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任坚丰忽然笑了。
他迈步来到余年身前,姿势潇洒的点了根烟,不急不缓的说道:“年轻人,你知道我们之间最大的差距是什么吗?”
抽了口烟,任坚丰这才不急不缓的指着余年说道:“是我生来就富贵,而你生来就贫贱,我的人生只需要运筹帷幄,而你的人生却需要一步步的攀爬,就算是做生意,说好听点那也是靠着勾心斗角,而我这样的人,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所以”
呵呵一笑,任坚丰摆手道:“那个臭娘们儿不是我对手,我碾死她就跟碾死一只臭虫一样。”
余年望了望任坚丰,说道:“你知道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什么吗?”
淡淡一笑,余年缓缓点评道:“被命运偏爱的自得与肤浅,换句话说,是出身太好带来的傲慢与偏见。”
“哈哈哈”
面对余年的点评,任坚丰非但没有半点生气,反而爽朗大笑道:“小子,这就是我多次想弄死你,但是一直没有下狠手弄死你的原因,因为在我眼中,你是个活得通透的人,甚至比很多五六十岁的老头都活的通透。”
转身看了眼远处夕阳西下的天际,任坚丰说道:“你站姚筠那边,无非是看中他在任家的地位,但实质上你站我这边,或许将来你能够从我身上得到的东西更多。”
回头看向余年,任坚丰沉默了几秒,继续说道:“我一直知道我们任家藏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但直到现在我却不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想必姚筠能够当家做主,也是靠着这个秘密,若你能够告诉我,利婉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不要也罢,甚至我还会感激你。”
“我不站姚筠那边,也不站你这边,至于你们任家的秘密,我又怎么会知道。”
余年自然不会将自己是重生者的秘密出卖给对方,笑着说道:“不过我得劝你一句,早点离开江都,你在江都待久了,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说来听听。”
任坚丰笑道:“这个话题我很有兴趣。”
“就凭你和姚筠的赌约,姚筠一定想要弄死你。”
余年笑道:“这个女人不仅火辣,还狠辣,你可得小心。”
“火辣?”
任坚丰闻言一愣,旋即大笑道:“你小子是真饿了,吃饭一点都不挑食。”
靠在车门上,任坚丰挑眉道:“跟老哥说说,你们是不是有一腿?我看你小子也是老少通吃,什么都不放过的角色。”
“诶,别瞎说,我和她半点关系没有。”
余年笑道:“倒是你,得注意安全。”
“开什么玩笑?他敢弄死我?”
任坚丰不屑一笑,说道:“知道我在任家的地位嘛?仅次我哥,要不是我给我哥点面子,她算个屁!现在我哥死了,她更是什么都不是。”
“小心驶得万年船,早点离开江都,否则你会后悔。还有”
余年顿了顿,说道:“不要试图要挟我,利婉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绝对不会给你,你做什么事情都没用。”
“你会给的。”
任坚丰一脸自信的说道:“相信我,你一定会给的。”
“那你好好等着。”
余年扫了任坚丰一眼,冲司机吩咐道:“开车。”
没有再理会任坚丰,余年带着计方原直奔项目部。
抵达项目部的时候牧泛文早已经等待在现场,简单的寒暄后,余年立即召开高层会议。
再三强调安全问题后,余年调来各方资料看了工程进度和财务状况,在告诉所有人工地明天正常开工后,这才解散会议。
回到办公室,余年冲计方原和牧泛文说道:“这次的事情已经解决好了,有宗丰茂打招呼,相信各个相关部门不会为难我们。”
“这么快?”
牧泛文笑道:“说实话,我真有点意外,没想到我和计总一直解决不了的问题,你一回来就解决了。”
“这不能怪你们,是宗丰茂有别的想法。”
余年摆摆手,说道:“不过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咱们就别多想,只是工地安全问题是个大问题,这次的事情对我们来说是个教训,绝对不能再有安全事故发生。”
“是呀。”
牧泛文说道:“安全问题是重中之重,经过这次教训,我们一定全面提高安全。”
“方原,你这几天多安排些安全员。”
余年说道:“一定要再三强调工地安全问题,除此之外夜间安排安全员轮流值守,我担心”
说到这儿,余年脸上多了抹凝重之色,“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年哥,你放心,这次我一定多派人手。”
计方原说道:“绝对不会再让人钻了空子。”
“那就好。”
余年点点头,继续说道:“至于媒体方面,我们必须积极联系澄清,若是再让他们胡乱报道,那影响将会非常恶劣。”
“小年这话说得对,这件事情之所以闹得这么大,全是因为媒体方面。”
牧泛文说道:“咱们若是在媒体方面有些自己的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
计方原说道:“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安排好。”
“行。”
余年说道:“那就你来安排。”
简单的聊完工作,余年冲两人说道:“正好到晚饭时间,要不你们跟我一起回家吃晚饭?”
“算了算了。”
牧泛文摆摆手,说道:“你刚回江都,我们就不去打扰了。”
“是呀年哥,咱们来日方长,聚会的时间多。”
计方原附和道:“这次咱们就不聚了。”
“那行,我先回家。”
余年点点头,跟两人打了招呼后坐上车队返回家里。
从燕京一路奔回江都,到了江都余年又直奔宗丰茂办公室,却没有来得及见父母。
如今好不容易将该安排的事情安排后,余年自然归心似箭。
自从上次出院安排父母返回江都,除了日常电话,余年再也没有和父母见面,想想也有段时间。
车队在门口刚停下,余康和杨茹就从院子里奔了出来,热泪盈眶的挽住余年的胳膊,毫不保留的释放爱意。
晚饭很丰盛,杨茹忙前忙后准备了两大桌菜,让跟在余年身边保护余年的保镖都坐上了席。
余康拿着酒敬了一圈又一圈,唯恐这些保镖不能确保余年安全,多次泪水滚落,告诉小五小六等人一定要帮她们老两口照顾好余年。
要不是小五小六拦着,余康恨不得给这些保护余年的保镖们下跪磕两个响头。
看到这一幕的余年眼眶湿润,忍不住别过头擦掉即将掉落下来的眼泪。
晚饭结束,陪着老父亲余康喝了大半斤酒的余年回到房间睡下。
躺在炕上,余年透过炕儿边的窗户,望着高高悬挂在天上的月亮,忽然觉得人生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有爱的人,有爱自己的人,这一切就足够了,相比于大部分人,他的人生已经足够幸福和美满。
可能向上比不足,但是向下比那也是绰绰有余。
想到这些,余年的嘴角溢出了开心的笑容,抱着枕头缓缓闭上了眼睛,进入梦乡
一觉睡到大天亮,昨天坐车的疲惫散去,今天的余年感到格外舒服。
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余年伸了个懒腰,出了客厅,来到院子,迎着清晨的阳光,面对新的一天,余年出奇的感觉动力十足,奋斗的劲儿弥漫着全身
可就在这时,计方原着急忙慌从门口一路小跑进来,嘴里叫嚷道:“年哥,完了,天塌了”
“”
余年脸色一僵,无语道:“大清早就不能报个喜?又发生什么事情?再大的事情至于天塌?”
“年哥,昨天那个高淮死了。”
计方原面色慌张的说道:“而且死的莫名其妙。”
“高淮死了?”
余年愣了下,皱眉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昨夜发生的事情。”
计方原说道:“看你一直在路上没有休息好,我就没敢打扰你。”
“死就死了,没啥大不了。”
余年说道:“咱们该干啥就干啥,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任坚丰这老王八蛋。”
“年哥,关键不是他死了。”
计方原苦着脸说道:“关键是这王八蛋死在我们工地上!”
“”
余年瞬间目瞪口呆、瞠目结舌,想骂娘的心都有了。
好死不死,你他妈死我工地算是怎么回事儿?
我工地才死人,你这不摆明整我嘛?
好好好,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整我,也不能连自己老命都不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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