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9日中午,郭小雨陪着黄妈走在前往后山的路上。
因为山路陡峭。
黄妈落在后面,喘道:小雨小姐,仆人,仆人走不动了。
“黄妈,我叫你别过来,你偏不听。”郭小雨止住脚步,责备道:
黄妈揉着腿,答道:仆人就想,就想过来看看小鸽子。
郭小雨应道:你在这动也不动,你怎么看!姐姐过会就会醒,她醒来看不到我们······
“小雨小姐放心!帮主今天陪着夫人睡,她不睡一中午,她是不会醒的。”黄妈打断道:
“你什么意思!你故意让我添堵是不是!”郭小雨接道:
黄妈回道:仆人何时让小雨小姐添堵!
“我尚未嫁人,你把我姐夫搬出来作甚!”郭小雨抢道:
黄妈唤道:我就是说说!
“他们一起睡觉的事,你用不着在我面前叨、叨、叨、叨,我不是小孩,我明白他们······”郭小雨嚷道:
黄妈闭着嘴,默念道:莫非!
“你滚开。”郭小雨往衣服上一拍,叫道:
黄妈说:小雨小姐,你太用力了,里面的蜻蜓都被你拍死了。
“黄妈,你磨蹭啥!快走啦!”郭小雨转过身,使劲地往上爬。
黄妈迈着脚,轻声道:小雨小姐咋了!
“小静,小静。”石头唤道:
小静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石头爬起床,轻手轻脚的走向桌子。
小静半眯着眼睛,偷偷瞄着石头。
石头倒了半碗水——看向小静。
小静吓得紧闭双目。
石头喝了一口水,直向门外走。
小静听到脚步声,赶紧睁开眼睛。
她看见石头走出屋。
她张开嘴,刚要开口。
“小静,你多睡一会,我走了。”石头关着门,说:
“小雨小姐,那两个鸽子怎么不听你的话!你站在这里叫了几声,它们还没飞下来——吃东西。”黄妈说道:
郭小雨回道:它们可能还没听到我叫唤声!我天天······
黄妈接道:你叫了好一会,它们不可能没听到!
“黄妈,如今天气炎热,它们怕是在睡午觉,又或者,它们跑到远处玩。”郭小雨辩道:
黄妈应道:我看不像,它们每天都是这个时候进食,它们怎么······
“咕咕咕”郭小雨叫道:
“扑哧扑哧”两只灰鸽从树上飞了下来。
“看吧!它们多听我的话,它们刚才是在睡午觉。”郭小雨笑道:
“小雨小姐,你把粮食给我,我来喂它们。”黄妈嚷道:
郭小雨递着袋子,唤道:给。
“小雨和黄妈都不在房里,她们俩个人哪去了!”小静打量道:
小静徘徊着,愣道:对了,我出去找找她们。
“帮主夫人······”门卫们礼道:
小静打着手势,继续的走。
可她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问道:我问你们啊!黄妈和小雨小姐有没有出去?
一个门卫唤道:她们出去了,她们往后山方向去了。
“小雨小姐,仆人听说,帮主之前要把你指给七当家。”黄妈说道:
郭小雨撒着粮食,回道:是有这么回事!
黄妈应道:小雨小姐,七当家怎么说也是一个主子,你为啥不答应!
不然的话,七当家的妻子就是小雨小姐。
“黄妈,你住口,要我嫁给七当家,要我跟他生活,你还不如杀了我,他对着我话都说不利索······”郭小雨接道:
“小雨小姐,你年纪小,你还不了解男人,七当家见到你紧张,那是一种正常现象,他对你没有爱慕之心······”黄妈说:
郭小雨笑道:你少来。
黄妈唤道:七当家现在见到你,还是那样吗!
郭小雨想了想,回道:他不像之前!
“那不结了,之前七当家对你就是有意。”黄妈说道:
郭小雨说:他有意无意,关我何事!
“小雨小姐,你不觉得惋惜吗!七当家长得一表人才,对人和蔼可亲,他是一个标准的好老公。”
“他那种人,我不喜欢。”
“小雨小姐,你的眼光太高。”
“不高,我对男人没有要求,彼此对得上眼!”
“你和七当家没对上眼!”
“黄妈说得对!”
小静说:小雨她们在哪!我咋就找不到她们!
“哎!我还是坐会。”小静一手搭着肚子——缓缓地往下坐。
她坐在木墩上,说道:上山的路这么难走,我挺着肚子,我还是······
“天赐,你天天呆在马厩,你想不想出去走走!”石头唤道:
天赐嚼着草料,两只耳朵上下摆动着。
石头感叹道:是啊!我在这里,你能去哪!
他抓着头皮,嘀咕道:福兄弟下山有了大半个月,武器的事,真让人头痛。
“天赐,你出来,你带我跑两圈。”石头解着缰绳,叫道:
天赐双脚一蹬——跨出马栏。
石头跳上马,喊道:驾!
“姐姐,你怎么跑这来了!”郭小雨嚷道:
小静起着身,说:还不是你们,你和黄妈都没在房里。
“帮主夫人,仆人该死,仆人不该跑来这里玩,仆人让帮主夫人······”黄妈搀着小静,唤道:
“你俩在上面玩什么!”小静接道:
郭小雨答道:不玩什么!我们就是过来乘凉。
“你们跑到上面去,不热吗?”小静疑问道:
“帮主夫人,仆人和小雨小姐走过来、走过去,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也就上了山。”黄妈说道:
郭小雨附和道:山上的树木多,路两旁都是树木遮着,太阳射不进来,上山一点都不热。
小静应道:真的吗!
“大哥,天气这么热,你还骑马,你不会流汗吗!”许半仙喊道:
石头回道:骑马带风,不会流汗啦!
许半仙说:你不会流汗,天赐也不流汗吗!
石头拉住缰绳,叫道:驴······
天赐立即停下来。
石头摸了一下马背,说道:骑了几圈而已!你出了这么多汗!
“大哥,这是啥天气!人多走两步都会流汗,何况······”许半仙唤道:
“我过去洗把手,我手上全是天赐的汗水。”石头跳下马,嚷道:
“大哥,你不用洗手,你拿这条毛巾擦擦。”许半仙递着毛巾,说:
石头应道:你的毛巾这么干净,我拿它擦手······
“你快擦,毛巾脏了——再去洗。”许半仙接道:
石头拿着毛巾“擦了擦”手。
毛巾上留下一团团的红色污渍。
“许兄弟,这些红色污渍,你洗都洗得掉。”石头说:
“洗得掉,洗得掉,我多洗两遍——就是。”许半仙答道:
石头问道:许兄弟,你不在房间睡觉,你过来这边做什么?
许半仙回道:我过来找你呀!
石头接道:我们没有约好,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边!
你算出来的吗!
“大哥,你别拿我打趣了!我中午睡了一个钟头,醒来之后,我就朝这边来了,我知道!你醒了就会过来这里玩,没想!你比我早到了。”许半仙说道:
“你接着。”石头抛过脸帕,嚷道:
许半仙张开手——去接脸帕。
石头说:许兄弟,帮里就剩你我留在这······
“大哥,林兄弟不是也在帮里吗!”许半仙打断道:
石头应道:他的伤势未愈,有些事情,我不好对他说!
许半仙唤道:大哥是说!
“比如,帮务方面。”石头接道:
“帮里的事务,我会尽量帮助大哥。”许半仙说:
“许兄弟,帮务上的事情,你做得很好,我想说的是,我吩咐你跟福兄弟做的事,你务必加快脚步,它像一根刺,刺在我们心里,让人痒得难受。”石头说道:
“大哥,你当着大家说······”许半仙接道:
石头抢道:当着众位兄弟们的面,我不可能实话实说,我实话说了,难免就会打草惊蛇!
“大哥,我懂了。”
“许兄弟,这件事情仰仗你们了,我去追查这事,会有诸多不便······”
“呃!那不是福兄弟的马吗!”许半仙愣道:
石头仰着头,说道:福兄弟他们回来了,我们过去瞧瞧!
“大哥,你先走,我随后就到。”许半仙唤道:
石头提起脚,嚷道:许兄弟,你慢慢过来。
“福兄弟,你的马回马圈了。”七当家说:
“柔柔(马儿)累了,它去马圈打盹了。”大小姐接道:
“兄弟们,大伙加把劲,快把东西卸下来,天气这么热,这些马也累得不行了。”福星喊道:
“快点,快点,大家搬快点。”六当家叫道:
“福兄弟,六当家,七当家,大家路上辛苦了。”石头嚷道:
“帮主来了。”六当家唤道:
“大哥,你手上的伤口痊愈了吗?”福星问道:
石头一边跑、一边甩着手,回道:我的伤早就痊愈了。
“帮主,林兄弟可以下床了吗?”六当家询问道:
石头跑上来,应道:他可以下床走了。
不过,他每天不能走太久。
“妇人见过帮主!”大小姐礼道:
石头回道:柳姐姐客气!
“你们两个过去把马拴上。”福星吩咐道:
“六当家,你老婆人呢?”石头疑问道:
六当家答道:她到里面喝茶去了。
“噢!我还以为······”石头应道:
“帮主,我去叫她!”六当家嚷道:
石头叫道:你回来。
“帮主,我们这趟拉回不少武器······”七当家说道:
“我们的遗憾就是,就是没有拉回一架炮,连炮弹也没······”福星接道:
“诸位兄弟,诸位兄弟,大家里面聊,里面聊。”石头笑道:
福星请道:大哥,你请!
石头请道:柳姐姐请!
“大哥,福兄弟,你们别走!”许半仙叫道:
“妇人参见帮主!”罗氏鞠躬道:
石头接道:六嫂无须多礼!无须多礼······
“帮主,你上座,你上座。”六当家唤道:
石头说:柳姐姐,你陪六嫂这边坐,这么热的天,你们一路上!
“帮主,我进来喝了一碗茶,我想回去房里躺会。”罗氏说道:
石头应道:你们还没吃午饭······
“帮主,还有两、三个小时就吃晚饭了,我吃晚饭——再吃。”罗氏接道:
“帮主,她赶路都在打瞌睡······”六当家说:
“六嫂,那你快点回去睡觉。”石头嚷道:
“大哥,福兄弟,六当家,七当家,我喊你们,你们怎么越走越快!”许半仙迎面走来。
福星说:你喊了我们吗!我怎么没有听到!
六当家应道:对呀!
“帮主,我也回房去了。”大小姐说道:
石头叫道:柳姐姐自便!
“大哥,你过去喝茶。”福星唤道:
“福兄弟,六当家,七当家,你们不累吗?”石头问道:
福星接道:路上有点累,回到帮里就不累了。
“福兄弟,你的体质好,我的腰又酸又痛。”六当家插着腰,说:
石头嚷道:六当家,七当家,福兄弟,你们快喝茶,喝完茶,你们全都给我回去休息。
“大哥,我不累。”福星答道:
石头坐到座位上,回道:不累也要休息。
福星摸着茶碗,低声道:人家不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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