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大会一散场,全院的邻居们便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郑振东刚回到家里,还没等坐下休息一下呢,傻柱就推门进来了。
“东子兄弟,你走那么快干嘛啊?我还想跟你聊几句呢!
我这一转头的功夫你就回家了,所以我就跟着伱进来了!”
郑振东先是满脸疑惑的看向傻柱,然后开口问他。
“怎么了柱子哥,你是找我有事儿吧?
有事儿你尽管开口,能帮忙的地方我肯定没二话!”
傻柱竟然还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过了半天才开口说。
“东子兄弟,是这么回事儿!
我听我家雨水说,你昨天给你妹妹欣怡她补习功课了?
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给我家雨水也补习一下呀?
你也知道,我没怎么念过书,雨水的功课我补不了,所以这件事只能求你了!”
郑振东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呀,立马点头说。
“行啊,柱子哥,就这点事儿啊,什么求不求的,下次你直接让雨水过来就行!”
傻柱听后很高兴,看郑振东这么给自己面子,脸上满是开心的说。
“东子兄弟,真是太谢谢你了!
这事儿啊对你来说是小事,可对我来说,那真是比登天还难啊!
谁让咱没念过书呢,虽说也认识几个大字,可里面的道理咱真是讲不清楚!
你就不同了,你现在可是咱们院里唯一一个中专生!
听他们说按你的成绩的话,只要你愿意,将来指定能考上大学!
我家雨水,跟你学肯定错不了!”
对于傻柱的话,郑振东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很谦虚的说道。
“行了,柱子哥,你就快别捧我了!
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能没点数吗!
我也就是比你多读了几天书,可你这手艺也不错呀!
都说荒年饿不死厨子,你有这手艺,将来不管到哪里都能混晚饭吃!
而我还要等毕业以后才能工作,就算分配工作,这也不知道会分配到哪儿去!
这个真要是分配的工作不好,我也不知道该去不该去!”
傻柱看郑振东忧虑,赶紧对他宽心道。
“东子兄弟,你可别这么想呀!
就凭你现在的本事,这才跟一大爷学了多长时间啊?
我听说都能干四级工活了,就因为这事儿,轧钢厂的那些领导们,估计肯定会和你们学校提这件事儿的!
你们学校知道了这事儿,我估计到你毕业时,肯定给你分个好单位,你且放宽心,等着就是了!”
傻柱的话说完,郑振东竟然对他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心说傻柱果然不傻,这不也蛮会说话的嘛!
只是傻柱自幼丧母,何大清又跑到保城去了。
此时的傻柱性格还没定型,在易中海和林老太太,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渐渐的养成了后世的脾气。
想到这,郑振东又想到傻柱最后的命运,在桥洞底下冻死,尸体还被野狗啃食过,不禁为他悲哀起来。
不光悲哀,心中还有对易中海和林老太太的愤怒。
要不是这两个人,傻柱也不会有如此悲惨的命运。
就凭他这份旱涝保收的工作,想娶个媳妇简直太容易了。
尤其是那几年,家户户粮食不够吃,厨子这份工作,简直是媒婆手里的香饽饽。
就算傻柱眼光再挑剔,娶个好看的媳妇儿也不是问题,只是没有人为他操心罢了。
再加上他在易中海的算计下,经常跟许大茂对着干。
许大茂虽然打不过傻柱,可是搞起小动作来可不含糊。
电视剧里虽然只演了,许大茂破坏傻柱跟秦京茹的相亲。
可看他熟练的样子,这事儿估计也不是第一次。
有句话说的好,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呀!
也不知道这四合院的风水不好,还是有别的原因。
反正邪性的很,别的事情就不说了,光绝户都有多少家。
易中海、许大茂、聋老太太,好像闫解成也是。
其他的不是光棍儿,就是寡妇。
虽说这个时代的主旋律,讲究唯物主义。
可郑振东连穿越这种事儿都碰到了,心中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啊!
虽然对傻柱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可路是自己选的,郑振东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这种事情,好比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真要是管多了还有可能招人烦,那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郑振东在这里思绪纷飞,傻柱见他许久不说话,心里纳闷儿郑振东怎么了。
一着急,傻柱便用手在郑振东的眼前晃了一下,满怀关切的问道。
“东子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说这话,怎么发起呆了,心里想什么事呢?”
傻柱一开口,郑振东就从沉思中醒了过来。
看傻柱一脸焦急的样子,郑振东心理有些感动。
本来打算多管闲事儿,可见他流露出如此关切的眼神,郑振东便改了主意。
“柱子哥,我没事儿,你不用担心!
刚才有点愣神,想到一些问题!
不过,这些问题跟你有很大的关系,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多嘴?”
郑振东说完之后,傻柱明显愣了一下,眼神中满是疑惑望着他问。
“东子兄弟,你说这话我就有点儿不明白了,啥事啊?怎么跟我还有关系呢?”
“柱子哥你先坐下,听我慢慢给你说!”
让着傻柱坐下,郑振东组织了一下语言,便开口说。
“柱子哥,咱们的关系一直不错!
我呢也跟你说句实在话,我说完后,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到时候你自己掂量!”
此时傻柱彻底被郑振东的话勾起了兴趣,连忙催促道。
“东子兄弟,有话你就直说,你柱子哥我是个粗人,不用跟我拐弯抹角的!”
郑振东看他着急,也就不再卖关子了。
“柱子哥,自从何叔去了保城,我看你这几年,跟一大爷和林老太太走的蛮近的是不是?”
见傻柱点头,郑振东冷哼了一声,就继续往下道。
“你呀你呀,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呢?
柱子哥,你可长点心吧,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你以为一大爷和林老太太,能无缘无故的对你好吗?
他们对你好都是有目的的,你也不想想!”
傻柱越听越糊涂,心说这都哪跟哪啊,自己咋听不明白郑振东话里的意思呢。
“东子兄弟,你把话说明白一点,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呀!”
看傻柱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郑振东便对他解释起来。
“柱子哥,既然你听不明白,我就详细跟你说说!
你也知道,后院的林老太太,还有一大爷两口子,他们都没孩子是绝户!
咱也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这事儿咱也管不了!
可既然他们都是绝户,考虑最多的肯定是养老和身后事!
毕竟他们从那个战乱年代过来,经历过的事儿,不是咱们能比的!
这自古就有吃绝户的恶习,再加上就咱院里这群人,你说他们能不害怕吗?”
说到这儿,郑振东稍作停顿,以便于傻柱消化自己话中的含义,
看傻柱好像听明白了,郑振东就继续讲道。
“既然害怕,他们肯定就会想办法啊!
生孩子他们是没指望了,毕竟要生的话早就生!
既然是生不了孩子,那他们就想到了别的办法,那就是找人帮他们养老!
要说这院里,能帮他们养老的还真没几个!
毕竟大家都有父母,天下哪有不孝顺自己父母,而去孝顺邻居的,你说是不是,柱子哥?”
傻柱听的直点头,看了他的点头,郑振东就继续说道。
“刚开始的时候,易中海并没有打你的主意。
那时他相中的是贾东旭,毕竟老贾那时候出事了,易中海觉得能拿捏住。
所以那段时间,贾家只要一出事儿,易中海就对他家各种偏袒。
我家那时候,就没少吃他们的亏,这事你应该知道呀?”
傻柱听郑振东问,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郑振东看他点头,便继续往下说。
“后来易中海看贾东旭,确实是烂泥扶不上墙!
再加上何叔的事儿正好闹起来,易中海便打起了你的主意!
本来何叔对去不去保城这事儿,心里很犹豫呢!
可不知后来怎么回事,突然就不辞而别了!
你就没有想想,这里面儿的原因吗,柱子哥?”
本来没事儿的傻柱,可一听郑振东提起何大清,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东子的兄弟,你别跟我提他!
你说说,天下哪有这样当老子的,一提起他来我就生气!”
郑振东看着愤怒异常的傻柱,就劝他。
“柱子哥,这事儿你就想差了,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何叔去保城可全都是为了你呀,你咋想不明白呢!
何叔要是不去保城,直接带着那个女的来咱们院住,那你家可就热闹了!
那女的是带孩子的寡妇,假如何叔领着他进了咱们院儿!
你家住着可就没这么宽松了,毕竟以后你要结婚,寡妇的孩子也要结婚!
你家就这点儿房子,怎么结婚呀?
真结了婚,估计到时候你家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何叔这一去保城,你结婚,房子一点都不是问题!
所以啊,这事儿你可别怪何叔,他可没有对不起你!
只是他有点对不起你妹妹雨水罢了!”
虽然郑振东这样说,可傻柱依然执拗道。
“东子兄弟,你说的不对!
要是那你说的那样,为什么那年我领着雨水去找他,他连门都不让我们进呀?”
郑振东倒是对傻柱的质问,没有生气,反而对他问道。
“你说没有进去他家的门,当时来开门的是何叔,还是那寡妇?”
“是那寡妇开的门,这有什么区别吗,东子兄弟?”
傻柱问完以后,郑振东便开口说道。
“有区别吗,这区别可大了去了!
这老话还说呢,虎毒还不食子呢,更何况活生生的人了。
何叔要是知道你们去,能不出来见你们?我咋这么不信呢!
我猜何叔估计当时都没在家,你们俩是被寡妇赶回来的,跟何叔应该没关系!
行了,柱子哥,咱们也不说这事儿了,毕竟具体情况咱们也不知道,只能靠猜!
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易中海为了能让你给他养老,可算是煞费苦心!
不知道使了什么计策,就把何叔就弄出了大院。
只是把何叔弄出大院后,剩下你和雨水不就好解决了吗!
我估计何叔每个月都会给你们寄点生活费,至于你们拿不拿的着,
这事儿,等你哪天有空,去邮局一查便知道了!”
“你说的对,东子兄弟,我也是这么想的,也别等哪天了,一会儿我就去查!”
看性子急切的傻柱,郑振东便开口劝他。
“柱子哥,你别着急呀!
这事儿,早晚能弄清楚的,咱们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你说是不是?
要是真能确定何叔确实邮钱了,你却没有拿到的话,这事就更有意思了!”
郑振东说了这么些,傻柱也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可明白归明白,就是不敢相信,嘴中更是喃喃自语。
“不能吧,这一大爷也不缺钱,老头子能邮多少钱,他也看不上呀!
不能不能,这事儿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一大爷也是这样的人!
……”
郑振东知道傻柱一时无法接受,也就不再开口说话,等他想明白了再说。
……
过了许久,傻柱好像想明白了,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郑振东看他这个样子,就开口劝他。
“柱子哥,你想开一点儿吧!
反正事情已然是这样了,不如想想今后该怎么办吧!
我劝你最好离他们远一点儿,不然将来你哭都找不到调门!
行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多考虑考虑吧!”
傻柱垂头丧气坐在椅子上,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打不起任何精神来。
最后悠悠叹了口气,对郑振东说。
“东子兄弟,无论如何这事儿,我得好好谢谢你!
我果然是没看错你,就院儿里的这些邻居,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不然我就不信,就没人能看出其中的问题来!
但是却一个跟我说的也没有,你说说这些都是什么人呀?”
看着愤愤不平的傻柱,郑振东却实说道。
“你想什么呢柱子哥?人家凭什么要跟你说呀?
你和人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不过是普通邻居罢了,假如跟你说了,你再不信,反而跟易中海他们说了,人家不是找不自在嘛!
好了好了,别想了,趁着时间还早,你还是去邮局确认一下吧!”
郑振东说完了之后,傻柱就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郑振东看他要走,便把他送出了门。
傻柱出了郑家,冲郑振东摆了摆手,便往前院去了。
郑振东看傻住进了前院,扭头就回家去了。
刚回到家还没坐下,郑母从卧室里走出来说。
“老三,我刚才在卧室里,听你跟柱子说话,便想问问你。
你今天是怎么了?之前你不是说不管这事嘛!怎么现在又改主意了呢?”
郑振东被郑母问的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脸上满是尴尬的说。
“是的妈,之前我确实不想管这事!
可今天开会,易中海又偏袒贾张氏,我心里气不过,故意给他添点儿堵!”
郑母看郑振东这样说,用手指对着虚点着说。
“老三,你呀你呀,真是记仇呀!
这都多长时间的事了,你怎么还对贾家不依不饶的!
你得记住了,咱们跟他家可不一样,别整天这么小家子气!
再说了,这贾家已经是这样了,咱们也没必要揪着不放!
不然让别人看着,还以为咱家嚣张跋扈,不讲理儿呢!”
郑振东虽然点了点头,可内心深处并不认可郑母的道理。
郑母也看出来自家老三不认可自己的想法,知道儿大不由娘,所以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郑振东看郑母,不再开口提这事儿了,心情立马变得舒畅起来,并且开口说。
“妈您放心吧,这事儿我心中有数,应该不会闹得太难看的!
再说贾家,只要他们以后不招惹咱家,我也不会故意找茬折腾他们的,你就放心吧!
不过,要是他家还是不知好歹,惹了咱们的话,到时候你可别劝我,我一定会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
这段时间我也仔细想了,之前咱们处理的就不对!
您老是让我息事宁人,可咱越是这样,他们就会觉得咱们软弱可欺!
上次把贾东旭弄进去,他家不是立马变得老实起来!
怕就怕,他们是属老鼠的抬爪就忘!
所以时常给他们紧紧弦,我看还是很有必要的!
行了行了妈,您也别为了这事儿劳神了,他们不知当的您这么做!
您还是多考虑考虑,大嫂生了孩子以后,是回院里住呀,还是到时候您去那边帮他看孩子吧!”
郑母一听这话,也是凝身细想起来,过了一会儿才皱着眉头说。
“到时候让你大嫂搬回来,我这边儿还上班儿呢,没法去那边给他们看孩子!”
郑振东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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