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你竟敢砍了我的手!”
鬼手刀夜雨捂着被砍断的手臂大声咆哮。一笔阁 m.yibige.com
没有手,刀客就握不了刀,一身武艺十去七八,可以说就是一个废人了,何况他是盗贼,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普通武人被废了,还能当一个普通人,而一个盗贼被废了武功,只会慢慢沦落到最底层,最后默默无闻的死在某个角落。这是规矩,盗贼的规矩,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现在他没了手,就代表他就算活着回去,也不会有多少好日子过了!
“我宰了你这个混蛋!”
鬼手刀夜雨咆哮着冲向梁安,没有招式,没有武器,只是单纯的用尽全身内力向梁安踢去,速度之快,力道之强,带起一阵强风。
这是搏命一击,是同归于尽的一击,他日后不好过是日后的事,梁安得现在就死在这里!否则无法消去他心头之恨!
梁安想要出手还击,可鬼手刀夜雨踢出的劲风之强让他站都站不稳,更别说出手还击了!
纵使有问玄级别的剑法,但一力降十会,没有内力的他身体素质和力量差鬼手刀夜雨太多,何况是鬼手刀夜雨同归于尽的搏命一击。
不过他和鬼手刀并非是单打独斗,陆宇一直看着这边。
他虽然被梁安突然表现出来的问玄招式吓懵了片刻,但梁安动手这么久,他也早已回过神来,此刻见鬼手刀夜雨又对梁安动手,立刻扔出手中佩刀掷向鬼手刀夜雨。
鬼手刀夜雨此刻全副心神都在梁安身上,眼中凶光闪烁,一副恨不得对梁安啖血食肉的模样,完全没有注意到陆宇的动作。等他觉察到的时候,陆宇的刀已经飞至身前,刺穿他的胸腹,顺势将他钉在了地上!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拉到梁安垫背!
怒睁着双眼,鬼手刀夜雨,死!
被救下的梁安带着一丝后怕看向陆宇,正要道谢,却见本来和陆宇交手的飞虎寨成员一刀劈中陆宇胸腹,竟也将陆宇开膛剖腹!
“陆护院!”
梁安目眦欲裂,挥刀冲向杀死陆宇的飞虎寨成员。
只是还没跑两步,突然瞥见鲁瓦七向自己冲了,心中一惊,急忙改变身形挥刀劈向鲁瓦七。
鲁瓦七对梁安劈过来的刀冷笑一声,信手一挥,道袍的衣袖便如铁板一般直接将梁安的刀拍飞。
他早就看出梁安内功不行,只是一手问玄的招式诡异巧妙,颇为难缠。但武人的根基是内功,没有足够的内功再巧妙的招式也不过是花架子。
事实就如他所想的一样,他仅仅是将大量内力灌注到衣袖上施展一招内力高手都会的铁袖功,就轻而易举的将梁安的刀拍飞了。
但就在他想要顺势杀了梁安之时,突然感觉到背后一股恶风袭来,急忙施展轻功飞掠开来。
再看去,他就见赵锋正举着刀护在梁安身前。
微微皱眉瞥了一眼另一边神色有些尴尬的鹤峰神剑张清碧,鲁瓦七冷哼一声:“废物。”
张清碧闻言,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明显气得不轻。
可是他又无力反驳。赵锋已经被人偷袭射伤左臂,他无法短时间拿下不说,还让赵锋来干扰鲁瓦七杀人,只能硬生生吃下鲁瓦七的羞辱,然后将恨意怒意全放在赵锋和梁安身上。
“甘奋助我!”咆哮着,张清碧冲向赵锋。
听到他话的甘奋也在这时做出冲锋的姿态,准备对着赵锋梁安的位置发起攻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和之前一样震撼人心的虎啸声再次响起,由远而近。
“尔等敢!”
梁安听出那是李照勋的声音,心中顿时涌起了希望。
师父总算回来救场了!
窃喜的同时,他忽的看到在场的镖师和飞虎寨的人都面色有些难看,其中鲁瓦七和张清碧更是有额头冒出汗水的迹象!
师父的威名这么大,让他们听到声音就怕了?
疑惑着,梁安看到李照勋肋下夹着人事不省的护院吴山,气势凶猛的冲进了双方交手的中心,大刀往地上一杵:“我看还有谁敢动手!”
“伏虎刀李照勋”鲁瓦七盯着面前气势骇人的李照勋,额头冷汗直冒。
他确实被吓到了,但并非是因为李照勋的名头,而是刚才的虎啸声!
那股虎啸声似乎有魔力一般,让他的内力正在失控,四处冲击经脉!
而且不是只有他一人如此,张清碧、甘奋、甘斗,乃至赵锋在内所有在场有内功的人应该都受到那种虎啸声刺激,内力失控!
也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密集响起,渐渐靠近,赫然来自乐安城那边。
鲁瓦七皱眉看向乐安城发现,见烟尘滚滚,似乎有大批人马过来。
“撤!”
没有丝毫迟疑,鲁瓦七直接施展轻功后撤进路旁的树林,消失不见。其他飞虎寨成员愣了片刻后,也迅速撤离,转眼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如此果断的行为,让车队众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继续戒备!”
赵锋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毕竟是朝廷官员,见过不少阵仗,现在虽然惊讶,但也不耽误他指挥安排。
随后,他神色有些复杂的看向李照勋:“李护院,这次真是多亏你了,否则我们可能就危险了。”
李照勋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却慢慢溢出鲜血,然后一言不发的倒下!
“李护院!”赵锋急忙上前,却猛地感觉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转头看去,就见数根箭矢向这边射来。
“好胆!”佩刀挥舞,迅速斩落箭矢后,赵锋喊道:“快将李护院扶进车队!”
其实不用他喊,在李照勋倒下的时候,梁安就已经冲向李照勋,将他和吴山一同拖进车队。
“师父!师父!”
焦急的喊着,梁安摸了摸李照勋的鼻子,发现他的气息分外孱弱紊乱。
“让我看看,我懂些医术!”一个镖师凑了过来,抓起李照勋的手把了会儿脉:“是内伤!很严重!”
“这如何是好?”梁安急忙问道。
“要有人为他运功疗伤,然后静养。”镖师沉声说着,目光却看向了乐安城发现。
梁安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十几骑人马正疾驰而来,身后还有不少无人的马匹。
但更让他惊讶的是为首一人那是他的父亲梁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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