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昭早早下山,跟荣幸老者汇合一起出城。
看着静静停在河上蔓延十几公里的船队,杨昭心中有些咋舌。
一个小小的沧城能拿出这么多军粮吗?
郑城主率领一应辅官与码头相送。
辞别了郑城主等人,两人登船,杨昭打头,荣姓老者镇后,船队开拔。
“你我要把威势都拿出来,省得路上碰见些不长眼的。”
杨昭感激的跟荣姓老者道谢,这是在提点她,陪她演练。
否则,荣姓老者自己的威势就可以镇住整个船队,根本用不上刚刚结丹的杨昭。
这次不仅仅有运军粮的官船,还有想要蹭安全的各家大小商船和客船。
这几个月不太平,这些船队也减少了出船的次数。
荣姓老者实际上是坐镇中央,他这气势一开,覆盖了方圆少说数十里地。
而打头的杨昭就头大了。
她虽然答应的轻巧,但根本就不知道威势为何,更别说外放了。
这东西比灵气还玄之又玄。
捣鼓了一通她也没捣鼓明白,只能敲了敲手腕上的蛟龙枪。
“羽山,别睡了,帮个忙。”
“………”
在羽山顶讲解下,她才知道威势。
简单来说,就是修真之人身上的灵力外放,引起外界灵气共振。
羽山:“你若是不熟练,关敞开怀修炼就行。”
话说的容易,做起来却不容易。
这单单一个灵力外放杨昭就得好好琢磨琢磨。
小了,引不起灵气振动。
大了,杨昭自己瘆得慌,总觉得这些灵力如流水般从身上留走,跟大出血那种感觉似的。
杨昭自己一点点摸索,直到午时才摸清那个尺寸问题。
他们这次顺流而上,速度慢了很多,两天才到了涞源府。
这两天里,船队有荣姓老者镇着,大部分凶兽根本不来沾边。
杨昭刚刚看到个影子,这些凶兽就脚底抹油望远处跑了。
一路平平安安到了涞源府城。
此时涞源府城的河道里有几百艘船在停靠,把河水都给染浑了。
他们一到这,就有涞源府城的人过来核实粮食。
这事儿跟杨昭无关,荣姓老者带着她进城去拜访涞源府君。
涞源府君见到杨昭也很惊喜。
“我倒是曾耳闻你年纪轻轻就力破金丹,当时心中还存几分疑虑,没想到你你居然是这等少年英才。”
他也是从杨昭开脉起灵就认识的,对杨昭修炼速度更感震惊。
荣姓老者在一旁跟着笑:“她现在是此界云阳观的独苗苗,整个门派运势全系她一身,运势自然昌隆。”
在他们眼里,沈若羽已经死了,哪怕修为震天也不算人,没有云阳观的继承权。
“也是。”
涞源府学点了点头后又问道:“现在云阳观还是你一个人吗?。”
杨昭点头。
“虽然赤县神州那边有几个师弟师妹,但都没有过来的打算。”
关键是大周这边给的名额太少,就显得这名额太过珍贵。
这次过来的三人,不止是配合车县神州那边的实验,修炼的不错,一口异世语也倍儿流利。
若不是各种大周习俗忌讳还没摸清,那三个人随时能担起外交官的职责,属于少有的全才多面手。
等凶兽暴动这茬过去,云阳观的挪移阵法就将成为“通商口岸”。
国富民强那边有意以大量经济上的交流,撬动与大周朝廷正式建交。
双方交流不畅,没办法在武力上权衡一个利弊出来,就只能以经济微纽带,加强两界合作。
经济也是实力的体现。
有些事情,还是国与国放在明面上交流比较好,双方都通个气,心中有底,省的哪一方出了岔子,引起更大的争端。
与涞源府君寒暄几句,杨昭又在荣姓老者的带领下,去拜访涞源府军粮运输的总负责人。
这是一位军中人物,看上去四十上岁,精神旺盛,眼睛明亮。
姓李,这位李偏将是金丹后期修为。
这位性格很干脆,当着荣姓老者的面,拍着胸脯的保证不会让杨昭受什么委屈。
“不怕别的,涞源府治下九城,所有跟队的金丹期修士都比杨昭修为高,就怕这些人倚老卖老,仗势欺人。”
“前辈,看您说的,我们这运的是军粮,执行的是军法,没人敢在这紧要关头耍什么小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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