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城以北,生活着游牧民族。它们居无定所,过着因水草迁徙的生活。在辽阔的草原之上,它们骑马射箭,围猎。牧民守在毡房之外,其牛羊成群。在这里有一个青年,这个青年是它们的大单于。它是草原上的雄鹰,展翅翱翔在蓝天白云之下。大单于名曰挛鞮,挛鞮有一支骑兵,强大而精锐的骑兵,它们如同草原之上的雄鹰和猎豹一样勇猛,锐不可当。在漠北地区不止有一个大单于,它们有很多分散的部落,各个部落的单于都是各自为政的,相互征伐,抢夺虫口与牛羊,已形成如此大混乱的局面。挛鞮大单于要使部落强大起来,只有完成统一大业。
这天是风和日丽,挛鞮大单于集合自己的军队,开始誓师,挛鞮大单于站于高台之上杀牛祭天,转身面向高台之下的大军道:“中原的汉朝开始强大,它们是善良的羊,又是凶恶的狼,它们的眼睛正盯着我们的草原和牛羊,还有我们的女虫。我们广阔的大草原,时时刻刻在想让我们臣服于它们,做为它们的奴隶,然而我们的心不齐,各自为政,各自扩张自己的实力,要吃掉我们。在我们的前方有狡猾的狼,后方有凶恶的豹,所以我们要比它们更加的强大,去保护我们的草原和女虫。”而后命卫兵将自己的妻儿和母亲押出绑在木桩之上。挛鞮道:“它们是我的妻儿,还有我的母亲,骑上你们的战马,拿起你们的弓和箭,射向它们。”兵士们骑上战马,拿起弓和箭,它们都在犹豫没有一个敢射。孩子被这等阵势吓哭了,嫔妃们都哭嚷着求饶。大单于挛鞮站于高台之上道:“取我弓箭来。”身后的卫兵没有一个敢动。大单于挛鞮转身怒视着道:“取我弓箭来。”卫兵这才取来弓箭。大单于接过弓箭。它的母亲不哭也不闹,抬眼望去道:“儿啊!你是草原上的英雄,怎可受儿女私情所牵绊,不要忘了你一统草原,壮大我族群的大业。”大单于挛鞮这才拉弓搭箭,箭羽飞出,射死哭闹的孩子,面向大军道:“它们死,我们大家活,放箭。”兵士们拉弓搭箭,箭羽齐刷刷的射出。它的母亲闭上眼睛,可听到飕飕穿过的声音,妻儿被乱箭射死。大单于挛鞮道:“它们都是我最亲的虫,你们也有家虫,家虫是你们最大的弱点。若是你们的家虫不幸的落在敌军的手里,以此做为威胁。你们不要手软,射死它们,报仇杀敌,你们能做得到吗?”大军下马来跪于高台之下,呼道:“大单于。”大单于挛鞮从高台之上走下,跪下道:“母亲,让你受委屈了。”命卫兵为它母亲松绑。挛母望向自己的儿子道:“鞮儿,好样的,率领你的大军出征去吧。”
大单于挛鞮拉拢亲近的部落攻击其它较远的部落。大单于挛鞮杀父而自立之后,统一北方大草原,建立起一个庞大而强盛的匈奴帝国。它继位不久,东胡王趁其立足未稳,遣使索要单于的千里马。挛鞮单于为了麻痹东胡,不顾群臣的反对,将千里马送于东胡王。东胡王得寸进尺,又提出索要单于的阏氏,这已经触及它们底线,纷纷请求出兵攻击东胡,但挛鞮乃是满足了东胡王的要求。东胡王认为挛鞮软弱,开始轻视于它。挛鞮乘机稳固统治,扩充军备,发兵突袭东胡,东胡猝不及防,东胡王被杀,其民众及其畜产尽为匈奴所得,东胡遂灭。挛鞮又乘胜西攻河西走廊在雍州的月氏,迫使月氏西迁,从而解除了两面威胁。一个月之后,它带领它的精锐骑兵征服了楼兰、乌孙、呼揭等二十余国,控制西域大部分地区;向北征服了浑窳、屈射、丁零、鬲昆、薪犁等国;向南兼并娄烦乃白羊河南王之辖地。重新占领了河套以南,匈奴占有自南起阴山,北抵贝加尔湖,东达辽河,西逾葱岭的广阔地区,号称将诸引弓之民并为一家,拥有控弦之士百十余万,成为草原之上最强大的帝国。
此时的匈奴开始南下中原。高祖皇帝派中信将军到代地,建都马邑城。中信将军站于城墙之上,自是城坚难攻。匈奴大军数次进攻皆已败退。中信将军面向身后的将士道:“挛鞮单于攻我马邑城,久攻不下,必是士气低落,此时出城而击之,匈奴必溃。”左右偏将上前劝阻道:“挛鞮非等闲之辈,不可轻易出城迎战,况且,我军多为步兵,应守之。”中信将军道:“二将休再多言,若是动摇了军心,必斩尔等首级祭我三军将士。”左右偏将自知劝不过,趁中信将军开城迎战之机,逃出城去,向太原奔去。果不出然,中信将军战败而降,率兵向南越过句注山,攻打太原,直到晋阳城下。
匈奴大军围攻晋阳城。晋阳城的守将是武威侯周润之子周生。周润是汉朝的开国将领,跟随高祖皇帝反秦,其战功赫赫,被封其为大将军,赐城郭封武威侯。次子周生守晋阳,此时正遇匈奴大军南下。晋阳守将周生站于城墙之上,俯视城墙之下的匈奴大军,道:“匈奴多于骑兵,擅于奔袭,不擅长攻城。我们只需死守晋阳,等待援军的到来。有出城言战者,斩!”
在汉朝都城长安,高祖皇帝坐于大殿之上。此时,丞相商辅病重,不能入朝听政。丞相商辅躺于病榻之上,其子商宗守候在其父的病榻之前,道:“父亲。”商辅问道:“宗儿啊!为父自知没有多少时日了。为父问你,陛下是不是要亲征匈奴啊?”商宗垂头言道:“是。”商辅开始担忧起来,道:“陛下好大喜功,此次亲征匈奴必败。”商宗言道:“父亲,今上圣明,深知用兵之道,父亲请放心吧。”商辅言道:“陛下与先文皇帝不一样啊!”这时宫女二丫进入道:“爷爷,陛下驾到。”商辅突然的坐起,一幅病态的样子,道:“二丫啊!快去取我官服来。”宫女二丫起身从箱子之中找来官服,服侍着商辅穿上官服,戴上梁冠。
商辅跪于病榻之上,抬眼望去。高祖皇帝走进呼道:“皇叔,皇叔。”商辅叩首道:“陛下,老臣一幅病态,恐将不久于虫世,老臣实为忧心。”高祖皇帝搀扶商辅坐下,后背靠着枕头。高祖皇帝坐于一旁道:“皇叔莫说此话,皇叔的身体健康着,只需安心的养病,其它的事情皇叔莫在关心了。”商辅吩咐商宗、大丫、二丫都退出。之后商辅又道:“陛下这是要亲征匈奴,可是这样。”高祖皇帝道:“是的,不知皇叔对此有何谏言?”商辅立即劝道:“陛下,不可啊!”高祖皇帝的脸上明显有些不悦了,道:“皇叔,这是为何?”商辅言道:“陛下,我大汉刚刚恢复生机,不可与匈奴发生战争,陛下此举是劳民伤财。如今的匈奴大军已是兵临晋阳了,陛下可派一良将与晋阳守将一起死守城池,晋阳可固也。待匈奴大军退去之后,陛下可开通边境贸易,并与之和亲,采之于怀柔。匈奴物资富饶,可消减其南下之欲望,对于国内则是与民休养,富国则强兵。对外陛下可派使臣出使乌孙、月氏、楼兰等国,打通西域的丝绸贸易,传播陛下之仁德,使之万邦来朝,实现先文皇帝的天下之大同。出使乌孙、楼兰、月氏等国实为分裂匈奴之内部,待国力强盛之时,陛下可出兵匈奴,封狼居胥。”高祖皇帝起身道:“朕知道了,皇叔,你好好的休养吧。”商辅抬眼望去道:“陛下。”高祖皇帝转身道:“皇叔,你还有何事?”商辅道:“若陛下执意亲征,请带上宗儿一起前去吧。”高祖皇帝迟疑了一会儿,道:“好,朕知道了。”
高祖皇帝留太子宏监国,由太子太傅、少傅、詹事辅佐太子处理政务。高祖皇帝率领百万大军出长安,向晋阳开拔,与中信将军所率领的大军在晋阳城外相遇,两军列成方阵对峙。高祖皇帝骑于战马之上,望向对面的军阵。舞阳侯寇蝮骑着战马奔出道:“陛下,中信反叛。请陛下给末将一支军队,末将将率领这支大军冲入敌军方阵,斩下中信之首级献于陛下。”高祖皇帝抬眼望去道:“好,你去吧。”舞阳侯寇蝮率领右翼大军奔去,中信将军率领主力大军迎上。舞阳侯寇蝮骑着战马奔驰而上,挥舞手中的象牙刀,连斩好几员战将,一些战将纷纷落马而亡。舞阳侯寇蝮直奔中军而去。中信将军慌忙的指挥大军护于身前,冲上。寇蝮手中的象牙刀挥舞而出,冲入中军,只见寇蝮手中的象牙刀快如闪电而出,穿透战甲,逼上。战马抬高马蹄站立,象牙刀举起,呼道:“叛贼,你命休也。”手中的象牙刀落下,一声惨叫,头颅滚落而下,鲜血喷洒而出。
中信将军已死,高祖皇帝率领主力扑上,敌军溃不成军,北逃。高祖皇帝率领先头部队追击至平城,之后主力汇聚在平城之下,与挛鞮所率领的精锐骑兵两百万相遇,直接将高祖皇帝所率领的百万大军围困在这平城之下,步兵在骑兵的冲击之下毫无招架之力,纷纷的倒于血泊之中。寇蝮掩护着高祖皇帝杀出重重包围。高祖皇帝率领残余的大军退至白马登。挛鞮大单于率领精骑追击而上。一路之上逃亡的汉军踩踏致死者不计其数。匈奴大军开始围攻白马登,受到汉军顽强的抵抗,匈奴大军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打退。挛鞮大单于率领精骑两百多万将高祖皇帝围困在白马登,使汉军的内外联络中断,使其无法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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