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的fbi,正在从打击偷盗、抢劫等违法犯罪行为的联邦警察,过渡为收集国外情报的间谍机构。大笔趣 www.dabiqu.com
间谍这个词,现在还没有和007联系到一起,第一部007要等到1962年才上映,现在提起间谍,只会让人们想起叛徒、内奸、交际花等贬义词汇。
胡佛正在努力扭转人们对fbi的印象,把fbi跟联邦警察区别开来,试图把fbi打造成和南部非洲布拉德类似的机构。
这个过程会很艰难,布拉德拥有南部非洲联邦政府的全力支持,fbi得到的支持力度远不如布拉德。
fbi试图打入罗德斯庄园的同时,布拉德也在行动。
“美国人正在和德国人以及日本人秘密接触,试图用对某些人的安全庇护,换取他们想要的东西。”布拉德办公室高级探员阿尔维斯,正在向阿尔文汇报他的新发现。
阿尔文作为罗克的团队成员,随罗克来到华盛顿。
盖文则离开英国返回南部非洲。
布拉德办公室现在还是由阿尔文负责,他很喜欢这种在隐蔽战线和敌人交手的感觉。
“美国人想要什么?”阿尔文丝毫不意外,美国人就是这么没底线,为了利益可以把灵魂出售给魔鬼。
“比如日本人的生物技术——”阿尔维斯举的例子让阿尔文怒火中烧。
严格说起来其实不是生物技术,日本人在生物方面没有技术可言,美国人想要的,是日本人通过人体实验得到的各种数据。
这些数据是哪来的不问可知,美国人在这方面也是劣迹斑斑,早在1932年,美国公共卫生部门就在亚拉巴马州与塔斯基吉学院合作,以数百名黑人为实验对象,秘密研究梅毒对人体的危害。
至于臭名昭著的德特里克堡,这个实验所的研究项目和日本731部队有密切关系,起数据来源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获得的。
遥想一战后期肆虐全球的大流感也是由赴欧美军带到欧洲的,所以就算为了未来世界的安全,也要斩断美国人的黑手。
“——以及德国人的火箭技术。”阿尔维斯继续列举,肯定不止这两个。
“德国研发火箭的那个人叫什么?”阿尔文不问日本人,一群死人没什么好关注的。
“冯·布劳恩——埃里希·舒曼教授的学生,他领导研究了德国人的v2火箭,就是德国人用于袭击伦敦的那种火箭——”阿尔维斯欲言又止,脸上写满遗憾。
“怎么了?”阿尔文追问。
“我们占领巴黎的时候,冯·布劳恩还在巴黎,不过没有任何人留意他,戴高乐将军进入巴黎的第二天,冯·布劳恩就消失了,现在已经回到德国。”阿尔维斯纠结万分,即遗憾又高兴。
遗憾的是没将冯·布劳恩留在巴黎,否则罗伯特·葛达德应该很高兴,他肯定愿意和他的德国同行聊一聊。
高兴的是冯·布劳恩安全回到德国,美国人也错过了这个机会。
“我们得马上行动起来,针对德国的科学家和科研机构制定一个计划,就算我们得不到,也不能让美国人和俄罗斯人得到。”阿尔文当机立断,美国人已经行动起来了,南部非洲也不能落后。
稍晚些时候,阿尔文向罗克汇报。
“这个工作要抓紧,我会给巴顿和安琪发电报,让他配合你的工作。”罗克更重视,他比阿尔文更明白科技的力量,也更懂得调动资源。
巴顿肯定是可以帮忙的,安琪就算了。
安琪的工作是将更多燃烧弹扔到日本。
美国人想要日本的生物数据,罗克也想,不过罗克绝对不会用庇护战犯这种方式来交换,布拉德办公室的特工,有的是办法让战犯开口。
其实阿尔文已经是后知后觉,盟军攻入法国之后,相关工作已经开始了。
1666年成立的法兰西科学院,是法兰西学院的一部分,世界闻名的学术机构。
法兰西科学院院长让·弗雷德里克·约里奥·居里,他的岳母是大名鼎鼎的居里夫人,1935年,弗雷德里克因为稳定的人工放射性的发现,获得当年诺贝尔化学奖。
1937年,弗雷德里克参与链式反应和核反应条件的研究,成功通过利用铀和重水实现可控核裂变的核反应产生能量。
世界大战爆发的第二年,已经成为南部非洲物理学泰斗,担任物理学会会长的赫斯林联合其他12名教授,给罗克写了一封联名信,信中列出了一些在科学界举足轻重的名字,请南部非洲远征军予以保护,弗雷德里克的名字在名单上。
戴高乐举行入城仪式的第二天,盟军北非司令部罗纳德中校奉命前往弗雷德里克家中拜访,向弗雷德里克当面转达来自南部非洲的问候。
罗纳德懂礼貌,给弗雷德里克准备了一份丰盛的礼物,其中有赫斯林教授亲笔书写的邀请信,赫斯林在信中郑重邀请弗雷德里克前往尼亚萨兰大学进行学术交流。
说是学术交流,其实就是挖墙脚,尼亚萨兰大学这些年打着“学术交流”的旗号,从欧洲不知道弄走了多少专家教授。
别把这里的专家教授,跟未来网络上流行的那些砖家叫兽混为一谈。
“所以,你准备用这种方式,拐走我们的法兰西科学院院长?”陪同罗纳德去见弗雷德里克的罗伯特中校酸溜溜,感觉很不舒服。
尼亚萨兰大学创立时间并不长,现在却已经成为世界著名的超级学府,实力和地位都远超法兰西学院,罗伯特中校虽然还没有见到弗雷德里克,却已经隐隐感觉到法兰西科学院即将失去它的院长。
“什么叫拐啊?这是学术交流懂不懂?也是为了保护弗雷德里克先生的安全,你知道的,现在的巴黎并不安全,等巴黎的局势稳定后,弗雷德里克先生随时可以回到巴黎。”罗纳德及时纠正,读书人的事能叫拐吗。
“呵——”罗伯特冷笑,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南部非洲有着远超欧洲的人文环境,气候和风景这些东西反而并不重要,教授们更在乎的是能不能在宽松的环境里进行自己的研究,至于那些研究成果是属于法兰西的,还是属于南部非洲的,不重要。
科技无国界嘛——
南部非洲的技术型官员们很喜欢这句话。
不过他们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通常是希望其他国家分享技术的时候。
一旦其他国家希望南部非洲分享技术,那么这句话就会表述为科技虽然无国界,但是科学家有国界。
尼亚萨兰大学成立后,很多在法国高等院校郁郁不得志的科学家被以“学术交流”的名义邀请前往南部非洲,他们中的绝大部分在经过一年的交流之后,就入籍南部非洲,成为彻底的南部非洲人。
直到很多年以后,法国学界才意识到人才的流失。
可是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法国这样的老牌资本主义国家,人才实力其实是很雄厚的,但是僵硬的教条主义,严苛的论资排辈,导致无数科技工作者被学阀压制,没有出头之日。
南部非洲不教条,以尼亚萨兰大学为首的大批高等院校,向全世界志在科学研究的人敞开怀抱,给他们实现胸中所学,一展抱负的机会,这是几乎所有老牌资本主义国家都无法给与的。
科学院院长地位崇高,居住的自然也是富人区,不过在战争背景下,一贯治安良好的富人区也不安全,罗伯特和罗纳德乘坐的汽车,在即将进入弗雷德里克家所在的街道时,意外发现前方街道被美军封锁。
“美国人什么时候到巴黎的?”罗伯特一头雾水,他这个法军军官,居然不知道美军已经进入巴黎,离大谱。
“昨天晚上你在军人俱乐部喝的烂醉如泥的时候!”罗纳德眉头紧皱。
戴高乐举行入城仪式的当晚,很多自由法军军官喝得烂醉如泥,德国人如果昨天晚上突然袭击,有机会再次占领巴黎。
“我不是,别胡说,我没有——”罗伯特否认三连。
罗纳德没心情嘲讽罗伯特,推门下车询问封锁街道的美国大兵。
“美军正在执行任务,请尽快离开这里。”美国大兵表情冷漠,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你特么搞清楚,巴黎是我们打下来的,轮不到你们在这里当救世主!”罗伯特大声斥责,南部非洲远征军和自由法军收复巴黎的时候,美国人还在卡昂跟英国人吵架呢。
美国大兵不回话,也没有让开道路。
罗纳德意识到情况不妙。
“你们的长官在哪里?”罗纳德试图通过正常途径解决问题。
“美军正在执行任务,请尽快离开这里。”美国大兵翻来覆去就这一句。
“真是特么的一群混蛋,我们应该在凯旋门下面放一个牌子,美国人和狗禁止入内!”罗伯特回到汽车上余怒未消,继续骂骂咧咧。
罗纳德不骂人,命令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叫人,跟美国人没道理可讲。
很快两辆装甲车打头,加上满满两卡车南部非洲远征军士兵,美军军官终于出现。
“抱歉,美军正在执行任务,请你们尽快离开这里。”美军军官复读机。
“你特么刚才一直躲在旁边是不是?让中士来搪塞我,你们在执行什么任务?有没有通报盟军指挥部?”罗纳德心头火起,这都特么什么玩意儿啊。
“我们当然有通报,你们不知道那是你们自己的事。”美军军官嘴硬。
这话也没错,不过美国人通报的应该是总部设在英国的盟军指挥部,而不是北非盟军指挥部。
这就是令出多门的后果。
“我再说一遍,马上让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罗纳德不跟美国佬废话。
“我们正在执行任务,如果你们有任何攻击行为,我们都将视之为敌对行为。”美军军官不退让,美国佬别的不说,勇气这方面真不差。
打个圣罗都能伤亡四万人,跟英国人相比,美军个个都是勇士。
这个比喻不恰当,应该是个个都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罗纳德不怕横的,也不怕不要命的,挥挥手招呼远征军士兵下车。
远征军士兵才不管对面是什么人,一拥而上将军官连同四名封路的士兵团团围住,捆个结结实实扔到路旁。
这个过程中美军军官破口大骂,纵然已经拔枪在手,却没敢开枪。
主席说的没错,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
“住手,混蛋,你们在干什么?”打了小的,大的就会出现。
现在出面的终于换成上校。
上校!
一般的军事行动,上校这个级别的军官是不会亲临一线的。
所以那就是特殊任务了。
罗纳德想起自己的任务,若有所思。
“我是第九军团的鲍里斯·波斯上校,你们要干什么?”波斯看上去很生气,就像一头发怒的公牛。
“哇,你们美军的编制已经到第九军团了吗?”罗伯特神之吐槽,诺曼底的时候才刚刚第二集团军。
“波斯上校,请问你们在这里执行什么军事任务?为什么没有通报盟军指挥部?”罗纳德向前走几步,然后就发现街角一辆美军2.5吨卡车被苫布盖得严严实实。
“这是我们美军的任务,没有通报你们的必要。”波斯上校表情傲慢,上校对中校还是有心理优势的。
“呵,所有盟军在巴黎的军事行动,都必须得到南部非洲远征军,和自由法军的同意。”罗伯特很感动,罗纳德果然是好人,这时候都没忘记自由法军。
“我不这么认为——”波斯上校看表,眼中的焦虑一闪即逝。
这时候街角一位女士跌跌撞撞跑过来,瘫坐在罗纳德旁边大声哭诉。
“这些美国人绑架了我的丈夫,我叫伊伦·约里奥·居里,我的丈夫叫让·弗雷德里克·约里奥·居里,我母亲是居里夫人,我丈夫是法兰西科学院院长——”
“女士,不要惊慌,自由法军永远是你们的保护神!”罗伯特骑士风度。
罗纳德冷冷的看着波斯,内心大呼侥幸。
差点就让美国人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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