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佡九界,夏朝首都,皇宫内。
此时的皇宫一片嘈杂,官员们神情各异,互相争论着什么。
而在这两波人,一波是主降派。
他们认为眼下周、陈两国兵锋正盛。
加之还有碧落、流云二观从中辅助。
使得夏朝军队在正面战场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毕竟寻常修士之所以不愿意过多介入凡人之争。
就是因为一旦修士手中沾染的凡人鲜血过多,就会加重自身的业力。
这于修行无益。
可古佡九界的修士们就没有这些顾虑。
甚至于他们还乐于这么做。
毕竟古佡世界的佡家们,其力量的本源就是那些被污染的灵力以及寻常修士避之不及的业力。
可谓是和中州修士刚好相反。
因此在战场上屠杀凡人对于陈、周两国的佡家来说不仅不是什么坏事。
甚至还很乐于去这么做。
本来夏朝军队也不该如此不堪。
毕竟他们境内同样也有着不弱于流云、碧落二观的松山观。
但眼下的松山观闭门不出,松山佡家同样是自封于山内。
虽然前段时间有人说在松山外看到了‘山神现世’,疑似松山观在和什么存在战斗着。
然看到这一幕的只是一普通渔夫。
对方不仅距离松山很远,且胆子也小。
只是看了几眼后,就跪在船上不敢再看哪怕一眼。
因此对于松山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夏朝方面一无所知。
仅知道眼下的松山好似一座围城。
里面的人不出来,外面的人不出去。
也是因为松山观的闭门不出,导致夏朝内的官员们有七成的人成为了坚定的投降派。
没有佡家的帮助,仅仅依靠他们夏朝的凡人军队,以及些许凡间佡家。
根本就挡不住陈、周两国大军。
这便是‘主降派’的观点。
他们看不到一点胜利的希望。
与其被打破城门,朝内上下被血洗。
倒不如牺牲皇族,换他们一个相对安稳的结局。
不过主降派虽然势大。
可夏朝内的主战派却也不少。
差不多占了两成。
本来主战派的人本没有这么多。
其中有不少人原本都是中立或者主降派。
可近来周、陈两国的动向,却给了这两派人一丝希望。
就连原本都快要被主降派说服的夏朝皇帝,此时也有了其他的念想。
“事情调查的如何了?查清楚周、陈两国按兵不动的缘由了吗?”
面对夏朝皇帝·夏图的询问。
原本吵闹的皇宫立刻安静了下来。
不多时,一位官员走上前,回答道:“回陛下,有关于周、陈两国的异动,我等暂时还没有获得确切消息。”
“但根据菜花县周边的情报可知,这周、陈两国眼下的举动,定是和发生在菜花县的事情有关。”
“因为陈国方面不仅远离了菜花县的方圆百余里,后续的军队更是绕开此地。”
“得益于此,我朝将士才有机会进入其中探查一二。”
“根据将士们所言,菜花县如今虽已是人去楼空,然其县外却是凭空出现了一道天坑。”
“且依照那些幸存的菜花县百姓所言,当日在陈国大军攻破县城不久后,便有一位佡家来到此地。”
“不久后,便有一座剑山从天而降,斩杀了陈国数万大军以及其中的佡家。”
“这信息是真是假,臣不敢断言,然依臣之见,其就算有愚民们的夸大,其真实性应该也不小。”
“毕竟那出现在菜花县的天坑,乃是我朝将士亲眼所见。”
“因此臣斗胆推测,那周、陈二国之所以没了一开始的锐气,十有八九便和此事有关。”
“那一战中,应该有陈国的大佡家陨落,从而使得他们不敢再随意推进,避免发生类似的事情。”
“陛下,若一切真是如此,那我等还有希望。”
听到这些话,原本神情疲惫的夏朝皇帝当即振奋起来。
连带着他的气色都好了许多。
仿佛在一瞬间年轻了十几岁。
“刘爱卿,此话当真?”
刘姓官员抬起头,眼神坚定的说:“千真万确。”
“好!”
夏朝皇帝站起身,从龙椅上走出,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众人。
“传朕旨意,各军固守城池,尽力推延周、陈二国的推进,其余人等全力调查那出现在菜花县的佡家下落。”
“既然他能帮我们一次,那就有可能能帮我们第二次。”
“只要能找到他,不管他有什么要求,朕都可以全力满足,哪怕是要了朕的皇位。”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哗然。
因为夏朝皇帝的这番话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
居然拿自己的皇位来做交易。
看来他们这位皇帝的格局,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大上不少。
或许是被夏朝皇帝的决心和大手笔所震撼到。
以至于在场的大臣们在沉思片刻之后,齐刷刷跪在了地上,并坚定的遵守了这一条旨意。
只有一些别有用心之人面露沉思,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夏朝朝会结束后,夏朝的丞相·高仲昌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内。
而后他支开了身边大多数人,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宅院内。
待他推开宅院大门时,整个宅院如水波一般,荡漾起了特殊的波纹。
紧接着,一段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从院内传来。
只见宅院内,几个穿着蓝色道袍的佡家正和好几位风尘女子‘玩闹着’。
哪怕已经知道了高仲昌的到来,可这些人依旧没有选择停下。
高仲昌就好像没看到这些一样,直接越过那酒池肉林般的庭院,来到了宅院的主房内部。
主房内部的淫靡程度虽然不如外面。
可那仅是因为主房内只有一位蓝色道袍的佡家。
但就是他一位,却需要十位女子陪同。
其中已经有好几个女子躺在地上,双眼泛白,气息微弱,俨然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高仲昌无视了这些,直接来到房间中央那被被床帘围住的大床。
“云鹤道长,你要我探查的事情,我已经差不多查清楚了。”
“哦?”
床榻上的床帘被拨开,一個面容俊朗,眼神邪魅的男子左拥右抱,袒胸露乳的看着高仲昌。
“说吧,是谁这么有本事,居然把碧落观的那条绿鳞蛇给斩了。”
“虽然那老家伙没什么天赋,修为全靠寿命堆上去。”
“可他总归也是元婴期七变的高修,哪怕打不过,跑还是能跑掉的。”
“结果那家伙别说跑了,据说就连元婴都让人给擒了去,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
“就连那躲在松山内的老松鹿,可也做不到此事。”
“说吧,到底是谁这么有本事。”
高仲昌看着床榻上的一身邪气的流云观高修,战战兢兢的说:“具体的情况不清楚,但小的抓到了一位来此菜花县的百姓,他当时躲在城外的山中,恰好看到了当日的情况,并还听到了那佡家的一句话。”
“哦?那人还活着吗?”
闻言,高仲昌似乎早有所料的拍了拍手。
很快的,一个猎户就被家丁给押到了房间内。
看到这个家丁,床榻上的流云观高修·宫子休飘逸的从床上落到他跟前。
“来,抬起头看着我。”
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菜花县猎户颤抖的抬起头。
而就在他抬头的瞬间,便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流云观高修·宫子休,其肩膀上竟多出了一颗秃毛的白鹤脑袋。
这脑袋出现后,竟直接离开了宫子休的身体,猛的扎入到了猎户的后背上。
大量恶心的肉丝从白鹤脑袋中伸出,直接穿入到了猎户的身体内。
在一阵惨叫中,那猎户很快就被那白鹤脑袋给席吸成人干。
做完这一切后,宫子休的白鹤脑袋就再次回到了他的肩膀。
随后这一人一白鹅经过一番无声的交流后。
宫子休就让其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内。
而后宫子休看向夏朝丞相·高仲昌,很是满意的说:“事情办的不错,等我们破城之后,我可以保你们一家安然无恙。”
“好了,你把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子徒孙喊进来,其他人先带出去吧。”
“是。”
不多时,整个房间就只整下了宫子休一行人。
“师尊,不知你唤我等所谓何事?”
宫子休看着众人,笑着说:“去查查松山鹿源是什么来路,我不信松山倘若真有这样一尊高修在,前几十年会毫无动静。”
“想破夏朝的凡人军队不难,就算没有碧落观的那些老毒物帮助,我们自己都能轻易做到。”
“关键还是在松山那群老不死的身上,若无法拔掉松山那群家伙的根,我们想占据夏朝同样也不容易。”
“我怀疑这松山鹿源根本就不是什么松山剑修,而是那老松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外援。”
“若一切真是如此,那我们就要更加小心一点了,毕竟眼下夏朝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居然宰割就差一步之遥。”
“若是我们不小心和碧落观的那老青蛇一样死在了这个时候,那真的是太冤枉了。”
“去吧,去把那家伙调查清楚。”
“只要知道了那家伙的位置和底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几个流云观弟子互相对视一眼,当即点头离开了。
等到所有弟子都离开后,宫子休眼睛微微眯起,意味深长的说:“突然冒出来的剑修,看来图谋夏朝的人,不只有我们流云和碧落啊。”
“只是你若真有镇压老青蛇的本事,为何到现在都无半点动静?”
“想来你虽然赢了,但也没有那么轻松吧。”
说罢,宫子休就不再纠结此事,而是继续享乐。
反正他眼下的任务,只是监视松山观的动向。
如今松山闭门不出,他也乐得轻松。
最好是等到夏朝被灭,松山的老家伙们还是如乌龟一般躲在里面。
那对他们来说,可真是太好了。
一个月后,新松山。
此时的新松山,已经彻彻底底的换了个模样。
原本满山的黑色鹿松树,此时全部变成了褐色,绿叶盎然。
而越是靠近山顶的位置,这里的鹿松树就越大。
整个新松山,俨然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景象。
而在山顶的位置,原松山观也被大刀阔斧的改造了一番。
不仅去掉了很多华而不实的建筑。
更是把本属于道观的位置,用来种植了新的鹿松树。
而这一批新长出来的鹿松树,树干不再局限于褐色,而是五彩斑斓,什么颜色都有。
不过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些不同颜色的鹿松树其实并不多。
且它们彼此之间都存在一定间隔,就好像每个有颜色的鹿松树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领地一般。
不过这些只是新松山的表象。
新松山真正的秘密,还是在山内。
位于山中山的碧游宫内。
此时的陆晨于一颗白玉松树前打坐着。
而他面前的白玉松树经过一个月的时间,竟就从原本的小树苗成长到了如今十多米的高度。
这样的高度,已经相当于百年份的鹿松树了。
除了高度长势惊人外,这颗白玉鹿松也有着其他鹿松树没有的特点,那就是‘灵动’。
哗啦
伴随着一阵树叶摇晃的声音。
原本平静的白鹿松此时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而陆晨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终是睁开了眼。
望着通体释放出柔和白光的白鹿松。
陆晨知道自己一个月的努力,差不多要出现结果了。
只见白鹿松的树冠处,一朵小花凭空出现。
而后一股清新的花香开始弥漫整个山洞。
陆晨看着那尚未绽开的白色小花。
明白它还差最后一步。
陆晨站起身,从怀里取出一把小木剑。
这剑通体白玉,纹理清晰,一看就知道和那白鹿松同根同源。
“寻常花草树木之所以成精难,一是开智不易,二是根深蒂固,困于一地,难以应对外界危机。”
“今日送你一柄本命木剑,以剑淬灵,以剑炼体。”
“待你日后彻底炼化此剑,以剑为形,天地为根,那便是海阔凭鱼跃,得一大自在。”
“去。”
陆晨手中的白玉木剑飞出,直接没入到了白鹿松体内。
下一秒,那位于白鹿松顶部的奇花,竟在花瓣处隐约长出了复杂的剑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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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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