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瑶被打懵了,摸着被打的脸怔怔的看着弟弟,身体本来也极度脱力,一时竟爬不起来,看着弟弟不可置信:“你居然打我?”
&果你不是我的亲姐姐,我会杀了你。风雨轩居高临下怒视贺瑶,“你听着,你要是再敢动什么坏主意,与其让姒悬对付你,还不如我先弄死你。”
次日上午,雷文安排了直升飞机,他们直接去孟洋,然后从孟洋从火车去曼德勒。再从曼德勒坐飞机去新加坡。
结果他们要出发时,白凛风带着周亦儒过来。
&要跟你们一起走。”白凛风很傲娇的说。
荼蘼嘴角抽抽,心里暗笑,这人昨天晚上还跟悬哥哥吵架说要互相算帐,现在想蹭人家飞机,脸皮真厚。
&方便。”姒悬冷着脸拒绝。
&老婆这一路过来都是坐我的车,我还给她弄安全坐椅,照顾她吃饭。”白凛风说完怒瞪着丁荼蘼,“丁荼蘼,你不能忘恩负义。”
荼蘼头冒黑线,看了眼姒悬,意思是让他坐吧!虽然自己过来是拜他所赐,他这一路他对自己是真的不错。
姒悬真不待见白凛风,看荼蘼这样看自己,只好睁只眼闭只眼,扶着荼蘼去坐飞机。
贺轩亲自来送他们,拉娜也跟在后面。
&蘼,保重。”贺轩跟荼蘼说完,深深看了眼姒悬。
姒悬神情永远是淡淡的,一言不发。
&重,贺轩。”荼蘼看贺轩身边的拉娜眼眶红红的,便走过去,“拉娜,再见,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见,荼蘼,祝你和你的孩子都幸福。”拉娜轻抱住荼蘼。
&的。”荼蘼点头。
姒悬过来示意她可以上飞机了,她才由姒悬扶着上飞机。
白凛风和周亦儒也跟上去,反而是丁康泰跟贺轩多说了几句,两个人才挥手分别。这一别,只怕此生都再难见。
上飞机后,荼蘼靠在姒悬怀里。在姒悬的身体,荼蘼之前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落下来,在姒悬怀里别提多惬意。一上飞机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到孟洋之后才醒来。
这一路她都没带脑子,姒悬让她干嘛干嘛,他们坐上去曼德勒的火车。孟洋到曼德勒的火车没有卧铺,只有软座,全程二十多有多个小时。坐椅有点陈旧,看着倒像是废弃的航空坐椅放到这里的,荼蘼觉得有点脏,不由的皱皱眉头。姒悬极细心,拿纸巾给荼蘼的椅子擦一了遍,然后拿出一条黑色的布铺上让她坐。
其他人看着都傻眼了,大概谁都见怪了姒悬这人冷冰冰的,突然看他变成贴心暖男,一时间适应不了。
荼蘼坐下后,姒悬将行礼放好,他的东西极少,倒是荼蘼的东西多了一点,不过两个人的东西整在一起都放在她的箱子里。他放好箱子,然后将身上背的包放椅子边上。
雷文和丁康泰坐在他们对面,周亦儒和白凛风就坐对面去了。
这个车厢让荼蘼很是吃惊,车厢里没有空调,只有几把风扇在摇呀摇。车窗是开放似的,可以随时打开看到外面的景。因为车子是开向曼德勒的,所以人流量特别大,椅子中间都挤满了人,味道也很重。整个车厢吵吵闹闹的,把荼蘼都震住了。
&睡一觉,就到了。”姒悬对荼蘼说,很担心她会不会适应。
&觉得挺好的。”看出他的担心,荼蘼忙说。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就觉得这一切都没啥。
姒悬轻搂着她,拿了自己的外套盖她身上。
等车子开动了,荼蘼几乎都要睡着了,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摇摇晃晃似的,她睁开眼:“怎么了?”
&子已经开了。”姒悬回答。
&为什么在晃?”荼蘼很不解,只觉得这火车摇摇晃晃的,好像在船上一样。
&条铁路是很早之前英国时期建的,比较陈旧了,加上这一高原地势崎岖,火车走在上面自然就会晃。”坐对面的雷文解释说。
荼蘼惊呆了,发现真的是如此,而且火车开的很慢,其实孟洋到曼德勒八百多公理,却要走二十多小时,便知道为什么了。
姒悬本想再回普洱,从普洱到昆明转机。可是在他看来开车边境再回普洱很折腾,这一路公路并不是特别好走。而且因为穆沙刚死,第四区难免会有些乱,要是碰到游击散兵,他当然可以解决掉,但是觉得没必要。
相反,坐火车去曼德勒这一路虽然长一些,但至少会平稳一些。军政府和掸邦特区现在是休战期,不会有人干扰火车运行。他当然可以安排飞机,但从孟洋到曼德勒是没有飞机的,如果自己安排一架飞机,被军政府侦察到,造成不必要的攻击扣押,就更没必要。
这么权衡来权衡去,只有坐火车最保险最安全。
但现在他又有些担心了,怕荼蘼会吃不消。
&还真好玩,我第一次坐会晃的火车。”荼蘼笑着说。
&不会不舒服?”姒悬问她。
荼蘼摇摇头:“我好着呢?”
&就好。”姒悬拧开水让她喝水。
荼蘼喝了两口水,姒悬把水瓶收好,问她要不要吃东西?她说不要。
这夫妻俩的感情的确不是普通的好,而荼蘼在姒悬面前那种满满的信赖,自然的贪恋是在旁人面前都不会有的。丁康泰虽然已经在试着放下,看到这里心里还是微微酸楚涩然。
荼蘼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景,让姒悬给自己照了几张照片,不一会儿又困了便挨在姒悬怀里睡了。姒悬大概觉得她这样睡不舒服,索性让她躺下来,头枕在自己腿上,自己用外套包住她。
荼蘼很嗜睡,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这样的环境下她居然睡的很想,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多,直到自己饿了。
&了。”姒悬扶她起来。
&荼蘼睡的还晕晕的,自然的手勾在姒悬的颈边,还赖在他怀里迷迷眼,“我想去洗手间。”
&陪你去。”姒悬放下外套。
荼蘼不坚持,再睁开眼时看到这车厢惊呆了,因为走道上密密麻麻全是人,而且还是挤着走来来往往叫卖的小贩。
这些人卖着各种小吃的,贩卖的食品要么缠腰上,要么背肩上,要么挂脖子上。用着缅甸土语叫卖,有的还能说出几句中文。这样的边境地区,国内人不少,来往也比较多。这些小贩,都能说几句缅语,老挝语或中文。
荼蘼一时间发愁,不知道要怎么过去。
&怕,我抱你去。”姒悬给她穿好外套,搂着她出去。这一步步过去自然很艰难,荼蘼在姒悬怀里有点艰难,好歹这里的小贩都守规矩,让路也很自觉。
只是一进洗手间,荼蘼就哭,非常非常的脏,冲水冲的不好,导致还有不少脏污在坑里。旁边的水台还没别人用完扔着的纸头,烟头,她硬着头皮上了厕所,姒悬在外面等她。知道她爱干净,拿湿纸巾给她擦手。
&再也不要来上这个厕所了。”荼蘼小声在她怀里说。
&能不上厕所,先将就一下。”姒悬安抚她。
荼蘼想到厕所那情形,一阵的恶心涌出来,便冲上水槽边狂吐。她胃里没什么东西,只吐出酸水。只是吐的脸色发白,整个人都有虚脱之感。
姒悬很是担心,拿了水瓶给她喝水漱口。
荼蘼漱完口,才觉得好点儿,整个人软软的连话都不想说了。
姒悬送荼蘼回去,让她坐下休息,他则离开了一会儿。他自然找了车厢乘务员,让他们定期清理洗手间。本来这样的火车脏乱再所难免,这人多了洗手间难以清理,乘务员自然不可能时时清理。
姒悬给了一大笔钱,只要求将洗手间清理干净。
回来时,荼蘼歪在旁边不讲话,丁康泰问她想不想吃东西,她也说不想吃。
姒悬抱她,见她脸色极为惨白,吐息有气无力。这会儿车厢空气很差,人声糟杂,荼蘼怀着孕怎么可能舒服。
&里的车窗不开,到了晚上只怕还会有蚊子。”丁康泰有些担心的说道。
姒悬一听这个更是担心,荼蘼现在怀着孕,而火车要明天上午才会到,这还有一个晚上要过,他怕她撑不过。
&附近叫什么?”姒悬不由问道,“到哪里了?”
&里叫南桑,还是在掸邦。不过下站是东格,晚上九点到。东格就是军政府区域了,那里有飞机场。”雷文说道。
&们在这儿下吧!”姒悬想也不想说,“到这儿先休息一下一晚,明天到东格坐飞机去曼德勒。”姒悬毫不犹豫的说道。
&好。”丁康泰看荼蘼有些撑不住,这里的环境是很差,荼蘼是孕妇,怎么可能受得了。
于是一行人收拾下火车,他们在南桑下车。南森是掸邦边区的一个城市了,下火车便有一大堆人过来叫卖住旅馆或者烟酒,甚至还有暗暗卖枪枝的。雷文帮姒悬拿行礼,姒悬搂着荼蘼,雷文在这儿有两个朋友,不一会儿他两朋友过来接站,安排在一家环境还可以的旅馆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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