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酒!”
唐显听樊胜说过《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是陈浩喝酒后所作,忙为陈浩送上一壶酒。
这壶酒让陈浩想到一首诗,高举酒壶,仰脸喝酒。
而后他吟出一首七言绝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诗的风格,就如喝酒的陈浩,洒脱不羁且大气。
贾炎错愕。
其他人默默凝望站在台上的陈浩。
“再来!”
陈浩气势十足。
贾炎脸色有些难看。
吴子道等人出现在贾炎身后。
他们听到陈浩的两首诗,实在坐不住了。
众目睽睽。
圣京第一名士,皇亲国戚的座上宾,贾炎哪能认怂,硬着头皮道:“遥看青山满苍苔,临水岸边有人家。点点鸬鹚水中游,片片云帆天际来。”
这诗其实是贾炎两个月前在鉴水泛舟时所作,骑虎难下的他,不得不拿出来。
虽然他所作诗词逊色许多,但是只要对方无力再跟,勉强算挽回颜面。
陈浩再喝一口酒,高吟:“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这......”
吴子道身边一人难以置信。
“是他......”
吴子道认出陈浩,想到那首被无数文人士子视为瑰宝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想提醒贾炎。
“再来!”
陈浩又催促贾炎。
贾炎脸色难看到极点,几次欲言又止,脸涨得通红。
“不行了?”
陈浩笑了,仰起头且将青瓷酒壶高举过顶倒酒,酒水如一条水线落入嘴里。
周围人默默看着陈浩,已然折服。
啪!
陈浩把空酒壶摔碎,缓缓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一首接一首不朽的诗篇被陈浩抛出。
陈浩用几十首诗狠狠砸懵在场所有人,包括一帮下属。
偌大樊楼主楼,除了陈浩的声音,再无其它声音。
“君不见,鉴湖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陈浩的声音在樊楼内回荡。
贾炎呆若木鸡。
陈浩吟完最后一首,指着贾炎,霸气问:“服不服?”
贾炎脸色铁青,做最后挣扎,瞪眼吼:“你吟出这些诗,不等于这些诗是你所作!”
“你说的对。”
陈浩撂下这话,转身下台,然而此时此刻人们已不再怀疑陈浩的文采。
几十首诗,皆是可传世的佳作。
若是先贤所作,他们不可能都闻所未闻。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便是我家公子在调入监察司前所作!”唐显此言掷地有声。
这等于给贾炎补了一刀。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贾炎失声。
这下,他之前说对方剽窃监察司私藏的先贤诗词,完全不成立,纯属污蔑。
“不可能......”
贾炎偏执摇头。
“那首词确实是他所作,他正是一年前在云岭青石堡重创血族大军并作出这首词的白少成,现任监察司副使。”
吴子道开口,免得贾炎继续当众丢人现眼,却也击碎贾仅存的一丝侥幸。
噗!
贾炎张嘴喷出一口血,痛苦闭眼,向后倒。
几人慌忙扶面色惨白的贾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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