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我就来神儿了,眉飞色舞的看他,「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浩荡百川流,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看,我是不是有才!姐姐是帝花之秀我最秀!」
孟钦忍俊不禁,无可奈何道,「胡闹。」
闹?
余光一扫,我看到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池,脑中跟着灵光一现。
「哎呀,孟钦,这果然是高档套房,你看这个灯……」
孟钦漫不经心的看了下,「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
我神经兮兮的看他,「我从杂志里看过,这个灯可是出自奥地立的纯天然水晶吊灯,什么叫纯天然?从水晶矿山里开采出来,工匠纯手工雕刻,全世界只产出来三盏,没想到韩姨这里居然有一盏,快,你竖着把我抱起来,我要近距离欣赏一下……」
孟钦敛着笑,「小谢先生,据我所知,奥地立不产天然水晶,更多是在制造玻璃的工艺上加了铅的技术,所以才称为奥地立水晶,属于人造水晶。」
「……」
干啥?
显着你有学问?
姐姐咋说你咋听呗。
不全都是知识。
我尴尬了几秒,直接从他的鞋面处下来,也不搂他了,哼哧瘪肚的就指了指天花板,「我要近距离的看看,你抱我上去……」
孟钦耐着心看我,正要启唇,我立马横起眉眼准备开启耍驴状态。
单脚顺势还要跺地,惹急了我都敢原地打滚儿尥蹶子,就要看就要看就要看!
孟钦自然磨不过我,弯身将我托着抱起,我伸着手」努力」的朝水晶灯够着,假模假式的说着,「没碰到,再高一点……」
低头一看,我是竖着被他抱起来的,孟钦的脸刚好处在姐妹俩的身前。
乖乖,时不待我,要只争朝夕。
面对疾风吧!
我一个躬身就把他的头闷在怀里。
手臂圈困着他的后脑,要闷死他一般!
与此同时,我嗓子里还发出一连串恶作剧得逞的笑音,「服不服!你服不服!怕了就跟姐姐去觉觉!把你自己交出来!不从的话就蹲下给姐姐唱征服,要抱头,不许跑调,更加不许改词,每一句都得……」
空气越发的安静。
孟钦依旧保持着平稳的站姿。
人没动。
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感觉到了他的紧绷僵硬,甚至还嗅到了丝丝缕缕的危险,翘起来的小尾巴随即压了下去。
颠颠的松开手,就见孟钦染着寒气的潋滟眸光杀了过来,「好玩吗?」
我哪敢再去嘚瑟,顺着他的身体鸟悄的滑下来,冷不丁的又是一定。
低头瞟了眼,又乍起胆子抬头看向他。
本想调侃几句,呦呵,你惨了吧。
古董拍卖也不怪我。
谁叫你意志不坚定的,该!
只可惜腹诽归腹诽,在孟钦冷冽的注视下,我愣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你认为这种事情我会怕吗?万应应。」
我一听又要来精神,刚要开口,便在他的气场重压下瞬间哑火,脚步不自觉的后移。
孟钦眸眼锋锐的直视着我,下颌的线条紧绷,清隽的五官亦是蒙了层阴。
我被他步伐逼得节节后退,直到背身靠到墙壁,眼神仍是游离的不敢看他。
孟钦的眸底更是恼火,伸手箍住我的肩膀,见我吃痛的皱眉,他手指的力道却没有减轻,「你觉得做这种事情很好玩,很有趣,是不是?」
我本能的点了下头,嗅
到空气里的火药味儿,又忙不迭的摇头。
「别和我装无辜,你当下的鬼心思我一清二楚。」
孟钦抑制着恼怒,「给我听仔细了,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战一个身体健康的男人,这份后果你极有可能无法承受,也无从弥补。」
吓唬我?
真是笑话!
「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不就是困觉觉么那点事儿么,我都听过几十个版本了!」
我梗着脖子回击,「是,以前我年纪小,我也知道你孟医生品德高尚,玉洁冰清,时不时的就得给我上堂课,连法律知识你都给我普及了,那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我不想你在隐忍,也不需要你去克制,只要我们双方自愿,谁也没违背谁的意志,困个觉觉促进一下感情有什么不行的!」
不合理不合法吗?
越说我越来气,微微的别开脸,嘀咕着吐槽,「要不然你就收藏好古董,别老撩扯我,或者是你孟医生看破红尘直接剃度出家,我保证不会对和尚起什么歪心思,烦人劲儿的,就会恃靓行凶,哪次还都要亲我,亲一半又拉倒,逗饬我,整得我舔嘴不拉舌的,心里可刺挠了……」
「什么?」
孟钦差点失笑破功,眉宇微蹙,「舔嘴什么东西?」
「凤清村方言!」
我没好气儿的解释,「就是让人吃一半儿又没吃饱,没吃羽桌儿,鸡皮酸脸的!」
孟钦唇角弯出弧度,火气散了散,「说普通话。」
「我缩的就是普通话!贼拉地道!」
我瞪大眼,「孟医生,我真是不懂,你既然说喜欢我,那为什么不让我碰?人家都是女方不愿意,我这倒好,紧着上赶子,还被你不留情面的一顿撅,说白了,这事儿咱俩都是第一次,本着求真务实,脚踏实地的态度,咱俩互相切磋一下,探讨一下,怎么了?!你孟钦就算是名门贵胄,金枝玉叶,在我这也不吃亏!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要房买房,要车我给你买车,还差哪,你就告诉我到底差在哪!彩礼十八万八,够不够!」
再者我都说我会温柔了!
他老吓唬我做什么!
孟钦听得还挺乐呵,眼底的眸光深着,「那你说说,你是学什么的?」
「我是……学道的啊!」
我莫名自豪,抬头挺胸收腹,「阴阳先生!」
「难得,你还能记起来自己是个阴阳先生。」
孟钦唇角的笑意微敛,「你的梦想是什么?」
「起势得到大成!」
我牛叉叉的看他,「而且我还要拿到双倍的功德!助我师父长命百岁!!」
孟钦的气息深沉下去,「回答的很好,那请问,小谢先生要学几年呢?」
「十年!」
我伸出两手,扎开手指冲向他,「十年定输赢!」
孟钦颔首,「现在学到什么程度了,遇到邪祟脏东西,能做到不费吹灰之力就锁定胜局,全身而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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