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八名枪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唯一清醒的光头汉子,哆哆嗦嗦跪在陈浩面前。
“没了?”
坐在沙发上的陈浩皱眉盯着光头汉子。
“我只知道这么多。”
光头汉子快哭了。
陈浩断定光头汉子没说谎,起身把人打晕,悄然离去。
夜深人静。
曼城南区。
陈浩翻墙进入一家屠宰场。
原本他想通过闯入房间的杀手,顺藤摸瓜找到朱三,然而碴颂派来的枪手既不清楚朱三在哪,又不了解碴颂行踪。
碴颂向来谨慎,没有固定住所,唯有身边心腹知道他晚上睡哪。
陈浩也非毫无收获。
逼问领头的杀手,他对碴颂在曼城一些“产业”有了一定了解,比如这座屠宰场,表面杀猪,实则隐藏罪恶。
陈浩走入厂房。
厂房里吊着一扇扇猪肉。
这些猪肉会在天亮前被屠宰场工作人员送到曼城各个市场。
厂房最里面。
通往地下室的入口旁,七个值夜的工人围在一起赌博。
“我也想玩。”
突兀话音传来。
赌博的汉子们下意识扭头,看到陈浩。
“你是什么人?!”
一人起身喝问陈浩。
陈浩笑而不语。
“滚出去!”
汉子上前怒指陈浩。
陈浩出手掐住汉子手腕,快速扭转,错骨分筋。
汉子惨叫。
其余人凶相毕露,有的从桌下取出砍刀、剔骨刀,有的拉开抽屉,取出手枪。
陈浩迎向几人。
不到十秒,七人东倒西歪,不省人事。
陈浩毫不犹豫去地下室,走过几十级台阶,两扇紧闭的铁门挡住他去路,铁门装有密码锁。
他猛地抬脚,硬生生踹开两扇门。
地下室里。
守门俩汉子被突然敞开的铁门拍倒,痛苦扭动。
陈浩半眼不多瞧着两人,目光扫过一个个牢笼,每个牢笼里,这些牢笼禁锢着几十个半大孩子。
他们衣衫褴褛,形同乞丐,或畏畏缩缩,或目光呆滞。
陈浩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相机,连续拍照。
“混蛋!”
“找死!”
两人从地下室最里面那个房间走出,看到陈浩在拍照,一边大喊一边着急忙慌扑过来,试图控制陈浩。
陈浩撂倒两人,连踢两脚,踢晕两人。
不省人事的两人,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貌似医护人员。
他们白大褂上,还沾染着斑斑血迹。
陈浩冷冷瞧一眼两人,走向地下室最里面那个房间。
房间里。
四个简陋手术台被塑料布分隔。
每个手术台上躺着一个半大孩子,而每个手术台旁仅站着两人,一人负责操刀摘取器官,另一人打下手。
忙碌的人们丝毫没有察觉陈浩进入房间。
环境恶劣。
浓重血腥味刺鼻。
陈浩不禁皱眉,这里所呈现的肮脏、罪恶、血腥,超乎他想象,哪怕他事先有心理准备,仍心惊不已。
一个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被践踏。
在恶人眼里,这些孩子较之被屠杀的猪牛,区别不大。
他们失去的器官,将为富人延续生命。
等待他们的,是死亡,或是艰难苟活。
置身于此,陈浩深切体会世道的黑暗与不公,他咬牙按捺怒火与杀机,先用相机拍照取证。
相机自带闪光灯连续闪烁。
正在摘取器官的恶人大惊失色。
“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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