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嫔妾一路走来口干舌燥,求皇后娘娘把这碗茶赐给嫔妾!”
“赐给你?你也配讨我儿子的茶喝?”
她手里的毒茶也不是谁想喝就能喝的。一笔阁 m.yibige.com
想喝?得先求她。
白扇心里想着,自己可真是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反派了呢。
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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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说,果然这对母子的脸色更难看了。
好像受到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
看的白扇心里那叫一个舒坦,虽然她现在不能杀了元迟,但做了坏事想全身而退,也是他们母子痴人说梦。
“迟儿,过来。”
白扇的声音有些不容拒绝的意味,元迟惶恐的吞了吞口水,瞪大的眼睛里都是对死亡的恐惧。
钱才人心疼又害怕,青丝已经被密密麻麻渗出的汗水打湿,她脑子里嗡嗡作响,心里却恨得要死。
皇后风光了一辈子,也压在她上面一辈子。
如今她终于有机会要翻身了,她绝不能功亏一篑!
这样想着,她心里生出了巨大的胆量。
白扇就见她眼睛盯着那杯茶,咬着牙就扑了上来,随后夺走那半杯茶就一口闷了。
白扇都忍不住想赞一句女中豪杰,喝的干干净净的,一点也没养鱼。
她很满意,但面上却震怒。
“来人!”
门外守着的宫女听见声音推门进来,这才看见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的两人。
“皇后娘娘。”
“钱才人伤心过度,神智失常,冲撞了本宫,自知言行无状,自请前去皇陵为先帝守灵,即日出发。”
“皇后娘娘!”
“母后!”
白扇欣赏着他们震惊又抗拒的小表情,心情好的想干掉两碗大米饭。
“怎么?迟儿有话说?”
“母后,儿臣、儿臣”
元迟儿臣了半天也没说一个子丑寅卯。
白扇是皇后,是后宫之主,她自然有处理一个小才人的权利,更何况钱才人言行无状是事实。
被发配到皇陵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儿臣、儿臣想起还有事没做,想告辞了。”
白扇没错过钱才人眼里的难过和失望,估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挥挥手大发慈悲的就让他走了。
钱才人也脸色灰暗的被宫人带了下去。
这时她身边的女官英姑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弯着腰低着头的太医。
“皇后娘娘,苏太医来了。”
白扇配合的伸出了胳膊,等着这个苏太医给诊脉,可是等他一抬眼
白扇的脑子里已经快速的闪过了很多不该出现的东西。
比如
太后与太医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再比如,得个什么病才可以让太医夜夜陪在寝宫。
还比如,想当年这也是有前辈的,还留下个女儿,就是两人结局不太好。
白扇的视线扫过言言的某个部位,开始替他担心。
言言:
老婆一见面就看那里怎么办?
怪害羞的
(??????`??)
而白扇只觉得他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越来越热,越来越热,即使还隔着一层丝绢,也好像要烫伤她一般。
这次把脉耗时极长,久到英姑把最坏的结果都想了一个遍,心里跟着了火似的,言言才不依不饶的收回手指。
“皇后娘娘没什么大碍。”
英姑:???
没什么大碍你把脉这么久?睡着了吗?
言言也忽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
“但皇后娘娘伤心过度,有些损了心脉,还请皇后娘娘暂时勿要操劳,卧床修养,臣在皇后娘娘病好前会一直守在这,还请皇后娘娘注意身体啊。”
白扇一歪头,细细的感受了一下身体。
没毛病啊。
等等
一直守在这?
哈!这个狂徒。
英姑却不疑有他,闻言连忙在外殿给他收拾了一个小角落。
还贴心的搬了个小马扎。
言言:
他坐在小马扎上抱着药箱,一双长腿无处安放的缩在一起。
抬头看了看紧闭的寝宫大门,总觉得这好像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元姝听闻母后伤心到昏倒,没多久也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
看见抱着药箱守在外面的太医更是心里慌乱。
她和弟弟已经没有了父皇,不能再失去母后。
“母后!母后!”
白扇听见声音往殿外看,就见一个美貌少女疾驰而来。
她美的过于浓烈,即使一身素袍,即使她憔悴悲伤,可也压不住她的艳丽夺目,神情气质却没有一点的矫揉造作,仿佛不知自己的美貌一般,很有几分英气逼人的意味。
这两种特质揉合在一起,让人过目难忘,白扇也仿佛看见了日后那个守在自己“弟弟”身前,也守在天下万民身前的摄政长公主。
“姝儿,别急,母亲没事。”
看见白扇好模好样的坐在那,元姝才松了一口气。
“母后,你可不能再有事,我和迟儿,都不能没有母亲。”
她自小被先帝带在身边,性子总是风风火火的,可这时却也忍不住透露出了些许柔弱无助,连说话声都带着颤音。
哪怕她已经过了需要母亲操心照顾的年纪,可只要一想到母亲可能也要离开,她的心就像被挖开个大口子一样,浑身都冰凉。
如今看着母亲,拉着她的手,才感觉那温度一点一点回来了,身上心里的所有伤口,都在被疗愈填补。
白扇拍了拍她的背,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注意力却落在了她提起元迟的事情上。
她这个女儿,处理朝政有多冷酷,对她自认为的弟弟就又多好。
她是把所有的柔软都给了身后的亲人。
如果不斩断她对那个白眼狼的爱护之情,早晚还会被捅上一刀。
正想着如何开口时,负责看守钱才人的宫人来了。
“启禀皇后娘娘,钱才人好像、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是委婉的说话,实际是谁都能看得出,她好像服了毒。
白扇了然的点了点头,这是被看的太死,没找到机会扣嗓子眼,毒发了。
“英姑,去找个太医去看看吧。”
“对了,别用外面那个,那是守着我的。”
英姑领命而去,没一会儿回来回话。
“皇后娘娘,那钱才人好像是服了殉葬之毒了,怕不是想随先帝而去,太医说所幸服的不多,问题不大。”
白扇捻了捻手上的珠串,“既然她有这个心,本宫也不好阻拦她,就让太医再准备一份毒药给她灌下去,成全她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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