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谢静淞只在二人脸上看见了不加掩饰的探究之色,她当然不会蠢蠢的凑过去指着自己的脸说看吧我就是传说中“月落中天”的拥有者,于是说辞自然也换了一番。
“二位知道那人是谁吗?”
“我们本以为他是邪修‘千尺骨’应苍流,”闻知弦皱眉道,“但不是。”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谢静淞无奈追问道:“嗯,那二位是如何遇上他的?”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兄妹二人离开宗门前往磐石宗交流已有月余,”闻知弦咳了一声,将带血的气咽了回去,脸色苍白道,“但在今天,磐石宗收到了清平城城主的请求咳咳唔噗!”
“你闭嘴吧,”闻寻音从袖袋里面翻了半天,摸出来一个小巧的白玉瓶,将里面的丹药怼进闻知弦的嘴里,看向谢静淞,“我来说。”
“请求的内容这个嘛就不方便多说了,总之和宗门请示之后,我们也来帮忙了,谁知道这个人半路就杀出来了!看他的驭骨手段,我们还以为他是应苍流呢!”
心下有了些计较,谢静淞在见好就收和讨人嫌之间选择了后者:“可是我看二位的手段不同凡响,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闻寻音听到这话当即握紧了拳头,她垂下袖子遮住它,咬牙愤愤道:“他太卑劣了!”
不知道这恼怒是对着她来的还是冲着那李鬼去的,谢静淞咳了一声,低头看地:“嗯”
“并非那人卑劣,而是那种手段我们都看不明白,”闻知弦轻轻拍了拍想创飞全世界的河豚妹妹,叹气道,“我们的攻击对他毫无效果,也不知是哪里的奇技能做到这种地步。”
言下之意是能给他带来重创的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被他压下气的河豚妹妹偏头给了他一头锥,送他一份伤上加伤的大礼。
一旦扯到谢静淞自己的问题,那她可就要装傻充愣了:“原来如此,难怪难怪,既然这样,也很晚了,我不多打扰了,二位,告辞。”
她腿上的风行符都还没揭呢!就算他们两个非得拉着她刨根究底,也要看看到底是谁的反应速度能更胜一筹。
谁知这两人半点挽留她的意思也没有:“嗯,道友再见。”
觉得没趣的谢静淞刚提起来的斗志又散了,她懒懒散散一挥手,拿着她的神行太保体验卡甩开腿走了。
没有一点风雨欲来的意思,这座城祥宁得可怕,让谢静淞眉头紧锁的是进城的手续和她出发的那个小镇没差多少——除了修真者需要额外测一下等级。
高于金丹后期的修真者会拿到一块银色令牌,而更高层面的则会依照修炼层次拿到不同颜色的令牌,享受不同的座上宾待遇。
但无论是vip、svip还是黄金、钻石、翡翠会员,这些区别都和谢静淞这练气二层的小菜鸡没有关系。
只是修真界的元婴期好像没多少个?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有名号的“佬”,受多少宗门供奉,自然也懒得来这水浑的地方吃些野食。
排在队伍末尾的她百无聊赖地看天看地看手指甲,思绪乱飞,逐渐飘到在修真界开美甲店的可行性上。
在她左手打右手成功把自己的想法推翻之际,前方那人刚好被放行了。守卫那双不甚精明的眼睛就在她的身上扫了一圈,冷漠收了回去。
他不耐烦地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身份证明拿出来,快点。”
这张拿去应付人的身份证明是伪造的,但很真,她花了大笔银子找人戳的章。
恭敬将这薄薄的一堆钱用双手递过去,谢静淞抬眼略过守卫,看向了城内。
粗略扫了一眼她的身份证明就抬头的守卫拍了拍桌子,将她的视线拉回来,粗声粗气道:“看什么看,你是修士?怎么只有练气二层?你想进来干什么?”
为了方便行动,只穿了一身便衣的谢静淞老老实实回答假话:“因为是小宗门的杂役弟子,资质太差了,进城是想来采买一些东西。”
明显想敲她一笔钱的守卫嗤笑道:“这么晚还来采买东西?哦对了,你不知道要交税么?”
卖东西交税便算了,你买东西交什么税?
心里这样骂着,但行动却怂得符合目前的身份。谢静淞低头把袖中装的碎银子摸出来,将它们有零有整地摆到桌上。
“您看”
话音未落,这些银子就被满脸恼怒的守卫挥手拂开,闪闪亮亮的银色光芒在众人眼中四散开来,将谢静淞那张表情是一片空白的脸照得很亮。
“你这是什么东西!灵石没有吗?你拿来糊弄谁?”
两侧用来照亮道路的火把灼灼烧着,夜间的风轻轻一吹,那火就开始翩翩跳起不太美观的舞蹈,让众人的影子也跟着乱晃了起来。
交错的影子在谢静淞的脸上折叠出了可怕的图案,而她本人却没什么情绪,用毫无波澜的声音说道:“麻烦捡起来,谢谢。”
有一瞬间被吓到的守卫恼羞成怒:“说什么东西,你还进不进城了?”
她将双指缓缓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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