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李义完全没有想到。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气氛一片祥和的,一下子就变得凶险万分。
首先便是冷。
让人无法忍受的刺骨寒冷。
这并不是那种普通的让人可以忍受的寒冷。
即便他已经极力运气试图抵挡了。
可那种寒气仿佛无孔不入,甚至好像有智慧一般,直接避开了他的气劲,使劲的往身体里钻。
这倒也还罢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寒冷,即便是不运气抵御,对于像李义这样的体术高手来说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可事实上。
焯!
李义暗骂一句,目光死死的盯着远处那个忽然模样大变的瓦罗南七世。
他忽然无法动弹了。
并不是物理层面上的。
如果只是那样的话,他还能通过气的运转,或者连续闪身术来摆脱目前的困境。
可是他却无法做到。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人造成的。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不知道在对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以对方目前的眼神或者想要做的事情,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的话,是真的会死!
这不是在开玩笑。
也不是在危言耸听。
瓦罗南七世其实一直以来都没用自己的真实水平在跟他打。
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对方一直在用一种指导的打法在跟他交手。
所以,尽管现场一片狼藉,到处都被冲击波破坏得坑坑洼洼的。
实际上他却没受到太多的伤。
以对方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来看,很明显是留了手的。
李义不知道对方为何要这么做。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曲折离奇的故事。
总之,他觉得这是好事。
毕竟这是他难得的实战训练机会。
还是没有生命危险的那种。
结果还没等到高兴多久,对面这位就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开大招了!
李义心中疾速的闪动,一下子冒出来无数个念头和摆脱目前困境的办法。
然而却没有一样是有效的。
或者说应该是,对手表现出来的气势太过恐怖,以至于他想不到行之有效的办法。
自然也就没办法应付。
至于原因。
”你怎么了?“
好在虽然浑身上下都无法动弹,但嘴还是能说话的。
从对方脸上也看不出那种狂性大发的感觉,不但没有,反而异常的冷静......一副面无表情,仿佛不会为任何事情动容的样子。
这样的人你跟我说他狂性打发?
这是冷静到了极点吧!
然而对方的话却让李义一下子捕捉到了一些东西。
”你是谁?为什么挡住我的去路?“
我?
挡你的路?
李义苦笑。
大哥,不是你把我冻住的吗?
还是深度冻结,连思维都开始迟滞了好不好!
这话一出口,李义立马就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了。
而他脑海之中,莫罗斯也叫了起来。
”喂!这家伙不会是多重人格吧?\"
“好吧,你也看到了,确实是这样,而……且……我……的思…………维……都……要……被……冻……住,快……想……办……法。”
说着说着,李义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变得无比的迟缓,那种寒意不只是冻结了他的身体,连控制身体的大脑意识也逐渐开始无法动弹了当然相比较身体,这种意识被寒意入侵的状况要稍微好一些。
过程稍显缓慢,但如果就此不理灰的话,最后也逃不过思维一起被冰冻起来的结果。
之后会发生什么……看这位哪一脸不认识自己的样子,应该就能看得出来了。
唯一能够寄希望的,就只有这个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的系统莫罗斯了。
“不对不对,我觉得不太像啊,你注意看。”
“你……我……还……能……看……得…………了?”
“哦,我给忘了,你听我跟你分析好了。”
李义想不到会有那么一天,因为自己无法思考,要将这种分析的活假手于人的情况出现。
“你看看啊,这家伙之前还跟你一副很熟的样子,转过脸就翻脸不认人了,这明显不正常。”
“当然,人格转换的时候确实会发生这种完全不记得之前做过的事情的情况,这很正常。”
说到这里,莫罗斯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
“只不过那只会出现在普通人身上,像他这种等级的,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人格转换之后完全不记得之前做过的事情的可能。”
“超凡者,或者是这种修炼了某种能够达到超凡者级别的功法的人,尤其是像他这种以体术修行将身体和意识的极限推向更高层次的人,意识已经达到了堪比岩石的程度,这样的人心智无比的坚定,区区人格转换,是不可能出现这种完全遗忘的情况的。”
李义没有说话,即便是意识交流都无法做到,他只是静静听着,显然在等着莫罗斯继续说下去。
“那就只剩下另外一种可能了!”
“不是什么人格转换。”
“而是这具身体里有两个意识!”
什么!
尽管意识已经开始变得不清醒了,眼看就要被冻结,但李义还是吃了一惊。
尽管这不是他吃惊的时候。
“那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我特么这样下去不是比死还难受……咦?怎么又好了?”
“暂时的。”
莫罗斯快人快语,显然知道发生这种状况的原因。
“你刚才是不是吃了一惊,因为这个原因,你的大脑活跃程度瞬间提升了好几个档次,暂时摆脱了这种冻结状态,但是不会长久的,我就说快点了。”
“……”
瓦罗南感觉很不好。
自从他坐上那个位子以来,他就没有一天能感觉到快乐的。
没有人会想到,坐到那个位子的人的感受,或许只有曾经坐过那个位子的人才会知道个中滋味。
皇帝,一个听起来无比霸气的名词。
天下之间的一切都是他的,所有人都是他的子民,这片土地↑的所有一切都是他的私产。
他拥有号令天下的权力。
他是所有人的大家长。
这是曾经还是个皇子的瓦罗南.王泉的想法。
他现在叫瓦罗南七世.王权。
名字没什么太多改动,可在这过去的几十年时间里,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可是太多太多了。
这些故事并不是什么好事。
甚至比起很多普通刃,都要经历更多的人苦难,以及常人无法接受的痛苦折磨。
可最终王权还是熬过来了。
并且在他在位多的第三十年这一天,那个帝国一直以来都心腹大患,在他未曾出手的情况下,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子给化于无形。
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原本王权的想法,是如果真的憾生关守不住的话,那么他拼着旧患复发,也要将对方的首领杀死,平息这一场战争。
他已经做好准备了。
之所以抓住对方其中多一个人,并不真是为了他表达出来的所谓好奇心。
王权有一种能力,那就是能够通过有关联的人,在很短的时间内,以另一个视角的方式,“看”到他想要观察的那个人的具体状况。
当时他就发现了莱恩是个很好的人选。
于是假装离开,实际上是在通过莱恩的视野来观察兰蒂斯的状况。
所以在李义杀死兰蒂斯的第一时间,王权就已经知道了。
他很高兴。
至少他不用去拼着受伤平息战争了。
毕竟这个国家是他的,如果真的让那些达曼人攻破憾生关的话。
那么以对方那种源源不断制造低级士兵的能力(瓦伦帝国的人并不理解什么是仿生人,只是觉得对方的兵源似乎无穷无尽,这一点让帝国一直无比的忌惮),面对西部平原府那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还真的很有发挥的空间。
而且对方的中层战斗力数量也很多。
至少以憾生关的战斗配置,无法做到一对一解决对手。
当然,如果能把对方的首领杀死的话,情况可能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也就是说,这一次前来,王权并不是真的任性而为的。
而是奔着解决问题而来的。
而横空出世的李义,则是无意中帮他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
这也是为什么王权会单独开辟一个空间跟对方切磋的原因。
他想要给对方一些好处作为报答。
他看出来了对方并非他们这个世界的人。
也知道他不会呆太久。
而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欠人情的人。
尤其是这种一旦离开了就不会回来的人情。
那是必须要还的。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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