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大院里的煞神,非贾张氏莫属。
她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甭管你是谁,只要有事没顺从她的心思,她就想着法儿,变着花样跟你置气。
还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一周两周,甚至一个月,两个月,非计较出个一二三来不可。
尖酸刻薄与胡搅蛮缠以及锱铢必较的性格,令她在院里可谓是仅次于聋老太太的存在,谁都不敢招惹,也不愿招惹。
她要是不顺心了,大院的人,谁都甭想安生!
没多久,徐庆就在后院屋里听见,从前院里传来了贾张氏和阎埠贵的争吵声。
显然贾张氏在刘海中跟前没讨到便宜后,便打算今天把大院的人,全都问一遍,非找出人来帮他们家屋顶扫雪不可。
只是阎埠贵比刘海中更加精明,哪里肯让自己孩子,大晚上的爬梯子,上贾家屋顶扫雪。
可问题是,贾张氏偏偏就今晚要将屋顶的雪给扫了,片刻都等不了。
一时间,大院里所有人都能听见,贾张氏跟阎埠贵争吵,纷纷从屋里探头朝前院张望。
徐庆在厨房清洗完碗筷后,推门从屋里出来,见许大茂,刘海中,已经迈步朝前院走去,便紧了紧身上的棉袄,呵了口气,但没跟着去前院瞧。
主要是今天这事儿,令徐庆很是气愤,不想搭理贾张氏。
所以,在屋外抽了根烟后,徐庆转身就进屋回去了。
屋里的事情还有一大堆,这些天,三小只的衣服一直没时间洗,白天忙了一天,这会儿没啥事了。
徐庆便将三小只需要换洗的衣服放进木质的大洗衣盆里,提起炉子上的烧水壶,倒了大半壶热水,然后又掺了些凉水,坐在板凳上,给三小只洗起衣服。
父母不在,三小只的事情徐庆就只能全都揽下,能做的做,做不了的,像缝衣服这种事,徐庆只能找院里一大妈活着二大妈,三大妈帮忙。
针线活,男人总归是没女人心灵手巧。
有时何雨水来了屋里,徐庆也会让她帮忙给徐丰铭缝补衣服。
没办法,三小只的性格都不一样。
小丫头是女孩子,最文静,心思也最细腻;二弟徐爱国懂事,性子要强,做事认真,别看年纪不大,但很多事情上,都会主动帮大哥徐庆分担;三弟徐丰铭最调皮,虽说比小丫头年纪大些,可总归是男孩子,喜欢到处去野,去疯玩。
不过比起贾家的棒梗,却收敛不少,最起码很听徐庆的话,以前父母在的时候,也很听话。
棒梗则完全是个熊孩子,不让他干的事,他非干不可,这一点完全随了贾张氏,或许也是因为从小被贾张氏宠溺惯了,秦淮茹说的话,全然不往心里去。
隔三差五就跑到傻柱屋里偷傻柱鸡蛋,秦淮茹呵斥几次,愣是不听,仗着有贾张氏在背后撑腰,不仅将傻柱屋里的鸡蛋偷了个精光不说,就连傻柱藏起来的花生米,也顺手全都一锅端了。
气的傻柱很想教训一顿,可奈何院里有贾张氏,傻柱也不好动手打,只能作罢,自认倒霉。
毕竟贾张氏护犊子,院里人尽皆知。
倘若是傻柱打了棒梗,贾张氏非跟他玩命不可!
所以,这也就是为啥傻柱平时总喜欢逗徐庆家的三小只,原因就在这,即便是徐丰铭也很调皮捣蛋,却从没说趁着傻柱屋里没人,就偷偷溜进去翻动。
这会儿,徐庆用胰子(肥皂)在搓衣板上搓洗了两遍三小只的衣服。
二弟徐爱国主动上前帮忙将衣服全都拧干,然后与徐丰铭两人端着洗衣盆,将脏水倒在屋外院里。
随后拎起火炉上的烧水壶,重新倒了水,帮大哥徐庆冲洗衣服。
徐庆坐在板凳上,一边用清水冲洗,一边叮嘱三小只明天上学后,记得好好用功,最后一周了,考试可要考好点,别过年了,抱個零蛋回来。
三小只嗯嗯地点着脑袋瓜,示意肯定不会拿零分。
徐庆将衣服和爱国重新拧干,伸手接过小丫头递来的用铁丝拧的衣架,一件件晾好,拿到屋外院里,挂在了晾衣绳上。
与此同时,前院里。
贾张氏还死皮赖脸地拽住阎埠贵的胳膊,死活都要让阎埠贵安排人给她家屋顶扫雪。
阎埠贵心里气恼,努力甩了好几下手,都没能挣脱,眼睛透过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片,看向贾张氏,叹气道:
“贾大妈,这大晚上的,你屋顶的雪怎么扫啊,要扫也得等到明天不是?”
阎埠贵身为老师,自然是喜欢以理服人,讲大道理。
不过,这些对贾张氏来说,无疑是耳旁风。
贾张氏哪里管那些,也压根就不是讲理的人,紧紧地拉拽阎埠贵的胳膊道:
“三大爷啊,大院里就属你人最好,别人家的屋顶都没雪了,就我家屋顶没人帮忙扫,你是咱们院文化最高的,你可得帮我想个办法,赶紧把雪给除了。”
阎埠贵脸色暗沉,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下午时候,徐庆没让俩弟弟帮贾家屋顶扫雪的事儿,阎埠贵听说了。
知道是贾张氏又满嘴乱说,惹怒了徐庆,现在只好跑来找自己了。
虽然被贾张氏带了高帽儿,阎埠贵心头有点小舒坦,可大晚上的,怎么扫雪?
白天怎么都好说,晚上可就不一样了。
万一出个啥事,闹出乱子来,怎么收场?
三大妈也在一旁极力劝说,给贾张氏前前后后比方地说个不停。
可惜,三大妈口舌都说干了,贾张氏仍旧不依不饶,非今晚上将她家屋顶的雪给扫了不行。
从后院走到前院的二大爷刘海中和以及中院闻讯赶来的一大爷易中海、一大妈,也帮着劝说,但都没用。
阎解成看到贾张氏油盐不进,顿时恼火,厉声跟贾张氏掰扯了起来。
阎解成虽然跟徐庆年纪差不多大,但脾气却没徐庆好,有时暴躁起来,跟阎埠贵都敢顶嘴,对着干!
不过贾张氏一扭头,脸色一黑,逮住阎解成,就是一顿臭骂。
“你小子,年纪不大,脾气还不小,我跟你爸妈说事,哪里轮到你说话!”
阎解成怒瞪贾张氏一眼,脖子一梗,伸手就抓炕上的鸡毛掸子。
许大茂见状,拦了一下,防备阎解成把事情闹大。
毕竟这大晚上的,要是让贾张氏发起疯来,那今晚上,可就有的瞧了。
大院众人,谁都别想安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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