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烟也猜出是谁。
往事,虽过眼云烟,但是想起来总归让人不悦哪里还能有欢好的兴致?
她抵住他,不肯让他再来。
她伏在他的肩窝里,嗓音沙哑又有些细软:“我下楼见见她吧!”
乔时宴抚着她腰身。
最后,还是轻轻放过了
孟烟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走出卧室下楼,张妈跟在她身边给她鼓气:“太太不用怕她!她现在早就是强弩之末,就是找上门来也是虚张声势的先生都不见她!”
孟烟淡淡一笑:“人家也没想见先生啊。”
张妈摸摸头:“这倒也是!”
一楼大厅,秦诗意提着一只小皮箱,一副即将远行的模样。
二楼响起脚步声。
她抬眼,就看见孟烟缓缓下楼。孟烟的面孔薄红,发际还有点点汗珠,只要是成年人都会猜出她刚刚在做什么
秦诗意怔忡:乔时宴在家。
但随即她就释然一笑——
她过来,只是跟孟烟告别再说一声对不起的,乔时宴在家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目视孟烟下来,她更没有坐下。
她轻声对孟烟说:“这次我真的离开了,以后都不会再回来!孟烟,谢谢你还有,从前的事情对不住了!”
她的一条命,是孟烟捡回来的。
孟烟不发话,
乔时宴不会管她,也不敢管她。
秦诗意给孟烟鞠了一躬,抬眼时她的眼底有些热意,她想她总归没有等到孟烟的原谅,她不敢奢求,提着小皮箱掉头离开。
孟烟并未说原谅。
她看着秦诗意渐渐远去的背影,轻声问了一句:“你要去哪?”
秦诗意顿住步子,低声道:“柏林,我去柏林。”
她去约好的地方,
不再回来!
而现实中的乔时宴,却要留在这里,永永远远地陪着他深爱的女人秦诗意压抑住眼里的泪花,而后坚定地朝着外面的阳光走去。
她抬头看看天——
她终于自由了!
而此去,再没有经年。
秦诗意离开,孟烟并没有上楼,她在庭院里的花房独自坐了很久。她想了很多很多有好的、但更多是不美好的往事。
最后,她释然一笑。
夏花盛开,乔时宴一直就在她背后,只是没有打扰她。见她笑了他才缓缓上前,从背后拥住她轻声说了一句:“小烟对不起!”
孟烟困于他怀中。
她曾被他欺骗伤害,也曾经被他放弃过,但现在她被他热烈地爱着,她亦等到他久违的一声道歉。
这一句道歉,她曾经看得很重,但现在,她觉得似乎也没有那样重要了。
孟烟抬起小脸,亲吻他瘦削的俊颜,低喃:“我收下了!”
市第一看守所。
仍是那一间狭小的会客室,林墨浓跟沈辞书分坐两边沈辞书紧紧地盯着林墨浓的脸,她能到这里来,足以说明她是乔时宴的人。
“为什么?”
沈辞书声音嘶哑:“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墨浓的怀里揣着8000万的支票,值钱的细软也被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她眼巴巴地望着沈辞书,轻道:“因为缺钱,因为穷怕了。”
“沈先生,您没有体验过贫穷!”
“一年三季小麦,全家收入却只有一万多块。无病无灾时粗茶淡饭,学费东拼西凑倒也能过,但是一旦得了绝症那就只能等死!”
“我不想我妈死!”
沈辞书面无表情:“乔时宴给了你钱?”
林墨浓嘴唇轻颤,到底一个字也没有说,但真相显山露水。
沈辞书没再追问了,因为没有意义,他只问了林墨浓一个问题:“你跟了我那么久就没有过一丝动心吗?”
“没有!”
林墨浓回答得很快,她说:“只是交易!我没有动过真感情!沈先生,痴情只在帝王家,像我们这种如草芥的人,是不配谈感情的发我没有爱过你,一次也没有,一分一秒都没有过。”
她说完,就在他的目光中起身。
朝着门口走去。
她仍揣着8000万支票,她仍抱着那一包值钱的细软,只是她的眼角有着盈盈泪光怎么能未曾动心呢?
在那些耳磨丝鬓的夜晚,一次次汗水淋漓的结合里,女人被男人那样深深地占着,怎么会没有一点动心,怎么会没有一点感觉?
她亦是人,也有感情!
可是一直到离开,林墨浓都不曾说出,她知道他会没事!
她亦没有告诉他,她怀孕了,她怀上他的骨肉。
她只是远走高飞。
因为林墨浓清楚,她跟沈辞书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所喜欢的林墨浓不过是乔先生量身打造出来的人设,真正的林墨浓小气寒酸,登不上大雅之堂。
林墨浓渐行渐远
沈辞书安静地坐着,他还记得林墨浓蜷在他的怀里,深情地说【我喜欢沈先生,我想留在沈先生的身边】。
当时他信了,原来全部是假的。
沈辞书轻轻笑了。
林墨浓,这辈子,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林墨浓走出看守所,金秘书坐在车里等她。
见她上车,金秘书将一本护照递给她:“欧洲全部国家五年免签!林小姐,出去后暂时就不要再回来了!”
林墨浓迟疑了一下,接过护照。
金秘书吩咐开车,直奔机场,她是看着林墨浓进了安检的。但是她没有想到林墨浓临时改了主意,并未出国。
林墨浓去了C城,
因为沈辞书说过,他最喜欢的是C城。
金秘书从机场回来。
她去了一趟别墅,跟乔时宴复命,顺便将一些重要文件送过去。
外面烈日炎炎,书房里清爽凉快。
乔时宴修长指尖夹了一根雪白香烟,但是没有点上,金秘书惦记着自己的大别墅,想给他点烟,乔时宴垂眸:“我在家里不吸烟,孟烟不让。”
金秘书暗示,“乔总真是狗粮管饱。”
乔时宴直勾勾地望着她,而后,他打开抽屉取出一本红彤彤的房本:“你的学区房,花了我三个多亿可得好好住。”
金秘书伸手接过,欢天喜地。
但她面上却佯装惊讶:“乔总您还没复婚呢!”
乔时宴轻哼一声:“我现在夜夜当新郎,复不复婚有区别吗?”
金秘书一脸的语重心长:“对对对,两个人感情到位了,那张纸其实也不重要了”
“不重要吗?”
乔时宴反问,其实他心里在意得要命。
这个话题结束,他继续看文件——
蓦地,他的目光凝住了。一笔阁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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