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alger的精神猛地变得紧绷起来,随着沈郁的话落,周围的场景即刻变得模糊,亦虚无缥缈,唯有眼前的人的景象是清晰的,但随着那些斑驳光晕的忽明忽暗,那张温和的面容也变得时而温顺时而阴鸷,扭曲的眉目百般变化,让人分不清眼前的是人是鬼。
“你”
alger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只感觉身体一重犹如巨石落水一般不断下沉。
窗外的光依旧明媚,现在却有些烦躁的灼热,沈郁皱着眉抬起手挡了挡照射脸上的光,瞧着倚躺椅子上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将自己的玫瑰手表戴到他的手腕上,无所谓地嗤笑两声双手插兜摇摇晃晃地朝外面走。
他真以为唤醒沈沐羽就能够达成什么合作吗?沈家继承人,未来的商业大亨这一个个华丽的头衔装饰着他,也掩盖不了他其实是个胆小鬼的事实。
抹杀人格?
他早就已经将沈沐羽调教成他所设想的样子,对他唯命是从的奴仆,区区催眠,还不足以让他和他的主人对抗。
走出大楼站到台阶上,沈郁掏出手机拨通个号码放到耳边,不多时就传来一道冷冽低沉的声音。
“办好了?”
“啧,我们现在好歹是一个阵营的,有必要这么冷漠么。”
“有事快说,没事滚。”
那边的声音明显有些焦躁。
沈郁依旧无所谓地轻啧一声:“真应该让你的好学姐瞧瞧你现在的样子,阳光开朗又单纯的小学弟。”
那边的声音明显顿了顿。
司丞深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缓声道:“说吧,现在什么进展。”
“一切顺利。”
沈郁回头瞧眼心理师高高悬挂起来的招牌,漫不经心地低笑一声继续道:“剩下的就看夏菱歌她自己的了。”
司丞低沉着声音:“别耍花样,但凡计划有一丝偏离轨道,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电话挂断的提示音不断传来。
沈郁无所谓地将手机装回裤兜里懒散地伸个懒腰,司丞说的没错,如果他现在反水,那夏菱歌恐怕要一辈子待在监狱里,弄不好还可能会喜提死刑。
他想让她死的,一直都想。
但当初副本里她的话却更吸引他的兴趣,她那时说什么来着——有秩序的紊乱远不及无秩序的规则来得有趣。
她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他就知道她要利用他了。
可怎么办呢?
他真的好喜欢这种隐藏的疯狂,那种不显山不漏水,却想要将所有人都拽下地方的疯狂。
夏菱歌,让这个世界更疯狂起来吧。
千万、
千万别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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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手表的舆论风波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化,蔓延整座城市里的惶恐和惊慌反倒越来越浓郁,越来越大。
夏父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已经没有时间再给你了,公开审判,无论怎样都要先给民众一个交代!”
这是夏父接到电话所听见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公开审判意味着哪怕日后夏菱歌脱罪洗刷了冤屈,但那些压在她身上的目光和言语将会成为她一辈子的阴霾,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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