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珊这些年,很多时候都是靠安眠药入睡的。
她没有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洗了个澡,就很自然的从行李箱拿了安眠药出来。
陆珊正准备吃,被周正杰看见,一把抢过来:“你随身带这个做什么?”
陆珊面无表情的伸手抢了过来:“这些年,都是靠这个睡觉的,也就随身带着。”
陆珊说的云淡风轻,对于周正杰来说,却是一种打击。
周正杰心疼不已,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他不能对不起黄甜,也辜负了陆珊,他已经做了选择,就不能再动摇,造成更大的伤害。
陆珊吃了两粒安眠药,说:“我不是因为你失眠,是因为哥哥,从小到大,都是他护着我,哪怕我犯了滔天的错,他也护着,因为在他眼里,他就这么一个妹妹,妹妹就是用来守护的,当初是我想要毒死黄甜,哥哥知道了,顶了罪,他在牢里赎罪,这些年,我也同样在用另一种方式赎罪。”
上天是公平的,错了,就要受到惩罚。
见她带着安眠药,周正杰都不敢离开,担心陆珊会因为儿子的失踪想不开。
现在的陆珊,多了一分平和,少了一分锐利。
周正杰守着陆珊,等她睡着了,将安眠药拿走,让助理偷偷换成维c,又让助理在酒店陪着陆珊,他这才再回山里。
周家。
黄甜也根本无法休息,她心揪着,担心周天赐。
她没有胃口,保姆煮的东西,她一口没吃。
周诗雨端了一些水果献殷勤,博好感:“舅妈,你吃点东西吧。”
“拿走。”黄甜对周诗雨没个好脸,哪怕周天赐出事的时候,周诗雨没在现场,但是爬山是周诗雨提出来的。
周诗雨不去爬山,周天赐怎么会去,又怎么会出事?
“舅妈。”
周诗雨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舅妈,你骂我吧,打我吧,是我不好,没照顾好弟弟。”
周诗雨想要苦肉计来消除黄甜心里的成见,哪知道,黄甜真一巴掌扇过去:“都怪你,你为什么要回来,你在英国好好的,你回来干什么啊,你不回来,天赐什么事都没有,我们走的时候,你怎么答应我们的,这才走了一天,人就出事了,你为什么要去爬山。”
黄甜气愤的指责,她的眼里出现了厌恶。
这要是其他事,黄甜会纵容周诗雨,可涉及到周天赐的事,黄甜就失去理智了,没有人比周天赐更重要,就连周正杰在黄甜的心里都只能排第二名。
周诗雨难以置信的看着黄甜:“舅妈。”
这是黄甜第一次动手打她。
以前不管她做的再过分的事,黄甜都护着的。
周诗雨心里生出怨恨,不甘,觉得特别不公平,不平衡,但她不能表现出来,表面上还是只能装作乖巧:“舅妈,对不起。”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黄甜真不去看周诗雨一眼。
这不是周诗雨要的结果,她害死周天赐,就是想成为独宠。
“舅妈,你不要赶我走,我没有爸爸妈妈,就只有你和舅舅,我一直把你当妈妈。”周诗雨故意哭的撕心裂肺,想要让黄甜心疼。
而这时,手机响了,黄甜没空搭理周诗雨,她迅速接通电话。
是周正杰打来的。
“找到了。”周正杰在电话里,压制住激动和痛苦说:“找到天赐了。”
“找到了?”黄甜喜极而泣,特别激动:“人呢?天赐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听到找着人了,周诗雨眼底划过一抹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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