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等到楚家军的人完全撤走,桑君的紧张一瞬间松懈下来,差点瘫坐在地上。
不过眼前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桑君缓了缓,快步朝那群人质走了过去,“慧子小姐,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时候,您不应该和大将一起留在东城吗!”
被称为慧子的东夷女人根本没心思回应桑君,脱离了危险后,她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楚少霆离开的方向,目光满是痴迷。
“好有魅力的男人!”
慧子大口喘气,脸上染着两片红晕,满是兴奋的看向桑君,“桑君,刚才那个男人是谁?我要他!你可一定要帮我!”
桑君咽了口唾沫,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慧子小姐,这件事,大将不会同意的!”
“属下会尽快安排您回到东城!”
慧子是那位大将的独女,从小就骄纵惯了,现在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男人,结果身边的人还不肯配合,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你敢不听我的话!”
“不敢!”桑君立马立正站好,“但是慧子小姐,刚才那个男人,已经有妻子,而且还有一房姨太太,您是东夷高贵的贵女,不必”
“我要他,我就是要他!”
现在的慧子哪里还有刚才的唯唯诺诺怕死的模样,一把就薅住了桑君的衣领,“既然他身边有别的女人,那就把那些人都杀了。”
“这样的话,他不就是我的了。”
看到慧子眼中的痴迷与癫狂,桑君也知道自己劝下去也没有用,只能暂时答应下来,反正已经和楚少霆撕破了脸皮,再杀两个女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现在的林淳欢和楚曦还不知道已经有人把目光放在了她们身上,依旧在楚家别墅里等着消息。
直到副官来给老太太回话,告知秦淞已经回到明月会,两人才算放下心来。
魔都进入一段时间的平静,整整两个多月,几乎没有再起什么波澜,只是林淳欢的肚子越发的大,做不了什么别的。
倒是楚曦,用两个月的功夫暗中集结了一批新护士,除了急救和外伤别的什么都不学的那种。
两人都很清楚,这些小护士,很快就能派得上用场。
至于桑君,这两个多月简直过得苦不堪言,明月会就像蝗虫一样,赶也赶不走,杀也杀不尽,咬不死人膈应死人。
今天到这里闹一场子,明天到那里挖一锄头,主打一个不得安宁。
在林淳欢临产那天,租界的对岸,终于响起了轰炸声。
虽然只是一场小型的试探,很快就被楚少霆的雷霆手段镇压,但还是死了不少人。
赶到医院时,楚少霆整张脸都阴沉着,“一整个学校啊,都是些半大的孩子没了,全没了。”
“我怎么就没有快一点,我要是再快一点,说不定就能把他们救下来!”
听着楚少霆低沉的嘶吼,老太太一边心急如焚,担心着产房里面的情况,一边又忍不住的悲怆,只能上前,把楚少霆的头孢在怀里,“好孩子,这不是你的错!”
“这是东夷人的错,跟你没关系,不要责怪自己,不要埋怨自己,你是楚家的男人,你该顶天立地!”
“奶奶。”楚曦哽咽了一下,但还是很快恢复了平静,“魔都有租界,没有秦淞的配合,那些东夷人过不来。”
“但地上能放,天上怎么办?”
楚曦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他们不敢对租界动手,可魔都不在租界范围的,可是大多数。
这些老太太当然清楚,可目前的局势,已经不是他一家能左右得了,对此,老太太只能沉默着,那些牺牲。
就算是拼了整个楚家军,恐怕也救不回来几个。
“没有办法。”楚少霆的声音更哑了,“就算我把整个楚家军都压上,也不够,远远不够。”
就在几人说话的间隙,焦家夫妇终于赶到,焦太太连忙上前,“老太太,慧慧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呀?”
“亲家放心,宫口已经全开了,慧慧的体质很好,没有问题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老太太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谁不知道焦家大小姐体质弱,甚至因为生了一场重病,好些年都没有再出过焦家大门。
现在虽然说病好了,可病去如抽丝。
没有整日用药养着就算不错了,怎么体质还能这么好,生个孩子好似完全不受影响,这样的念头,只
在老太太脑子里一闪而过。
这个特殊时期,需要她去关注的事情已经太多了。
就算这事儿奇怪了一点,但只要生下来的是她楚家的儿孙,其他的对于老太太来说,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至于焦先生,则是走到了楚少霆面前,焦家本就是军火商,他们之间需要商讨的事,就不是别人能插得上嘴的了。
眼看着两人说着话,脸上的神情却越来越严肃,老太太和焦太太对视了一眼,也只能无奈叹气。
“生了!是个男孩儿!”
软软糯糯的小婴孩儿被爆出来,新生的喜悦仿佛将众人眉宇间的阴霾都冲淡了些。
护士把孩子举到了楚少霆面前,面对这样一个小手小脚小身子的小家伙,哪怕是楚少霆这样的人,也在一时间显得手足无措。
“你这孩子,还傻愣着干什么,这可是你的儿子,快抱啊!”老太太看着楚少霆这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连忙催促着。
而楚少霆连连点头,却伸了几次手,都没能把孩子接到自己怀里,最后还是窘迫的红了脸,“怎怎么抱啊?”
焦太太笑着在边上教,楚少霆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终于把小家伙报到了怀里。
温热,柔软,带着蓬勃的生命力。
林淳欢被推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阳光透过窗户透在穿着军装的男人身上,那军装并不板正,也并不干净,一看就是刚从战场上赶来。
他身躯高大,面容坚毅,看向怀中的婴孩儿时,目光却格外柔软。
那是他的孩子,是血脉的传承,也是生命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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