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继续看下去,越看,脸色就越是凝重,最后直接就拍了桌子:“不是,那杨柏立还没有死心呢?居然还偷偷给玲玲写信?”
死皮不要脸的,当初被人给拒绝了,现在还好意思再找人家。
怎么就这么好意思呢?
张沈飞咋舌,想起了一些事情:“我正想跟你说这个呢,今儿我在市委遇到杨柏立了”
他把杨柏立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大致跟胖子重复了一遍。
胖子听的满脸严肃,生怕漏掉一点信息:“大飞,你没给我说漏了吧?”
“哪儿能啊?哥们儿又不傻。”张沈飞说道,“杨柏立不知道你跟冼玲玲的关系,我还能不知道吗?”
他说了当初让这两个人假装分手,可是他出的主意。
要是胖子这次被偷了家,自己也难辞其咎。
“那就成,我回头给玲玲写信,让她甭搭理这小子”说到这里,胖子又郁闷了,“大飞,你说我这个情路怎么就这么坎坷呢?咱们兄弟四个,你都五个孩子了,四眼儿也有四个孩子。
连李油饼下个月都要结婚了,我呢?我却连自个儿媳妇,孩子都见不到”
按照大飞说的,自己想跟老婆孩子见面的话,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呢。
为什么?你知道为什么?上升的路总是艰难的啊!!谁家跨越一个阶层容易?张沈飞腹诽。
不过话又说回来,胖子倒也不是真的想跨越阶层才跟冼玲玲在一起。
人家俩,用时髦的说法是真爱,用老土的说法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张沈飞虽然不认为人应该为爱情活着,但要有人真这么真爱至上,他倒也能理解。
读完信,张沈飞把有关陈雪茹的那部分撕下来,放在空间里,而后跟胖子一起出门吃了顿卤煮,另外加了个烧饼,才回家。
进门没回前院,先去了一趟后院的后罩房。
哥嫂搬走了,请了王满堂过来把这两间房收拾一下,准备两张顺遂的工作尘埃落定之后,给何雨水和张顺遂当婚房。
两个孩子两情相悦,又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两家人都支持他们尽快办事。
一想到自个儿的侄子马上就要结婚,张沈飞感慨万千。
甚至有一种自己真的老了的恍惚之感。
眨眼间,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年,如果说之前对家人们更多的是一种因为占领原身身体而来的责任感的话。
现在经过年累月的相处,多了一些真情实感。
那种叫做亲情的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扎根在他的心底开枝散叶,长成枝繁叶茂的大树。
跟王大爷许久未见,两人蹲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抽了几支烟,张沈飞告诉王满堂装修房子时候缺什么,缺什么都找自己。
“大飞,我听人说轧钢厂搞这个集资房项目都是你的主意??”王满堂蹲在门槛上,看着张沈飞,暮然问道。
“是我的主意,不过要是没有厂里和上级单位的配合的话,也做不了。”张沈飞很是谦虚。
王满堂诧异的看向他:“你这孩子还真是长大了。以前有点什么恨不得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现在真做出成绩了,反而变得低调。”
王满堂做了一辈子建筑行业,最是明白房子对人的重要性。
他看过太多人为房子做难,甚至兄弟大打出手,辛苦一辈子,只为有一个遮风挡雨的立瓦之地。
他知道张沈飞负责的这个集资房项目,让轧钢厂几百户工人有了房子住。
未来,还能帮助四九城乃至全国更多的工人家庭。
说句不合时代的话,这是功德无量,有大福报的事情。
“嗐,我当时也就是灵机一动,想着为大家做点什么。只是恰巧,这件事情真的做成了。
但是王大爷你也真别给我捧得太高。老话不是说嘛,爬的越高摔的越重。”张沈飞嗤笑一声,中断了这个话题,反而问道:“坠儿妹妹怎么样了?”
他其实心里一直惦记着王满堂家的那些事情,只是平时太忙,两家走动不多。
王满堂道:“已经考上建筑大学了,学习挺好的,还得了奖学金。他们学校的老教授甚至放言,以后她会成为咱们国家继林徽因之后另一个建筑界的女性大拿。”
这样的评价不可谓不高。
说到这里王满堂感慨万千,他本人是特别佩服林徽因的。
没想到自个儿的女儿居然会被人拿来跟她作比较,心中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又有些隐隐的骄傲。
想起之前,张沈飞还曾经为了让坠儿能上建筑大学,在他们家当说客,他又忍不住说道:
“那丫头在家里老是说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的支持,她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学自己最喜欢的专业。”
“嗐,这一家人说这些就外道了。”张沈飞见王满堂的烟抽完了,从口袋里又掏出两支,随手递给他一根。
两人就这样蹲在门槛上看着天,唠着家常。
晚上七点多,晚霞漫天时候,王满堂等徒弟量完张家后罩房所有数据之后,便起身离开。
张沈飞将他们送到四合院外头,这才告别。
“王大爷再见。”
“明儿见。”
张沈飞扭头回院子,正是早秋。
往年这个时候,四合院各家各户吃过晚饭就会聚集在中院或者前院聊天。
讨论一下东家长,议论一下西家短,谈笑间,将别人的名誉毁于一旦。
可是现在,四合院突然搬走了好几户,院子里骤然安静不少。
尤其是中院贾家门口,没有了随时随地在那里纳鞋底的贾张氏,张沈飞还真颇有些不习惯。
还好,还好傻柱和许大茂还在。
这两人在阎埠贵家门口说了几句话,一言不合就开始斗嘴,让张沈飞找到点昔日四合院的感觉。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张沈飞每天削皮器厂和市委两边跑,中间还抽空去了一趟港城,履行诺言,跟陈雪茹领了结婚证。
他们举行的是西式婚礼,张捍东当小花童,张奋进在一旁观礼,也算是夫妻双方的家人都有了。
陈雪茹那边,新的绸缎庄已经开始营业,还是使用的老名字,雪茹绸缎庄。
经营的主要是苏杭过来的高档真丝布皮和旗袍,前面是店铺,后面有缝纫机可以缝制衣服。
陈雪茹一向眼光好,又有多年经营绸缎装的经验,店铺营业伊始便大受欢迎。
港城不少贵妇和富家女都专门跑来定制衣服。
脱去了身上专门用来掩饰自己的绿色军装和黑色裤子,陈雪茹重新穿上旗袍,烫了大波浪。
虽然已经30多岁,但因为保养得当打扮的又得体,站在那里,仿佛二十来岁的摩登女郎。
至于小酒馆?因为行业特殊,需要打通的关节和要打理的各个方面很是复杂,则是还在筹备中。
张沈飞和陈雪茹的婚礼在港城赫赫有名的文华酒店举行。
来到港城就再没有低调的必要,张沈飞租了二十辆豪车,婚礼极尽奢华。
所到之处,皆有人猜测到底是什么豪门娶亲,怎么之前没有听到风声?报纸上也没有写啊!!
两人是西式婚礼,虽然张沈飞不信什么宗教,但还是挺陈雪茹的,找了牧师,来了你有毒,爱毒。
因为一些原因,大舅并没有出席,但托人送来了一套古董翡翠珠宝。
陈雪茹收到礼物吓了一跳,她不是没见过好东西的,可就是因为见的好东西太多,才知道这套东西意味着什么:
“这,是谁送的呀?大飞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吧?”
相比他张沈飞的,显得淡定了许多:“没事儿,给了你就拿着。这个这个是咱们家一个长辈送的,这代表着我们家对你的认可。”
陈雪茹巧笑嫣嫣,这就有了长辈的首肯,自己这个港城的张家新妇,跟田小枣一样了呢。开心!
就是自个儿二叔的婚礼,张奋尽在场上忙进忙出,抽空还跟他二叔聊了几句。
当知道自己马上要又要多两个弟弟\/妹妹的时候,他的心情很是复杂。
“二叔,其实我也搞了对象”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张沈飞有些吃惊:“你小子才来港城多久?怎么就拍上婆子了?”
“嗐,不是我。是那女的主动”张奋进说到一半,不说了。
张沈飞挑眉,小伙子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还不知道我们俩会怎么样呢。要是真的确定能在一起了,我再详细跟您说说。”
“成,你自己决定就好。”张沈飞自认是个开明的长辈,并不会事无巨细地控制孩子。
婚礼之后,自然是洞房花烛夜。
张奋进是个上道的,当然也可能是个会享受的。
找张沈飞要了几千港币,带着张捍东到维多利亚开了房,兄弟俩离开渣滓山小别墅,说要把空间都留给新婚的二叔和二嫂,让他们俩不要拘束。
张沈飞也没有惯着他,告诉张捍东晚上跟着四哥睡,别开两间房
“好的爸爸,您放心吧爸爸,我一定看着四哥,不会让他搞P鞋的。”小家伙一本正经的点头。
到了港城已经有几个月,他的适应能力很强,早已经学会一部分粤语。
但是父亲到来之后,他还是用地道的四九城话与其交流。
“行了,走吧。”张沈飞打发他们离开。
一夜疯狂,虽然有了小老二,但张沈飞艺高人胆大,并没有被限制发挥,反而创意百出,让陈雪茹叹为观止的同时,也红了脸
第二天,陈雪茹如预想中的一般起不来,在家休息。
张沈飞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去见了一趟小龙和刘小草。
三人许久不见,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最让张沈飞吃惊的是刘小草的变化,上次见面这丫头还是一头如稻草一般枯黄的长发。
这次再见,她剪成了利索的短发,穿上男士西装,抽着男士同款香烟,偶尔帅气的一甩头,有一种说不出的中性美。
丫头一开始挺矜持,挺冷酷的,可看到张沈飞,立刻就变了样子,笑的很是天真:“大飞哥,好久不见。”
“丫头,好久不见,听说你现在很力哈。”张沈飞揉揉她的头发。
“哪儿啊,就是随便玩玩。”刘小草有些不好意思。
见她脸红,小龙在一旁不高兴了,撇撇嘴:“啧啧啧,见到我就横眉冷对见到大飞恨不得亲两口。我说刘小草,你这看脸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你个扑街,老娘乐意,管得着吗你?”刘小草毫不客气。
“死八婆你再骂?”小龙瞪着一双牛眼,“哥哥平时是不跟你计较,真以为我怕你呢?”
“来啊,打一架啊!!”刘小草挽起袖子。
眼看着这两个人要打起来,张沈飞制止了他们。
三人坐下喝茶,张沈飞叮嘱小龙把酒馆的事情安排下去。
小龙拍着胸脯打包票:“,大飞哥,这些事情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其实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帮嫂子在处理这些事情了,现在也就剩一些收尾的工作。”
虽然嫂子的店铺开没开,在他们社团的地界上,但是在港城,还没有他小龙搞不定的事情。
一旁的刘小草见他邀功,立刻不甘示弱:“大飞哥我跟嫂子聊过这个话题,嫂子说,你们的酒馆主打的是一款ZY药酒是吗?”
看到张沈飞点点头,她又说道:“这不是巧了吗不这是?您想啊,您是卖ZY酒的。我是干什么的?”
“你是开鸡窦,搞HS,当老鸨的。”张沈飞还没有开口,小龙就嗤笑一声抢答道。
刘小草朝他翻了个白眼,虽然这厮的话说的很不中听,但是也是事实。
“没错儿,我是开鸡窦的,我那里最不缺的就是PK。到时候,让嫂子的药酒放在我管辖的那些鸡窦,鸭窦里头售卖
那些PK虚的很,到时候我给定个规矩,让那些鸡婆都推销。还有鸭窦里,那些鸭子不买别的ZY药,都用嫂子的药酒”
说到这里,刘小草兴奋起来:“这销路路不就立马打开了吗?只要要求真的有用,肯定供不应求。那钱赚的,不跟海水一样哗哗的吗?”
嘶!!闻言,小龙先震惊了。
“刘小草啊刘小草,万万没想到。你居然心这么黑?”
“PK到了你的鸡窦花钱不够,还要赚买药钱,你这是连逮住蛤蟆也想攥出油啊!!!”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的心这么黑呢?
“你懂什么?生意不都是这样吗?发新客户哪里有维护老客户来的快?”刘小草说着睨他一眼,一副很看他不起的样子。
怪不得这小子在社团里十几年都没有长进,社团也只给他安排打打杀杀的事情呢?
这也没有做生意的头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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