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师,在老毒物欧阳锋以蛤蟆功震碎其母巢后,功力尽失,失去了对蛊虫的控制,本身正在承受蛊虫反噬的痛苦。大巫师的惨状,让人无不生出恻隐之心,即便老毒物,也不忍多看几眼。
“小子,我看还是给他一个痛快吧!”欧阳锋皱了皱眉道:“他活着就在受罪。”
“杀是一定要杀的。”钟天正看了一眼大巫师,冷冷地道:“不过,死前也需要呈现他的价值。”
欧阳锋嘴角扯了扯,在他看来,钟天正真的是一个魔鬼,连一个将死之人都不放过,不过,钟天正也不管他,吩咐厚土旗将此地的人埋了起来之后,带着众人向着苗疆五毒教总部而去。
五毒教总部,钟天正看着那些依然不服的五毒教教众,以及不断汇聚的苗人,随后站起身来,扫了一眼众人,单手一挥,半死不活的大巫师被欧阳锋给拎了上来。
“相信大家应该也看到了。”钟天正运用音波功,将声音散播全场,冷冷地道:“这个人,就是蒙蔽了你们所有人的罪魁祸首,不仅陷害五毒教主,而且还想要将整个苗疆变成一片死地。”
钟天正在台上滔滔不绝的演说,并且声音中带着些许的魅惑之音,将在场的苗人与五毒教的教徒进行催眠,完全将大巫师变成了一个无恶不作,蒙蔽众人的大魔头。钟天正则是变成了拯救欧阳锋和苗疆的大英雄,而如此荒诞无稽的说法,反而让那些苗人相信了,因为事实摆在眼前。
五毒教徒可不知道欧阳锋是傀儡教主,如今看着欧阳锋站在钟天正一边,而平时受到敬仰的大巫师,是如此的可怖,更是让五毒教差点有灭教之祸,更是将大巫师看作是瘟疫一般,避而远之。
大巫师口不能言,看着那些五毒教徒与苗人一个个平时看英雄一般的眼神,变成了憎恶,悲从心来。为了苗人大巫师舍弃了一切,甚至不惜以身试虫,最后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到头来反变成了叛徒败类。
历史总是由胜利者来书写,大巫师此时觉得身体上的蚀骨之痛,已经算不了什么,因为有一种痛苦叫做绝望,他所作的一切,在以前是为了大家,现在反过来成为了罪人,一直支撑他前进的信念已经崩塌!
“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
不知何时,群情激奋的五毒教教徒与苗族百姓,都在呼喊着要杀死大巫师,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似乎一切的罪恶都集中在了大巫师的身上。
欧阳锋看着钟天正心中佩服有之,恐惧有之,欣赏有之,热血亦有之,他完全不能形容此时的心中所想,因为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力。欧阳锋看着凭着一张嘴,就能将众人迷惑的找不到北,简直非人能够所为。
“听到了吗?”钟天正来到大巫师的面前,俯视着大巫师,淡淡的道:“那些曾经拥护你的人,全部变成了想要杀死你的人,即便死后你也要背负骂名,这就是你和本教主作对的下场。”
大巫师看着钟天正,恨不能扑上去咬钟天正几口,可惜他不能,甚至连死都做不到。钟天正身后很多人都是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大巫师,曾经的风光无限,如同过眼云烟,怪只怪,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很好!大家的心声我已经听到了。”钟天正回应万民,大声的道:“这个罪人会被处死,苗人即将得到解放,大家可以告别过去为奴的生活,只要大家相信我,必然可以迎接新的生活,就让大家亲眼见证吧!”
钟天正一挥手,瞬间几名明军将大巫师架起,在所有人的见证之下,大巫师被直接斩首,看着下面欢呼的人群,再看看已经尸首分离的大巫师,露出嘲讽的一笑。
“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杀人诛心!”欧阳锋不知道是反对,还是该认同,感叹道:“人家都称老夫为老毒物,可是跟你比起来,我都觉得自己太善良了。”
“多谢前辈夸奖!”钟天正深吸一口气,笑道:“我会派人帮助前辈整理一下五毒教的教徒,顺便招收一些苗人参加明军,前辈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我明军的国师了。”
“我知道了!”欧阳锋嘴角扯了扯,淡淡的道:“即便作为国师,也需要一些人支持不是。”
“拓跋英子!静御前!”钟天正看了一眼两人,说道:“这一次,你们立下大功,本教主之后会给你们赏赐,如今蜀川之地完成了大一统,下一步还需要你们协助前进。”
苗族的依附,明军在蜀川之地可以说是畅通无阻,一时间修桥补路的进程被大大推进,而且其他各族在明军展现了强势一面之后,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因此,明军依然不断在壮大之中,羌族有三万战士加入明军,而苗族则有两万,其他各族加起来也超过三万,一时间明军得到了八万生力军的加入。
这个数字还只是开始,因为钟天正想要打造一个军事强国,而不像是宋朝那种外强中干的文化强国,所以,蜀川完全是呈现出参军光荣的号召之中。若不是钟天正秉承着兵在精而不在多的理念,恐怕明军的数量还要膨胀一倍,这种速度简直是骇人听闻的,而明教本身对于实力的壮大,矛盾也越来越激烈。
因为钟天正不断的提拔新人,分摊明教老人的势力,如此自然引起一些人的不满,不过,也幸亏有白眉鹰王、青翼蝠王的压制,才让那些人没有什么作为。不过,钟天正不可能作壁上观,毕竟,明教是他的根本所在,而有人想要动他的根基,必然要付出血的代价。
钟天正自从上次与谢文东聊过之后,一直在想着该如何让明教与现在的发展路线共存,改革势在必行,可是,必将困难重重,因此他必须扶持自己足够的亲信,才能将拥有数百年底蕴的明教,真正成为他的基石。
当初方腊揭竿而起,正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刚刚取得一点成绩,而就骄傲自满,却不知道大树往往是从根部开始腐烂的。钟天正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误,在没有将基础牢牢打好之前,他是不会轻举妄动,毕竟基础能够打的有多牢,就证明他今后能将这座大楼盖的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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