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唱名声,都是门外的门童所报,而现在这道声音,显然不是门童所发,而是来人自己。燃字阁http://m.wenzigu.com
这声音并不算大,但却异常清晰,偌大的萧家老宅,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杨延昭?”
听到这个名字,萧家所有人,俱是心头一颤。
粤省,便是属于岭南地区,而“杨延昭”这三个字,在岭南地区,便像是神灵一般,横亘在无数豪门大族的头顶。
这可是岭南第一的玄学大师,传闻其拥有法术神通,能够三字结阵,任何凶宅阴地,只要经他一看,风水可易,福泽重享,在整个岭南上流圈穿得神乎其神,说其有神鬼莫测之能。
杨延昭,不仅是在岭南享誉四方,便是整个华国,他也是声名赫赫,甚至曾经中枢的电视台都曾报道过他,在这个反封建迷信的时代,中枢电台却是共推他为当世真正的风水大师,可见其的确拥有惊世能耐。
萧家作为羊城豪门,自然一直都想结交这位真正的玄学大师,只是杨延昭向来深居简出,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们一直寻不得门路。
况且,像京城的那些顶级豪门,杨延昭都未必理会,区区萧家,又怎么能够入得了杨延昭的眼?
但此刻,这位当世玄学大师,却是突然登萧家大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场众人先是呆滞片刻,而后一道道目光随之抬起,纷纷朝萧云看去。
莫不是,又来找萧云的?
果不其然,约莫一分钟过后,一道身影,已然出现在了偏院门前,来人看上去四十几岁,生得俊朗英伟,一身道袍欣长,显得仙风道骨,一看便知是修为不凡的人物。
他踏得大门进来,所过之处,所有人皆是自动让开,不敢与其对视。
而他的眼中,也没有其余任何人,只是目光游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真的是杨延昭!”
看到来人,在场不少人都是骇然欲绝,杨延昭虽然鲜少在这些大家族中走动,但毕竟名声在外,又有中枢电台报道过,是以见过他的人并不少。
只见杨延昭巡视片刻,终于是目光一凝,锁定了目标。
他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现出一抹难得的笑容,大步向着萧云走来,而后对着萧云抱拳一礼。
“萧兄,你果然在这里!”
“多年不见,我可是一直挂念萧兄,如今看到萧兄风采依旧,我心甚慰!”
他这话虽然说的文绉绉的,但在场的人还是能够听懂。
而萧云,仅是淡淡一笑:“我就知道你会找来,是不是高家给你的消息?”
杨延昭没有隐瞒,点了点头,那天萧云救下高洁莹母女之后,虽然她们没有主动走漏风声,但当日在场的人不少,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而杨延昭作为岭南术法之魁,自然是受到了消息,这才选择在萧云爷爷的寿宴当天赶来,只为能够见萧云一面。
他对萧云笑了笑,而后一转身,看向了萧鼎风。
“这位就是萧老吧?”
他从袖间拿出一块玉符,双手奉上。
“今天是您寿辰,祝您老人家旭日东升,万古长青!”
“这是我炼制的一枚法器,可以保你老人家去凶辟邪,还请不要嫌弃!”
名震岭南的杨延昭,此刻像是晚辈一般客气,萧鼎风哪敢应下,一脸愕然道:“杨真人,您这太客气了,我如何受得起?”
杨延昭却是摆了摆手,诚挚道:“萧老不用自谦,您是萧兄的爷爷,就是我的长辈!”
“当初要不是有萧兄相助,今天我杨延昭恐怕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您老人家若是不收下,那我杨延昭可就不敢起身了!”
萧鼎风闻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将目光看向萧云。
萧云不禁莞尔一笑:“爷爷,杨延昭是我多年好友,你就收下吧,你如果不收,他还真做得出这种矮身不起的事情!”
萧鼎风这才依言收下,但还是不敢相信,堂堂岭南玄学之魁,居然如此平易近人。
杨延昭送完礼物后,坐到了萧云面前,萧云看向他道:“你既然都来了,那个老家伙恐怕也不会缺席吧?”
杨延昭当即大笑:“哈哈,萧兄料事如神,老言今天是我跟我相约而来,早就在路上了,应该快到了!”
萧云闻言,只得无奈摇头,他知道,今天一过,自己的安逸日子将一去不复返了。
只是片刻之后,萧家正院,忽而响起惊呼之声,而后一道道身影随之站起,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一般。
萧鼎风等人齐齐回望,只见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六旬老头,杵着一根绿竹拐杖,缓步行来,在她旁边,一个绝美少女搀扶陪同,一身绿裙,灵气逼人。
老头子无视了周边那些上来惨败奉承的人,径直来到偏院,而后他将拐杖塞到那个绿裙少女手中,双手合抱,对着萧云的方向躬身一礼。
“言仲国,特来拜见恩公!”
此话一出,全场震撼。
“言仲国?”
在华国,叫言仲国的人或许很多,但,身着粗布麻衣,手执绿竹拐杖的言仲国,仅此一位。
那便是号称“医神”的当代国手,华国第一医学大师!
传闻,言仲国拥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任何疑难杂症,在他手中皆是等闲,即便是那些被誉为绝症和癌症的不治之症,他也能够凭借绝世无双的配药,让你多延几年寿命,医术传神。
听说,便是中枢的几位特首,在身体抱恙之时,都曾请言仲国出山看病,言仲国的“医神”之名,可谓是誉满华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谁也未曾想到,这位国医圣手,竟会现身萧家!
而他们更加没有想到,言仲国会对萧云躬身行礼,称萧云为“恩公”!
萧云坐在座位上,不动声色,只是眼中现出一抹笑意。
“行了老言,每次见面你都搞这一出,有意思吗?”
言仲国略微抬头,却没有起身,反倒是郑重道:“当年若不是恩公一番施为,我这把老骨头早就到阎王府报道了,哪还能鼓捣我那些药材?”
“即便你说一千句,一万句,你也永远是我言仲国的恩公,无可更改!”
萧云闻言,只得无奈摇头:“几年不见,你还是这脾气!”
“行了,我知道了,快过来坐吧,大家许久没有一起饮茶了!”
言仲国这才束手起身,来到萧云这一桌坐下。
这一刻,萧家的所有人,都已经麻木了!
而此时,萧家镇之外,一个车队正缓缓驶来,走在最强的是一辆轿车,老款红旗,白色车牌,玻璃上挂着一个通行证,上面写着“南方军区”四个大字,车牌则是一串连号的0。
后面的车辆,则是一辆辆吉普,上面站着成排的士兵,一个个面色肃然,身姿笔挺。
车队逐渐驶入萧家镇,所过之处,人人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而一些见多识广的人,则是目露骇然,满心震怖。
“这是南方军区的大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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