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娘娘,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娘娘息怒!”
大宫女吓得浑身都在颤抖,眼泪不受控的往下掉,又怕因此惹得惠妃注意,手忙脚乱的抬着袖子去擦。
一时间,显得格外狼狈。
“哟。”
没等长宁再开口,一道轻柔的说话声从门外传来,带着淡淡笑意,“这奴才是怎的了,竟然引得惠妃娘娘发了这么大的火?”
长宁闻声抬头,脸上的凶狠微微收敛,显然认得来人。
“范无双,你来做什么?”
范无双,便是范大将军的女儿,为了弥补大将军,她的品级也趁着林淳欢册封皇贵妃这股东风,被抬到了贵嫔。
范无双低垂着眉眼轻笑,手中的团扇轻掩住唇角,“这是在宫里,不管是范无双还是长宁,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惠妃娘娘该唤嫔妾一声贵嫔。”
惠妃显然并没有要和范无双说话的心思,不耐的抿紧唇角。
“谁与你说这些,我问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看你的笑话啊。”范无双挑着眉,别看惠妃按照品级要压她一头,她却根本没有丝毫尊敬。
两人都是京都贵女,又都是性情火爆的主,范无双看不上长宁的淫荡,长宁更是瞧不上范无双的假清高。
二人尚且待字闺中时便不对付。
也没等长宁开口,范无双已经自己挑了个地方坐下,眼底都是嘲讽,“你费尽心机入了后宫,却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照你这离不开男人的性子,怕是急坏了吧?”
“呵。”
长宁冷笑了一声,“再如何,也比你这个入宫一年多都未侍寝过的老女人要强些!”
“本宫是未侍寝,可有什么法子呢,总归皇贵妃娘娘愿意纵着我,反正皇上也想不起我这号人物来,那些侍卫,用来消遣也很是足够了。”
“就是难为惠妃娘娘了,皇贵妃不喜欢你,在这后宫,别说是皇上了,你怕是连个正经男人都瞧不见。”
长宁被范无双这番话说得脸色一变,但很快眼神中又透露出些许惊喜来。
她好像,抓住林淳欢那个贱人的小辫子了!
眼看着两位主子说的话越来越离谱,句句都是宫中辛密,跪了满地的下人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的耳朵戳聋!
这种事情,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听的吗!
但长宁却不管这些,还生怕范无双听出她语气中的急切来,刻意放慢了语速,故作不信的冷哼,“你撒谎也得有个谱。”
“这可是秽乱宫闱的大罪,就凭一个林淳欢,她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范无双双手一摊,嘲笑着长宁的天真,“皇贵妃如今可是二皇子的生母!别说是皇上了,就连太后也拿她心肝宝贝一样宠着!”
“难不成皇上会因为这样一点儿小事,动她一根毫毛不成?”
范无双虽然这样说着,但心底却在打鼓。
什么秽乱宫闱,什么侍卫,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些事儿,她今日会特意来这一趟,只是想要还林淳欢一个恩情罢了。
毕竟要是没有林淳欢,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范大将军,就连她自己,恐怕也早都没了性命。
虽然皇帝除了永寿宫,这一年多来从没有宠幸过哪位嫔妃,可这并不代表皇帝不介意自己的头上被戴绿帽子。
这种事情,林淳欢不会做,她自然也不敢。
这些胡编乱造的话,范无双自觉自己是绝不会信的。
可眼前的长宁
连着半个月,她连皇帝的面都没有见着,难免病急乱投医,现下听到范无双的话,虽然没有尽信,却也记在了心里。
“哎说来皇贵妃也真是聪明,皇上既然又能有孩子了,照理说咱们姐妹各个都有机会,偏偏被她抓了这么一手。”
“既包庇了姐妹们,让咱们记她的恩,却也绝了大伙儿再争宠的心思,就算皇上再是能生,那小崽子,怕是也只会从她一人的肚子里爬出来了。”
见长宁没有反应。
范无双喉头发紧,生怕自己说多错多,干脆挥着扇子站了起来,准备离开,“罢了罢了,若是皇贵妃肚子里再揣上一个,皇上心中可就真的再不会有旁人的位置了。”
“说起来咱俩都是可怜人,没意思,回了。”
随着范无双离开,长宁没有说话,坐在椅子上沉思着什么,她从晋王府带来的贴身婢女喜儿,见状,直接将满屋子的下人赶了出去。
“娘娘,您该不会是信了范无双的话吧?奴婢觉得林淳欢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您若是信了这话,真的去揭发她,万一没有这事儿凭借圣上现在对那人的上心,咱恐怕得自讨苦头!”
喜儿这话算是肺腑之言。
毕竟范无双的话真的就是听起来就很扯啊!
别说是皇贵妃,就算是皇后,也不敢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吧。
然而这一次,长宁却轻轻摇了摇头,“是真是假,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吗?你过来”
在喜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瞧着她出门,长宁勾起唇角,眼底是控制不住的狂喜。
“林淳欢,不就是个凭着肚子里一块肉作威作福吗?本宫就不信,会扳不倒你!”
天色微亮。
闻云骁起身离开永寿宫没多久,姜嬷嬷便进门,什么都没说,只是朝着里头轻轻点头。
林淳欢深吸一口气,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她不怕长宁去查,范无双的话,不管长宁信还是不信,只要动手去查了,那就是跳进了她准备好的圈套里!
只是做戏要做足
看了一眼手里的生女丹和双生丹,林淳欢犹豫了一下,直接将双生丹服下!
她得再有一次孩子,才能让所有人相信,皇帝的生育功能恢复了!
况且,要是不制造出她现在不方便侍寝的情况来,长宁又怎么能有机会呢?
“皇上,臣妾这两日实在是头晕得厉害,您就让臣妾歇歇吧。”林淳欢趴在皇帝身上撒娇。
一听她头晕,闻云骁立马就紧张了起来。
伸出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慌张得眉头紧皱,“怎么会头晕?可让院首来瞧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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