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赶着去尸谷,毕竟小翠是十万大山之主,我回来,她应该第一时间就知晓了。
回去的路上,黄九就跑了,很急,都没跟我打招呼。
我以为他想念仙儿姐和家里孩子,也没多想。
到了寝宫,我直接问:“柔柔,你有没有感觉,你家小姐这次回来后,和以前不同了?”
柔柔闻言,急忙跪在地上道:“公子,小姐就是小姐,怎么会有不同。”
我把她扶起来道:“我问的是真的,你老实回答。”
柔柔眼神飘忽,不敢开口。
我语重心长的道:“傻丫头,跟我你还有什么怕的,有什么说什么!”
“难不成我是那种没事找事,过河拆桥的人?”
“柔柔不敢这样想公子。”
柔柔嘴里说着,结果是眼睛都不敢直视我,
显然是口是心非。
看来是斩杀破军,搞得他们都忌惮我了。
我再三保证,并且跟她坦白的说了,这事关乎小翠的安危,她才支支吾吾的道:“小姐这次回来,身上的气息的确是和以往不同了。”
“怎么个不同法?”我迫不及待的问。
柔柔想了一下道:“具体我也形容不出来。”
“柔柔只是觉得,小姐这次回来,身上像是多了一个人!”
多了一个人。
这就对了。
黄九说小翠身上,有和毛小风带回来的尸体身上一样的能量。
不过结合毛小风对我做的事,小翠还没有被控制,但已经被那股能量入侵了。
我见柔柔紧张,也就没有继续问。让她下去安排我之前说的事,免得迟了,古族的人都被杀了。
我休息了一会,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又等了几分钟小翠都没有回来,我才动身前往尸谷。
龙元,也就是新任破军,他领了贪狼的命令,亲自带人守着尸谷入口。
见我来,他急忙迎上来,单膝跪地的行礼。
我伸手扶他起来,见他眼神有些怪,我摸了摸光头道:“我在外面受了伤,索性就把头发暂时剃了。”
贪狼闻言,神情恍然的问我道:“公子是要进尸谷吗?”
“嗯!”我应了一声,他立刻就让人开了阵法。
我没有停留,踏步进了尸谷。
短短半个月,里面的变化翻天覆地。
整个峡谷里鸟语花香,被划分成很多区域,每个区域都立了告示牌,上面写着区域内现有的灵花异草,以及年限。
这种立标牌的方式,只有黄仙儿想得出来,毕竟她接触过现代文明,思想和想法都异于十万大山里的人。
而且她也不是杀鸡取卵式的采集,而是采用了可持续发展的方式,挑选采集。
我环视一周,以前散乱的棺材,现在也被收整,摆放在了特定的区域里。
让尸谷里少了些许阴森恐怖。
看着里面的变化,我比较满意。
一路上,遇到在里面工作的人,都是恭敬的给我行礼。
再往里面走,就是我画下的红线,有重兵把守,我看了下,七部族、二十四山、七星军团的人都有。
可见黄仙儿心细,不仅拉上了破军,还把其余势力都拉上,断绝了有人做文章的机会。
不过这样短时间内没问题,时间长了,容易达成统一阵线,监守自盗。
越过红线,里面一片空寂。
走到上次被警告的地方,我就停了下来。
徘徊片刻,还是不见小翠出来,我喊了一声,心里有些怪她。
我一个小马驹,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千里送上门,她还给我摆谱?
可等了半个小时,这种想法就变成了担忧和焦虑。
小翠不会是出事了吧?
越是这样想,我就越急,尝试着靠近白家人画下的红线,警告的声音立刻就出现在耳边:白家重地,闲人勿入。
我急忙退回来。
琢磨了一下,心想这玩意不会跟超市门口喊“欢迎光临”的东西一样吧?
我试着再次靠近,声音如约而至。
来回几次,都是如此,我更加肯定了,这就是一个“欢迎光临”。
但一时间,我也不敢进去。
因为上次和小翠见面,我提起这事,她没说我可以直接进,而是说过后带我进去。
徘徊了一个多小时,想到小翠有可能在里面出事,我一咬牙,小心的踏入一只脚。
我的脚才越过线,立马就像是被一张看不见的嘴吞了一样,从脚踝下面,直接就消失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腿收了回来。
结果缩回来后,发现脚还在,没有半点损伤。
我一下明白过来。
眼前是一个阵法,而我的脚踏入都没事,也就是说,我已经得到认可了。
想明白这点,我一头就扎了进去。
穿过阵法,景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里面没有鸟语花香,只有一条清幽的小道,一直通向前方。
不远处,一座山峰高耸入云。
我上一次来看见的废墟、三生石和棺材,全都不见了。
我心里奇怪,但也没有多想,踏着小道,匆匆往里面走。
半个多小时后,我到了山峰脚下。
前面十来米处,立着一块三米多高的石碑,上面刻着“万灵峰”三个大字。
后面,是一条山上的小路。
万灵峰,这就是尸谷深处隐藏的秘密吗?
它的存在,又代表着什么?
“老婆!”我没有山上,而是大喊一声。
因为我有种感觉,那口棺材,就在山里。
我的声音在大峡谷里回荡,久久才散。
正当我准备喊第二声的时候,小翠凭空出现在石碑下,落稳后,她也是欣喜的跑过来,“宝贝,你怎么回来了?”
“事做完了,我就回来了。”我上下打量着她,担忧的问道:“老婆,你没事吧?”
几天不见,她身上的那股气息,越发的浓郁了。
小翠拉着我的手,笑了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尸谷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我思旧,就回来住了几天。”
见她不提,我也没急着问,看向高耸的山峰问:“老婆,这里就是你家吗?”
小翠随着我的目光回头,山风吹来,有花瓣从她侧脸上划过,纷纷扰扰。
她转过身,调皮的道:“算是吧,这里是我母亲的家。”
原来是这样。
我走过去,把落到她头发上的花瓣捡掉,把散乱的头发理到耳后。
本想问问她的父母,可话到嘴边还是打住了。
尸谷在数千年前就是一片死地,想来是早已不在人世,也就没必要触碰她的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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