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诸天：吾乃萧玄 第九百一十二章、道之源

    …

    “证据？”林亦镇定自若。

    “直觉告诉我是你就足够了！”

    林亦大笑，从容不迫，取出一杆五色的长剑，斜指南天，战气滔天。

    横对所有人，道：“想杀我的尽管过来！”

    所有人都心惊肉跳，紫衣人真的是他吗？真身未动手，就已如此恐怖，到底有多么强大。

    这个地方快速沸腾，很多人相信，紫衣人必然是他，尽管他没有承认，骇人听闻。

    “住手！”虚空扭曲，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接引使显化。

    众人吃惊，这可是第一次将这位不负责任的接引使给逼出来。

    “你们所有人都上路，一刻也不要停留！”他声音低沉，但是却震的许多人气血翻涌，站立不稳。

    上古的号角响起，苍茫而悠远，召唤所有试炼者，一座祭坛出现，座落天穹上，流动迷蒙的光辉。

    “接下来，你们需要杀到第二关，对谁都可以出手，对每一个人来说都算是举世皆敌，活到尽头的算过关！”

    接引使的话语让每一个人震惊，他们知道，一场血色风暴将开始了！

    青翠的山葡萄，金色的元精果，红玛瑙般的火凰果，一串串、一颗颗、一枚枚结在碧枝上。

    风轻轻拂来，阵阵果香诱人，醉人心神，前方湖泊明净，附近灵木遍地，灵药飘香。

    这是一片净土，到处都是天地精粹，许多都是上些年头的宝药，看起来祥和宁静。

    然而却很难见到什么生灵，林亦来到这片奇异的世界已经半个时辰了，依然没有见到竞争者。

    他们从人族第一关出发，五色祭坛将他们传送到这样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天材地宝遍地。

    这片古地有无以伦比的禁制，针对圣人王而设，可想而知这群试炼者会遭遇怎样的情况，多半无一人可腾入高天。

    按照接引使所说，这里是与人族下一处圣城接连的桥梁，想要达到，唯有杀过去。

    没有飞鸟，没有蚁虫，只有繁茂的植被，像是一个待开掘的莽荒古星，对于许多人来说是一处理想的乐园。

    “不太对，不可能没有生灵，多半走入了什么特殊的地方。”林亦自语。

    在郁郁葱葱的古地中前行了足有六百多里，忽然听到了一阵奇异的声响。

    他与龙马躲在一旁，竟见到一辆流光溢彩的马车横空而过，非常的炫目。

    让人诧异的是，马车不高，只有一尺多一些，由美玉铸成，连那拉车的马亦是如此。

    圣灵！

    他大吃一惊，马车由远而近，这是一头石马，车中的是一个石人，都浑身晶莹，散发着强大的圣威，吞吐天地之精。

    林亦露出凝重之色，眉心莹莹发光，出现一缕缕神纹，助其感应前方的奇异马车。

    “并非圣灵，不是石胎孕生而成，只是神玉通灵，化成了人形。”他放下心来。

    然而，还没有等他行动，那马车中传来了威严的喝声：“什么人闯入药园禁地？”

    轰！

    紧接着，一片绿芒如海洋般淹没下来，圣力澎湃，这是一位圣者。

    马车内的主人大怒，通体碧绿晶莹，张口一声清啸，吐出一片星河紫砂，这是至宝，绝顶人物炼器都会用到。

    这片星河紫砂化成了一片星辰，每一颗都古朴磅礴，巨大无边，快速占据满了天地，将这里演化成一片宇宙。

    葱绿的山岭，壮阔的瀑布，明净的湖泊等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一片紫色的星球，环绕在周围，将他困于当中。

    林亦露出凝重之色，这绝非一般的圣人，抬手间能够祭炼出星河紫砂，肯定是一方尊主。

    他手金长剑，黑色的剑锋闪烁冷幽幽的乌芒，一剑向前刺去，直接以神力破法。

    “轰！”

    一颗星辰炸碎，紫气蒸腾，让这片人为布出的宇宙星河更加迷蒙了。

    “我并不想与你为敌，但是你若不收手，也别怪我无情。”林亦沉声道。他双手持长剑，缓缓划动，像是要舞动天罡，让整片紫色的星域隆隆震动了起来。

    “又是试炼者，你们人类真可恶！”马车内的主人冷漠的说道，心情很糟糕。

    不过他没有继续攻击，将星河紫砂收起，漫天的紫色星球都消失了，又浮现出巍峨的山脉等。

    “这是我的药园，你无礼闯了进来。”

    “这数十年来，我也不知见到了多少批试炼者，真是受够了。”马车内的碧玉小人态度非常的恶劣。

    “你死定了，得罪了老夫，永远不告诉你们怎么前往第二关。”

    林亦也有点无言了，好半天这个火气很大的玉质小人才平静下来。

    看样子这个小人负责安排他上路，是试炼中的一环，为一个引路人。

    “我等在星空古路上与你们人族的强者大战败了，被囚禁在此，但并不是什么奴仆。”

    竟有隐情，可惜人族第一城的接引使太不负责了，什么都没有讲过，到了现在他还听的稀里糊涂。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在这里要做什么，怎样才能赶往试炼古路上的下一处圣城？”林亦问道。

    马车中的小人走出，心情很糟糕，道：“人族第一城那个王八蛋为了修炼快疯了，什么都不管，这等事还要我讲解。”

    他对接引使很气恼，诅咒连连，最后没好气的说道：“这是一片血色杀场，踏上修炼古路的人都是敌手，你明白该怎么做。

    另外，尽可能去寻找虚无缥缈的道之源，壮大自己。”

    九天碧落神玉化成的小人很烦躁，只简单的说了一下，并未细讲，而林亦却大致听明白了，这里是一处非常重要之地。

    血杀四方、大战竞争者，并非重点，真正的目的是要壮大己身，存在一种名为道之源的东西，似乎对日后影响极为巨大。

    “道之源万古罕有，你来的太晚了，数十年来有人成功收走了部分，一旦渡劫融合，恐怕就天下无敌了。”

    林亦吃惊，越听越觉得道之源的重要性，当真是非常恐怖。

    这似乎与渡劫有关，是提升潜能与境界的一种无上仙物，具体功效如何，唯有得到才能明晓。

    “去吧，道之源非常重要，你现在可以去战斗了，所占据的区域越大，寻到的可能性越大。”

    “道之源，万古罕见，你们很难得到。这种东西即便是最差的，也可让一个人将来证得天王之位。”

    碧绿的小人最后厌恶的说了一句，就此上路，被囚困此地，为人族做事，让他心中很不满。

    他如一道闪电闯向远方，半个时辰后冲出这片山脉，来到了一片开阔之地。

    “杀啊”

    “轰”

    眼见所见让他震惊，这像是一片上古的神魔战场，到处都是喊杀声，各种强大的法器飞舞，大旗猎猎，蛮兽隆隆，踏碎苍穹。

    一片流光砸落，这是一片巨大的陨石，差点将他给拍在下面，大地隆隆，崩现先出一片巨大的深坑。

    “你是人族的试炼者吧，这个地方可能有道之源，助我们九天国度占据这里，到时候我们平分。”

    一个通体紫光闪烁的小人飞了过来，能有一尺高，这是九天神玉序列中的就紫焰神玉化形而成。

    林亦感觉邪门，刚才见到了一个九天神玉序列中的碧落神玉化成的生灵，此时又又见到了一尊。

    不过这仅是一位半圣，远没有刚才那只强大，但这可都是神料，而今居然都通灵了。

    听其口气，九天神玉化成的生灵在这里组成了一个国度，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与我们战斗的是灵国，此外还有魔国、神国等诸雄，你若加入我们，到时共分道之源，比那些贪婪的存在公平多了。”

    “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林亦说道。

    “机会难得。相传，万古来共诞生了三十种道之源，当然也有人说是四十九种道之源，被古人得到的差不多了，稀少罕见。”

    几个由神玉化成的小人围上来，劝说他加入。就在刚才，有强者感应到了这片战场下有道之源的气息弥漫，故此发生了大战。

    这些非人种族之所以甘心被囚于此，也想得到那传说中的道之源，这些年来常与人族试炼者合作。

    “数十年来，有逆天的试炼者成功得到了道之源，实乃万古盛事！预示着他得到了天地的认可，将来可能会因此证道，你若是得不到，在前路上绝对无法与他人争锋。”

    数十杆通天战矛飞来，黑色的矛体比大梁还粗，每一根都长达十几丈，锋锐寒冷。

    轰！

    这已经不是刺，可以称之为砸下，这么粗大的矛锋从十几里外飞来，成片的插入大地，让这里顿时崩碎了。

    这是一次偷袭，在林亦与九天国度的人对话之际，一片粗大的长矛飞落，威力惊人。

    林亦转过身躯，向那边眺望，只见一个高十几丈的魔，正屹立古地中，冷漠的看来。

    “轰！”

    法宝飞舞，道器闪烁，大战在继续，有数个强大的国度在此争锋。

    那尊大魔一击未成，转身而去，寻找其他猎物，进行杀戮。

    林亦抬手，兵字诀运转，将一杆粗大的战矛吸到了手中，浑身金光大盛，当场掷了出去。

    长矛达十几丈，可是在其手中却轻如稻草，一道乌光刺天地，转瞬就飞到了目标处。

    那个大魔躲避，但是长矛如有生命，刹那迫到了其胸口前，他的甲胄发光，仰天嘶吼，手中盾牌猛击。

    “噗”

    血花飞起，长矛洞穿了盾牌，刺透大魔的躯体，留下一片血河洒落，带着庞大的尸体飞出去数里远。

    最终砰的一声落在地上，溅起大片的烟尘，他被钉在大地上，死于非命。

    林亦的手段暴戾而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做完这一切很平静，打量战场。

    此时，喊杀震天，到处都是人影，灵族、魔国、神国、九天国度等，高手数不胜数。

    试炼者中的许多人也到场了，林亦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身影，在此争夺，显然他们知晓了情况，意识到道之源的重要性。

    “杀啊”

    大战激烈，各种法器飞舞，寒光刺目，宝旗猎猎，蛮兽嘶吼，强者如云。

    这是一片混乱之地，鲜血不时溅起，若非有禁制镇压，这片古地早已被毁掉数十上百次了。

    “哧哧哧”

    大片的光雨落下，这是飞剑，全都为巴掌长，能有数十柄，将一片巍峨的山脉削成了平地，许多人死于非命。

    飞向林亦时，他眸光炽盛，元磁仙光哧啦一声飞起，电磁交织，将成片的飞剑化为了铁屑。

    战场上面每一处都有杀劫，许多人毙命，伏尸地上，猩红的血染红了土地。

    九天国度的人已经不需要劝说林亦了，因为他们与之站在一起，短短片刻间，已经有十几次攻击降临。

    “嗯？”

    林亦在战场中见到了天荒十三骑中的几人，他嘴角露出一缕冷笑，取出一张大弓，搭上一根洁白的骨箭，拉开蛟龙弦，咯吱吱作响。

    一股恐怖的气息弥漫而出，周围大战的强者全部倒退，露出惊容，向这边望来。

    这是林亦亲手制作的宝弓，材质没的说，连那骨箭都是圣兽脊背上的骨刺炼化而成，端的是恐怖。

    咻！

    一道白光飞出，穿透了天宇，发出震耳欲聋的异啸，划过战场，让许多人惊骇，忍不住回头观看。

    天荒十三骑中的老五、老六、老七皆在场，当听闻到声音时早已晚了，一股强大的波动袭来。

    老七吓到魂飞魄散，移形换位，可是却躲避不过，十几件法器自体内飞出，挡在其身前。

    然而，他依然未能逃过一劫，雪白的骨箭刺透所有法器，让它们崩碎，而后钉进了他的额骨中，噗的一声，他的整颗头颅都炸碎了。

    格外的血腥、暴戾，鲜红的血，白色的脑浆，溅落在战场上，让许多人震撼。

    天荒十三骑中的老五与老六脸色苍白，他们就站在老七的身边，被红白相间的液体溅在身上，一阵头皮发麻。

    因为，那落在脸上的液体还很温热，这种血腥手段，对于他们来说太有威慑力了。

    “是他——古荒！”

    走上星空古路的试炼者，这一批共有四百七十七人，最终有三百数十人活下来走到这一关。

    共有八九十人在这处战场中拼杀，争夺道之源出现的那片圣地。不少人惊呼，认出了他，见到这一箭之威，无比胆寒。

    林亦嘴角挂着一丝冷酷的笑，继续弯弓搭箭，长弓能有多半人高，弓弦被拉的状若满月。

    第二支白骨箭飞出，撕裂天地，一瞬就到了眼前，噗的一声，天荒十三骑中的老五发生一声大叫，整个身体都被射碎。

    又一人殒落，这片战场许多人胆寒，这是何等的手段，这两人绝对不弱，但却像是三岁孩童般，无还手之力。

    天荒十三骑中的老六吓到惊恐大叫，转身就逃，此刻首领顾凌不在此地，他急急如丧家之犬，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吓到双腿发软。

    “你们不是屡屡挑衅、想要击杀我吗，何需逃遁？”林亦冷笑，第三支箭飞出，咻的一声刺透了长空。

    “啊”

    天荒十三骑中的老六爆碎，他的不甘厉叫与其肉身以及元神一同湮灭，永远自这天地间消失。

    这样的结果让整片战场的人都为之侧目，众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寒气，这实乃绝世强者。

    几乎在下一刻，魔国、神国、灵族等各大势力中的一些强者都暗中出手，向这个方向打来法器。

    金色的宝印有山峰那么巨大，血色的葫芦吞纳天地，更有兜天的星辰巨网等，一起落下。

    林亦很从容，怡然不惧，屹立在那里，连续开弓，片刻间他共射出了五十二箭，结果有五十二名强者饮恨。

    刷！

    兵字诀一展，数十杆骨箭全都倒飞了回来，没有浪费一杆，他又一次射杀，这种实力吓到众人发毛。

    仅片刻间，百余位高手饮恨，死去的可不是一般的人，都是一方雄主。

    其中更是有二十几名踏上星空古路的试炼者，方才躲在暗中袭杀，以为不能被发现，结果一个都未能躲过，照样被清算。

    杀神！

    各方敬而远之，再也没有人敢招惹林亦，全都被惊吓住了，认为他绝对是这片古地中的佼佼者，君临一域。

    没有人再敢冒犯，这片区域显得颇为平静了。

    “道之源！”

    有人大叫，地下某一处冲起丝丝缕缕的光芒，有一种天地间最为本源的气息弥漫出。

    许多人冲去，想捕捉到这种神秘的力量，因为这代表了天地的认可。

    林亦见状，直接没入了大地下，追寻了过去。

    地脉中龙气蒸腾，仙光艳艳，各种瑞气流淌，气象非凡。

    林亦见到了数人，速度竟然极快，追逐那道光，并不能被摆脱。

    “真是难以想象，二十几年前就有人得到过一次道之源了，按理说这一世再也不可能出现了，可它居然又生出了。”一位魔圣激动的大叫，这是魔国的一位首领，真身驾临，魔气沸腾。

    “我听说另几片战场也有道之源影迹，怎么可能会出现怎么多，不太对劲！”神国的一位古圣出现，浑身灿烂，露出疑色。

    “道之源有不朽的神性，这一次分成了数股，并非聚在一起成为一个整体，真是古来罕见。”灵族的人说道。

    前方有一个光源，能有人头那么大，极速穿行地层中，后方数位圣人追赶。

    林亦也在追逐，行字诀之下，几乎在一瞬间就到了近前。

    道之源有神性，见到有人跟进，速度提升了一大截，转眼没入地下更深处。

    几位古圣大吃一惊，紧随其后，且强猛出手，展开了搏杀。

    地上，人们心惊肉跳，这片被封印的古地连续地震，像是要崩毁，强大的波动弥漫。

    “咚！”

    大地突然裂开，林亦、魔圣、灵圣等冲了出来，众人更加的吃惊了，那八九位成圣也不知多少年的祖宗级人物中居然有一个年轻的身影，混乱搏杀。

    “好强大，在这么多古圣中混战、争雄，都能傲视而行，谁能灭他。”一些人感叹。

    特别是踏上星空古路的试炼者，更是一阵沮丧，有这等人物存在，他们只能沦为绿叶。到了现在，也许只有羽仙、苦头陀、穆广寒、欧冶魔等能与他争雄。

    “轰！”

    林亦一拳将对他施辣手的魔圣轰飞，将其半边身子打烂，鲜血淋淋，摔倒在了山脉中。

    众人哗然，一位古圣就这样被打飞，狼狈与惨烈的不成样子，元神暗淡，近乎要油尽灯枯了。

    “咻”

    道之源，光华柔和，竟再次没入了地下，这一次似乎永久性的消失了，连几位古圣都感应不到了。

    “匆匆一现，就这么消失了，难道场中没有一人得到认可，它不屑停留？”

    许多人大叫，无比焦急，而八九位古圣更是绝望了，错过机会，就不可能再来了。

    人影一闪，林亦没入了地下，追寻道之源。

    这是一场艰苦的追击战，不得不说，道之源神性惊人，强大如林亦拥有行字秘也差点追丢，足足耗去两个时辰，他才冲天而上，施展妙术，将其禁锢在苍宇中。

    “他捉住了道之源！”

    “天啊，我们竟见证了一个奇迹，万古少有。可这一世才隔二十几年而已，第二次有人得到了道之源！”

    林亦掌心上，拘禁着一团人头大的光，无比的祥和圣洁，各种大道符号浮现，神秘莫测。

    许多人口干舌燥，就要立刻去争抢。

    然而就在这一刻发生了一件让人震惊的事情，道之源透出一道模糊的意志，传荡开来。

    “你与道相悖，违逆天地，不能得道成帝。”

    这简短的意志，让许多人睁大了眸子，向前观看，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噗”

    道之源碎裂，飞向四面八方，要重新归于虚无的天地中。

    “这个人永远不能证道，天地不认可，哈哈”有人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而踏上星空古路的试炼者，此时足有一百五十余人聚到了这里，见状也都露出异色，许多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天地竟否认了这样一个实力强大、压迫的许多强者透不过气来的绝顶人物。

    “嗡”

    林亦的眉心飞出一戒指，玄黄母气垂落，有吞纳九天十地的威势，震撼人心。

    “我何需你认可，你不过是我拿来用的东西！”林亦声音冷漠，摄取道之源，将它重新吞纳。

    “这是”许多人震撼。

    自古至今，不被天地认可的人不是没有，道之源会碎裂，重归天地中，可从来没有人可以强行掠夺。

    眼前此人如此的强势，震撼人心。

    “与天地相悖，他强行将道之源合一，镇封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历代可是没有人敢这样做的，会遭天谴的，这也太过放肆了吧。”

    众人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重聚道之源，要强行镇之，为己所用。

    突然，恐怖气机弥漫，在那苍穹上出现一条秩序神链，鲜艳如仙凰的翎羽，横斩林亦。

    “天谴，上苍真的降下劫罚了。”许多人大惊。

    这是一条绚烂的神链，神能悚人，横贯天上地下，围剿而来，要将林亦腰斩。

    “来了，自古至今，很少有人敢这样不敬，道之源岂是可以强行夺走的，必然受天罚。”

    然而，让人张口结舌的是，林亦无惧，举拳击天，力抗劫罚，一道霸拳粉碎了苍空。

    “轰隆！”

    一场惊天变故发生，那鲜艳亮丽的秩序神链被挡住了，人们预料中的身死道消的场面并未出现。

    “劫罚依据每一个人的实力而动，总是高于被罚者上线，从而毁掉，可他却挡住了”

    林亦嘴角露出一缕冷笑，所谓的劫罚不过如此，比这更凶险的事都遭遇过。

    鲜艳的秩序神链震动，苍穹上顿时电闪雷鸣，出现成千上万道的劫光，全部打向林亦与鼎。

    “天劫，上苍震怒了！”

    并未有人突破境界，没有妖孽渡劫，只是因林亦亵渎了道之源，于青天白日降下神劫。

    可怖的光飞舞，炽盛的电芒闪耀，将这个地方淹没，成为一片如同泽国般的电海地带。

    哧哧

    闪电成片，神芒亿万道，交织成一片光的世界，这里被大范围的笼罩了，让很多人都变色。

    无穷的雷海降临，恐怖的天劫涌现，镇杀一切阻挡，这像是有一个天神在怒吼，要撕碎世间万物。

    众人莫不变色，他们都是一方人雄，各个法力通天，见识非凡，许多试炼者来自古老的星域，自然都不是凡俗，皆度过雷劫。

    一些人心惊，失声叫道：“这简直就是神劫，雷海太浩大了，无法抵挡，有几人可度过这样的天劫？！”

    轰隆！

    雷海恐怖，每一条都如一道星河坠落，大气磅礴，神威盖世，这岂是血肉之躯所能抗衡的。

    无论是魔国、神国、九天国度，还是走上星空古路的试炼者，莫不倒退，与他划清界限，生怕被连累。

    许多人胆颤，如此景象预示了林亦肯定是被上苍所不容，被诅咒了，今日多半要应劫。

    “可惜了，此人之实力如此强大，绝对是这一批人中的佼佼者，为一代翘楚，却难以活命了。”

    “只怪他不知进退，敢亵渎上苍，强掠道之源，自然要遭受惩罚，殒落是他应得的下场。”

    有人暗道可惜，自然也有人讥笑，一个强人的殇去，对这些人来说是个好消息。

    魔国、神国等人也在低语，见证了这等可怖的场面，谁能寂静，这个世间，天劫是最可怖的力量之一。

    “这数十年来，倒也见证了一些试炼者渡劫，有几批人当可应对如此威势的雷劫，不知他能否抗过。”

    然而，让许多人毛骨凉气嗖嗖的是，在那万丈雷海中，林亦根本就没有一点惧意，他盘坐在那里，引雷电入体，眉心前更是出现一个金色的小人，吞吐电光。

    “引雷入体，以天劫淬炼真身，这还真是逆天！”

    众人惊憾，忍不住倒吸冷气，这等人物实在少有，在整条星空古路上都应有一席之地。

    预想中的骨碎肉毁的场面没有出现，林亦的肉身、金色的小人、鼎将无穷雷海引来，用以淬炼己身，给吞纳了！

    “真是让我意外。”林亦自语。

    他刚才还真以为天地有意志，要针对他而罚，仔细体悟过后，发现这应该是一种自然存在的秩序之力。

    道之源，确实应该是逆天的东西，摹刻下了整片宇宙最本源的东西，至于那道模糊的意志有些诡异。

    道之源吞入五行须弥戒当中，重聚成一团光，感受到了内部诸多符号，恐怖而神秘。

    那道模糊的意志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不过这团光对他有排斥，难与他相融。

    待他彻底封住了道之源，深埋戒指中，与外界隔绝了气息，劫罚顿时消失，漫天雷光退去。

    林亦并未遭天谴，平安度过，让人惊诧。

    “道之源被他重聚，真能强行容纳不成？”

    人们震撼，口干舌燥，许多人被惊住了，头脑中隆隆作响。

    一些人眸光炽热，这简直是一种仙缘，夺道之源，若能到手，还论什么恩怨情仇。

    一道血剑无声的劈向林亦的后脑海，这是要一击毙命，将他袭杀于此。

    同一时间，其他各种兵器也都闪烁神辉，从山脉中、从云端上打了过来，不少强者出手。

    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这等逆天的东西。

    “杀，留下道之源，你不被上苍认可，将它交出来！”

    这场杀劫，来的是如此的突兀，宁静的战场顿时喧沸了，人们同攻林亦，要将他留下。

    林亦大开杀戒，走上星空古路，本就是遇强越强，在无尽高手中争锋。

    对于真正踏上帝路、想走向绝巅的人来说，这本就是一条血路，注定会脚下伏尸，血流成河，脱颖而出。

    历代诸强都是一路战下去、以赫赫威名闯到终点的，没有什么其他捷径，不然也就丧失了闯星空古路的本义。

    “杀！”

    林亦手持长剑，挑天裂地，每一次出击都会有人被钉死，果断而利落。

    “噗”、“噗”

    一具、两具三十七具，全为大魔，最后足足有一百二十四具大魔伏尸，倒在了他的脚下，每一个人都是额骨被洞穿。

    “啊”

    神国的人亦惨叫，林亦手中的暗金长枪迅疾如闪电，被击杀一百一十位高手。

    这是一场杀劫！

    鲜血满空，诸多土着还有试炼者，在林亦的剑下一个个的毙命，鲜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