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恭喜宿主“请君入瓮”陷阱设计成功,有力打击了敌人威信,获得*1宫斗值!】
【叮咚!检测到宿主已累积*5宫斗值,请宿主再接再厉!】
泠雪居内,沈清漪一边品茶,一边听着系统的语音播报。
累死累活这么久,才得到*1【宫斗值】。
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知道原因。
沈清漪的陷阱,只是让毓贵妃降位、穆太迟离京,并没有在本质上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若不久之后,朝廷又有重任需要穆太迟出马,毓贵妃早晚有一天会晋为皇贵妃,所以系统奖励的*1【宫斗值】,也不单单只是因为设下陷阱成功,还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认可。
不知不觉间,沈清漪自己也从那个任人踩踏的棋子,变成了执棋者。
“这次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多亏了妹妹运筹帷幄。”贤妃以茶代酒,真心诚意的敬了沈清漪一杯。
沈清漪笑盈盈的接下:“贤妃姐姐配合得当,所以才让毓贵妃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不错。
上次在御花园,她们俩的确是在故意演戏给毓贵妃看,本以为毓贵妃不会轻易相信,哪知道毓贵妃对子嗣的渴望如此之深,轻而易举的便踏入了沈清漪编织的陷阱中,以至降位。
“哎可惜了,就是不知道夏小仪的孩子,毓贵妃还会不会收。”贤妃感喟一声,面带忧色。
在她们的计划之中,夏小仪的孩子是很重要的一环,如果毓贵妃不收的话,准备好的后手,将无用武之地。
沈清漪端起茶,淡定的抿了一口:“她一定会收!”
“哦?”
“她与穆太迟忙活了这么久,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才得到这个孩子,绝不会轻而易举的舍弃掉!”
贤妃点点头,似有所悟:“我只是觉得,如今夏小仪这个孩子已成为烫手山芋,如毓贵妃这般自傲的人,只怕顾虑良多。”
“她的确会顾虑。”沈清漪胸有成竹道:“不过不是因为那未出世的孩子,而是因为夏小仪这个母亲。”
两个都是聪明人,说话亦是点到为止。
贤妃拿出一封信,递给沈清漪。
沈清漪看罢,悠悠长叹:“果然,姐姐的孩子,的确被穆太迟抢走了。”
“可惜这些都只是线索,还构不成证据。”贤妃目若喷火,双拳紧握:“该死的穆太迟!待本宫夺回孩子的那天,一定将他大卸八块!”
信纸点燃,沈清漪伸手一送。
纸灰飘远,带着母亲的思念,送向宫墙之外。
常春馆。
夏小仪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满意得:“秋葵,几个月了?”
秋葵柔声道:“已经快两个月了。”
夏小仪感喟道:“是啊,不知不觉,已经两个月了,待到十月之后,我生下皇子,到时候母凭子贵,我倒要看看,这满皇宫谁能欺负得了我!”
秋葵想起这段时间,路过常春馆的宫人都鬼鬼祟祟,担忧道:“小主,上次您去皇上的紫宸宫闹了一通,这件事万一被皇贵妃知道了,那我们”
“怕什么?!”夏小仪自信满满道:“如今我怀着龙胎,连皇上都把我当个宝,区区皇贵妃,我早晚要取而代之!”
“夏小仪好大的口气,居然连皇贵妃都不放在眼里!”
香菀带着几个宫人,一脚踹开了常春馆的大门,冷冷的看着屋内陈设,径直下令:“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夏小仪的东西打包好,带到凤鸾宫?!”
夏小仪见香菀居然敢带人强闯,拍案而起:“你们一个个的干什么?难道是想以下犯上不成?!”
“不敢!”香菀冷笑一声:“我等是奉了皇上的命,前来请夏小仪入住凤鸾宫,待皇子出世之后,贵妃娘娘自会将您的孩子视若己出。”
“什么?”夏小仪听到这话,顿如晴天霹雳。
皇上之前明明曾经答应过她的,为什么
似乎生怕夏小仪搞不清楚状况,香菀还将圣旨带了过来。
至此,夏小仪才知道,原来皇贵妃拼着被降位的代价,跟皇上要了自己的孩子。
“不!不行!我绝不将我的孩子交给毓贵妃,我要去找皇上!”夏小仪说着,便要冲出常春馆,却在门口被香菀拦住。
香菀猛地拉住了夏小仪的手腕,恶狠狠道:“夏小仪,皇上正在气头上,奴婢劝您还是不要在这个节骨眼去找皇上的晦气,否则你的孩子,是死是活,就很难保证了!”
被香菀威胁,夏小仪踉跄一步,险些跌倒。
秋葵扶住夏小仪的肚子,低声劝道:“小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思绪翻滚,夏小仪在心中几番挣扎,终于软化语气:“我跟你走。”
见夏小仪识趣,香菀淡淡的理了理衣裳,做出“请”的手势:“小主,请吧。”
半个时辰后,凤鸾宫。
香菀步入室内,见毓贵妃神色阴翳,对着一盆牡丹修修剪剪,不由心中一憷:“娘娘,人已经安排妥当了。”
香菀将在常春馆经历的事情,一一对毓贵妃说了,尤其夏小仪的那些话,更是一字不落。
毓贵妃闻言,拿着剪刀的手放了下来。
自从她被皇上降位后,从前的凤鸾宫也变得冷冷清清,那些上赶着来巴结她的后妃,一时间像是怕染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对她避之不及。
树倒猢狲散这个道理,毓贵妃在叶氏倒台时,便深切体会过,却不料今日自己也见识了。
“区区一个贱婢,居然敢妄想母凭子贵、骑到本宫头上?简直痴心妄想!”毓贵妃气不能忍:“本宫巴不得现在就把她的肚子剖开,让她好好看看,没了那个肚子,她算个什么东西!”
“娘娘您消消气,反正我们现在留着夏小仪,也只是为了她的肚子而已,等瓜熟蒂落,孩子出世,区区一个后妃,是死是活,都在娘娘您一念之间。”
香菀的话说的在理,毓贵妃情绪平复后,缓缓坐下:“去将库房打开,她喜欢穿什么、戴什么,尽管给她!”
香菀略略吃惊。
要知道毓贵妃的私库里,多的是穆将军这些年从各地搜刮来的奇珍异宝,有些甚至比国库里的东西还好,这般轻易送给夏小仪,香菀觉得可惜。
然而毓贵妃似乎打定了主意,阴恻恻的笑了笑:“你说得对,我跟一个死人置什么气?尤其这个死人,只剩下八个月的命了。”
自从夏小仪说出那句“取皇贵妃代之”的话时,毓贵妃便在心底,判处了夏小仪的死刑。
对她来说,这后宫的女人可以有,但绝不可以有任何一个,骑在自己头上。
“上次降位之事,本宫思来想去,总觉得蹊跷,你去将乔婕妤喊来,本宫有话要问她。”
“是。”
夜如泼墨,将天空涂抹。
今夜皇上翻的是毓贵妃的牌子,沈清漪的揽月阁自然也就冷清下来了。
自从毓贵妃上次被降位后,过了一个月,萧景琰总算是愿意去凤鸾宫了,这也就代表萧景琰原谅了毓贵妃,这当然不是一个好兆头,可沈清漪知道,这样的事早晚会来,她阻止不了。
“小主,早些休息吧,皇上今夜不会来了。”绿萝见沈清漪怔怔出神,以为她是在为皇上去毓贵妃那里难过。
沈清漪淡淡点头,刚准备睡下,突然宫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沈清漪心下奇怪:“怎么回事?”
这时莲藕走进来道:“小主,刚刚奴婢听到消息,说是毓贵妃半夜发梦魇,把附近的宫殿都惊着了,皇上去请太医了。”
沈清漪沉思片刻,对莲藕道:“你觉得这件事是真是假?”
莲藕谨慎道:“上次夏公公带奴婢去太医院时,奴婢偷看过毓贵妃的脉案,发现毓贵妃身体一切正常,并无梦魇的迹象。”
莲藕的言外之意是,毓贵妃在装病。
可她好端端的,装病干什么呢?
如果是为了重新得到皇上怜惜,那也说不通,毕竟现在皇上已经原谅了她,若她在这个节骨眼上横生波折,被皇上发现,岂不惹皇上厌恶?
沈清漪思来想去,都觉得毓贵妃梦魇这件事,并非一时起意,于是问向绿萝道:“最近谨修仪和乔婕妤在做什么?”
绿萝明白沈清漪的担忧,如实禀道:“乔婕妤最近闭门谢客,很少出来,倒是谨修仪,奴婢打听到她身边的宫女迎春,最近经常出宫,好像是采购什么布匹。”
莲藕不解:“宫中要什么样式的绫罗绸缎没有?她好端端的,出宫买什么?”
绿萝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道,而且迎春做的小心翼翼,若非奴婢的同乡也是开绸缎庄的,还不会偶然知道这件事。”
绸缎、梦魇
一时间沈清漪千头万绪,琢磨不出什么,只得吩咐绿萝道:“这段时间,你严守揽月阁上下,不准放进一个生人,也仔细盯牢了那些宫人,若发现背主求荣、勾结他人的,直接打发去慎刑司,不必来回我了!”
“是!”
一院之隔。
谨修仪看着地上的一堆绸缎,勾起嘴角:“你去买布的时候,可有被人发现?”
迎春道:“奴婢特意化了妆,绝不会被人认出来的。”
“很好。”谨修仪拿起一匹织锦料子,轻轻的抚摸着:“查不到来源的东西,本宫才能放心用。”
迎春见谨修仪准备动手,又想起刚刚揽月阁落锁的事情,连忙将这个消息汇报给了谨修仪。
谁料谨修仪似乎对沈清漪严防死守的举动,早有预料,阴森一笑:“怕什么,这件事既然要做,本宫也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你去把偏殿那只畜牲抱过来!”
谨修仪说的畜牲,自然是先前准备送给夏小仪、而夏小仪没有收下的狐狸幼崽。
两个月过去了,狐狸幼崽又长胖了一圈,显得愈发可爱。
谨修仪抚摸着狐狸的白色皮毛,轻声呢喃:“沈清漪对活人提防,总不会对一只畜牲提防,乔婕妤的这一招瞒天过海,本宫自愧不如。”
毓贵妃接连梦魇三夜,搞得六宫不宁,人心惶惶。
众人纷纷传言,说毓贵妃是不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又或者是毓贵妃作恶太多,被鬼怪所扰,所以才会梦魇?
毓贵妃听到这些话,似乎更是吓得六神无主,想请宫外的算命先生来给她看一看,萧景琰怎会同意如此荒唐的要求?不过见毓贵妃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还是让钦天监来瞧了瞧。
钦天监监正观摩了一番星象图后,眉头一蹙。
萧景琰察觉后问道:“如何?”
监正连忙下跪:“启禀皇上,微臣观测天象,发现贵妃娘娘之所以夜夜梦魇,乃是因八字外泄后,遭万针穿心所致。”
这个描述是厌胜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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