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冰早已在码头等候:“大小姐,货在哪个仓库,不过,有人守着,暗处也有人。读书都 www.dushudu.com”
温声声看向身边的暗卫,暗卫会意,闪身离开。
片刻,看守在门口的人,听到动静离开仓库。
如冰屏住呼吸,片刻揽住温声声闪身进入仓库。
白谦安和温高鸣紧随其后。
几人很快找到装锦缎的箱子,温声声摸着箱子,片刻发现有些箱子封着蜜蜡,有的没有。
“大哥,你搬一下这两个箱子。”
温高鸣点头,先搬一个觉得很轻,放下后,再去搬另一个,他一愣,看向妹妹:“好沉。”
“果然。”温声声指着两个箱子道,“重的箱子被蜜蜡封着,轻的没有。所以脚夫没有说谎,两个箱子的重量不一样。”
白谦安凑近观察两个箱子,果然看到蜜蜡:“里面装的什么货,为什么要用蜜蜡封着。”
“自然是不能沾水的东西。”温声声脑子飞快旋转,难道是私盐?
周家倒台后,私盐便销声匿迹。
她一直想知道,谁接受这条线。
萧殁派去人没有发现白家的异样,让她一度怀疑自己猜错了。
温高鸣扣下一小块蜜蜡,在指尖摩挲:“这种蜜蜡咱们铺子里有。”
他的意思很明确,打开箱子查看,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封好。
温声声看向如冰。
如冰会意,拔出匕首划开箱子。
待看清箱子里的东西,温声声心里咯噔一声。
袋子打开后,不是盐,而是米。
他们偷偷运米干什么?
怪不得用蜜蜡封着,怕是在海上受潮。
等等。
先是私盐,后是米,他们是同一人?
温声声不明白,京城不缺米,他们把米送到京城干什么?
她有些头大,温家千方百计避开党争,却不想每一步踩在党争的点上。
“如冰把箱子封好,不能被人发现。”温声声低声吩咐。
如冰应下。
温高鸣看到是米,腿一软。
倒卖米,这可是砍头的死罪。
一旦被发现,全族都会被连累。
白谦安也吓得不轻,他虽整日无所事事,却也知道,朝廷不允许私下囤米。
温声声开口:“我们先回去。”
此处不安全,他们必须尽快离开。
三人点头,带着各自的暗卫闪身离开。
回到温声声的院子,白谦安再也忍不住:“姐姐,他们运米干什么?这么多还这么隐蔽,他们想干什么?”
“若有人想囤米,可以大大方方囤,再不济去别的地方,为什么运到京城?”温高鸣也百思不得其解。
温声声沉思,没说话。
许久,开口问道:“那艘船,是谁家的?”
“其中一艘是几位世家的,另一艘刚刚我看过,是咱们的船。”温高鸣看到温家的徽章,整颗心都要跳出来。
“这就对了。”温声声紧绷的神经舒缓几分,“刚刚我还弄不明白,现在我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两人齐齐看向她。
温声声一字一句道:“陷害温家。”
温高鸣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大变:“你说他们是冲温家来的?”
温声声点头:“本来我想不通,直到大哥刚刚说,他们雇佣的船是温家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那些米怕是赈灾的粮食,货放在仓库,一时半刻不会有人动,背后之人等待时机爆出温家倒卖赈灾粮食,到时候再有人提出,押运的船是温家的,到时候温家百口莫辩。”
温高鸣额头冷汗直流,脑子一片空白:“粮食都长一样,他们如何证明是赈灾的粮食?”
“袋子。”温声声道,“箱子打开时,粮食用袋子装着,不出意外,袋子上应该印有朝廷的字样。”
“md,谁要害温家。”温高鸣气得原地徘徊,“倒卖赈灾粮食,是诛九族的大罪,温家处处小心,从不敢得罪人,到底是谁这么恨温家。”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大哥,要尽快想办法。”温声声看向白谦安,“府中出事,谦安,你先回府,这件事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姐姐,让我留下来帮忙,我什么”
“谦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待事情处理完,我再请你过来小住。”这是温家的事,她不想牵连任何人。
白谦安拗不过,带着人离开。
只是事情比温声声想象得快。
翌日晌午,京中就开始传,有人暗中倒卖赈灾粮,还说此人与当地官员勾结,不管百姓的死活。
百姓们都骂此人是畜生,连赈灾粮都贪污,更有好事者组织起来,要调查清楚,为灾区的百姓报仇。
晚饭时,大理寺的人上门。
“温老爷,昨日温家的船运货回来,可否让我们看看,船上有什么?”
温乘意开口解释:“昨日回来的船上,并没有温家的货,大人,你们问错人了。”
衙役冷笑:“温老爷,我们怎么会弄错,有人看到温家的人卸货,还请你配合。”
温声声见来的是大理寺,松了口气,赵信德的地盘,她不会受委屈。
“温家有两艘船,一艘自用,一艘租赁,大人应该问租船的人。若大人还有疑问,我愿意配合。”
“声声,不得胡闹,回去。”温乘意厉声斥责,“这里有我和你大哥,什么时候轮到你出头。”
“爹,温家的两艘船,一艘是我大哥的,一艘是我的,我自然能做主。”温声声走到差役面前,“大人如此肯定,昨日温家有卸货,还请拿出证据。”
“安乐县主,不要为难小的,待事情查清楚,自然会送您回来。”
温声声爽快答应。
温乘意和温高鸣自然不依,却架不住温声声要跟人家走。
“快去告诉紫衣侯。”温乘意额头冷汗直流,看着儿子吩咐。
温高鸣点头,直奔紫衣侯府。
温声声进了大理寺,见到赵信德,对方告诉他,有人举报温家倒卖赈灾粮,只是不知道在哪。
温声声笑笑:“过两天就知道了。”
赵信德挑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萧殁知道吗?”
“这是温家的事情,他不需要知道。”
赵信德不怀好意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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