不知道聂文勋有没有看出什么,但是她觉得自己现在做贼心虚。
不管了,改天恢复了再去敲打聂文勋一番。
她拉着马鞭,小声说了句谢谢,然后便跑了,八百里加急那种。
等人影彻底不见了,聂文勋再也忍不住,伏在马背上笑的非常放肆。
“哈哈哈哈哈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更没想到程京妤也是这种人!”
傅砚辞将自己的衣领理了理,那张他自诩没带在身上的帕子,露出湖蓝的一角。
又被他塞了回去。
而后才问:“哪种人?”
聂文勋指着他,跟愤世嫉俗似的:“表里不一,淫/荡非常!”
“我淫/荡你了?”傅砚辞微微擦了一下唇角,似乎沾了一点程京妤的口脂。
“......”聂文勋看他那样儿,不爽:“这是被哄好了?不是我说,钓鱼也不是你这样的吧?”
傅砚辞翻身上马,讨厌被他居高临下的样子:“你有什么事?”
“本太子现在非常不爽,你最好告诉我跟程京妤何时开始这样的!看她那嘴唇,你至少亲了一刻钟!禽/兽!”
大约是吮的太用力,程京妤方才的唇确实红扑扑的。
但是这些都不关聂文勋的事,他冷冷瞥了一眼,御马擦身而过:“没事我走了。”
聂文勋很快追过来,满肚子问题:“你真喜欢程京妤?那唐未央怎么办?你不是还有好几个红颜知己么?”
好几个红颜知己。
傅砚辞莫名奇妙地看他。
“我都看到了!有几次你处理公事,但是不是大靖的事,定然是你自己的事,你不都是面对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其中还有一个叫玉珠的。”
玉珠。
方才程京妤也提到了玉珠。
傅砚辞难得开口解释了一句:“抛头露脸的事情,姑娘家不容易引起怀疑。”
“所以都是利用?”内文勋不可思议:“傅砚辞,我从小到大认识你,都不知道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利用?哪样的人?”
“别的人都先不说,”聂文勋点破他:“那玉珠看你的眼神,你觉得自己清白么?”
傅砚辞油盐不进:“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最多我手中有她的身家性命,换成你会对这样的雇主有情?”
聂文勋还真被他噎住了。
有时候他挺佩服傅砚辞,男女私情能分的如此清楚。
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唐未央,他也能在识破之后丝毫不受影响,极速将她当成了棋子。
他很好奇,傅砚辞这样一个将自己藏的非常深的人,动情失控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
聂文勋觑着他表情,小声问:“那程京妤呢?”
程京妤也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么?
但是傅砚辞只是分神了一瞬,并没有回答,而后一甩马鞭:“驾!”
不知道究竟是觉得无聊,还是不想回答。
但是回到起点时,春日宴桌前却陷入了一派混乱的局面。
似乎有人在哭,有人在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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