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枝赶到抢救室时,谢斐已经快不行了。读爸爸 www.dubaba.cc
因为中毒,他浑身上下的所有肌肤都变成了黑紫色。
看到沈翩枝出现,谢斐艰难地朝着她看过来:“都说了,我不是你师哥,为什么还要过来”
“别说话,我给你解毒。”沈翩枝皱着眉,迅速拿出银针,去给谢斐封住身上的穴位。
只是。
银针仿佛失去作用一般,并没有封住谢斐体内游离扩散的毒素。
沈翩枝紧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再次将针刺入谢斐的其他穴位,仍旧不行。
因为毒素侵入五脏六腑,谢斐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强忍着剧痛,想要开口,可紧接着,喉头就有黑色的血沫涌了上来:“咳咳咳咳咳咳”
他面前伸出手,擦掉嘴角的血沫,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没用的,这个毒是没有解药的,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说话间,谢斐就要取掉身上的银针。
沈翩枝皱着眉,将他的手按住了:“别动,我能救你。”
没有犹豫,沈翩枝扭头,对一旁的医护人员叮嘱了两句,让人在这里看好谢斐,然后就迅速离开这间抢救室了。
十分钟后。
沈翩枝回来时,盯着仪器上显示的数据,悄悄松了一口气。
还好。
药没来迟。
中午。
被医护人员送入普通病房的谢斐,已经醒了。
他虚弱地盯着天花板的方向,喃喃自语:“这是地狱么怎么感觉,这里跟人间一模一样”
身上的剧痛还没消失,谢斐撑着身子想要起身。
刚动了一下,他身上疼地更厉害了。
谢斐呲牙咧嘴小声吐槽:“怎么变成鬼了,还有痛觉操,真是见鬼了。”
“你没死,你还活的好好的。”沈翩枝的声音,从病房门口的方向传了进来。
紧接着。
病房的门打开了。
沈翩枝推门走进来,目光略有些复杂地看着谢斐:“师哥,我有些话想要问你,这次,能跟我聊聊了么。”
谢斐:“”
只是停顿了一秒钟。
谢斐就确认了。
他真的没死。
可是。
他中的毒,是没有毒药的,一旦毒发,会立刻以最痛苦的方式结束生命。
正是因为这样。
谢斐刚醒来时,才会误以为自己已经变成鬼魂了。
他沉默着,垂下眸子:“你想问什么,问吧,虽然我不保证什么都回答你。”
沈翩枝松了一口气,将病房的门关上了。
没人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等沈翩枝从病房内出来时,她的眼眶已经明显红肿了。
走廊。
贺厉存墨色的眼瞳沉了沉,上前替沈翩枝整理了一下额头略有些凌乱的碎发,然后,握住她的手:“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么。”
沈翩枝摇摇头,脸色憔悴得吓人,她推开贺厉存的手,像是一个被抽干魂魄的傀儡一般,脚步虚晃地朝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
贺厉存眼底闪过一抹浓郁的担忧,扭头,朝着病房内还躺在病床上的谢斐看了一眼,声音有些冷:“来人。”
“是,贺帅。”
“是,贺帅。”
几名穿着劲装的青年,迅速出现在贺厉存身边,半跪低头。
贺厉存:“好好盯着他,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是,属下明白!”
随着一辆黑色红旗牌轿车,缓缓离开。
车厢内。
沈翩枝失神落魄地靠在角落,目光空洞地盯着窗外倒退的风景么,表情木然。
贺厉存眼底的神色加深下去,可他除了握住她的手,不知道此刻还能做些别的什么。
“我觉得好累啊,可以借我肩膀靠一下吗”沈翩枝的目光看着窗外,这句话像是跟贺厉存说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贺厉存伸手,将她的脑袋轻轻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我的肩,你随时都可以停靠。”
沈翩枝乖乖靠在他的肩上,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翩枝才疲惫开口:“不问我跟他聊了什么吗”
“你如果想说,会告诉我。”贺厉存语气平静,垂下眼,刚好看到沈翩枝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他将她的肩搂得更紧了。
安静中。
沈翩枝闭着的眼角,有一滴泪滑落下来。
她终究是没有跟贺厉存提起,刚才跟谢斐之间的对话。
因为。
她不知道该如何提起。
她该怎么告诉他,她的师傅,杀他,是为了复活她的母亲。
怪不得,四年前,她跟师傅见面时,师傅总会盯着她的这张脸出神。
原来。
她最敬重的师傅,早就认识她的母亲。
就连将她接去国外,又在四年后允许她带着孩子回国,也是早就已经设计好的。
一直以来,她都是师傅计划中的一环而已。
只是。
这场游戏中,所有人都没有算准结果。
厉园。
贺厉存将已经睡过去的沈翩枝轻轻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给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又将毯子仔细盖好。
确定她不会着凉后,他才起身,离开房间。
走廊。
贺厉存的眼底闪过一抹冷淡:“撤掉对谢斐的诉讼,告诉他,他恢复自由了。”
劲装青年一愣:“贺爷,可是他要对您动手——”
贺厉存“凭他的脑子,还伤不了我分毫。”
贺厉存眼神笃定:“他这边的事处理好,给我汇报一声,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是,我知道了贺爷。”
青年退下了,走廊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另一边。
有关赵凌飞的最新消息,也汇报到了他这里。
赵凌飞的声带只是暂时失声,经过治疗,可以彻底恢复正常。
境外。
欧洲。
某座超级大厦之中。
一名长相俊美到了极致的长发青年,百无聊赖地撩拨着自己的长发,一双凤目半眯着,盯着面前的显示屏。
上面,一段监控,正在来回播放。
一道与沈翩枝几乎一模一样的身影,出现在监控视频之中。
与沈翩枝不同,这道身影只是一道虚幻的身影,甚至可以悬浮在半空之中。
画面停止了。
长发青年盯着暂停的画面,然后,摸出了一张保存了二十多年的合影。
一张与监控中,长得一模一样的面孔,出现在照片之上。
长沙青年看得有些失神了,自言自语:“真的,一模一样啊……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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