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黑甲、退伍老兵眼中杀机翻涌。
在九山郡城,从四品知府、正五品同知见到军师,也要恭恭敬敬。
现在这个豪强依仗一个八品主薄,竟敢威胁军师! .??.
他们都决定追随王渊,立时有种主辱臣死的愤怒!
“是吗!”
王渊微微一笑“打入你周家要坐牢,那打残你会怎样?”
周长富咬牙瞪眼“你敢!”
王渊眸子一沉“打断他双腿!”
咔嚓!咔嚓!
不等其他人动手,最近的平箭、常胜两脚踏下!
“啊……”
凄厉惨叫响彻街道,周长发浑身颤抖,指着王渊“你、你!”
他怎么也没想到,王渊真敢对他下手,打断他双腿!
许多周家家丁吓得肝胆俱裂。
王渊声音一冷“我不喜欢被人指着!”
咔嚓!咔嚓!
平箭,常胜抓着周长富左右胳膊,清脆骨折声响起。
扑通!
手脚断了的周长富,趴在地上惨嚎不已,心头发狠道“好、好,王渊小儿算你狠,有本事你弄死老夫,否则这笔账老夫一定要跟你还回来!”
毕竟豪强家主,他见过不少世面,还没有死心。
“你要死?”
王渊剑眉一挑“那好,我成全你。常胜,杀了他,再慢慢问别人,我就不信,没人知道清荷下落!”
蹭!
常胜拔出锋利唐刀斩下!
“不!”
看到长刀落下,死亡就在眼前,周长富肝胆俱裂大叫。
便在这时许捕头也赶了过来“先生,不能杀他!”
王渊手指一扬!
常胜蹙眉收刀。
许捕头气喘吁吁跑来低声道“先生,光天化日、众目睽睽这样杀人,便是大老爷回来,也不好办啊!”
“哈哈哈!”
周长富一听,神情得意“来,杀我啊,杀了老夫啊,当着官差的面杀了老夫啊,姓王的小儿!”
蹭蹭蹭……
一群黑甲、退伍老兵都忍不住拔刀了,想跺了这个嚣张老贼!
一见这群人,许捕头心头一凛。
这些人的气质,都是百战之师,精兵中的精兵
特别近处十人,跟王撼山一样,好似黑甲旧部!
这小先生,在九山郡到底做了什么,竟有这么精锐保护他。
“杀你,太便宜你了!”
瞥了周长富一眼,王渊看着许捕头“其他事你不用管,去找几副铠甲、弓箭来,从后门进入周家藏起来,然后带捕快来抄家
!”
“藏铠甲、弓箭!”
周长富一听,额头直冒冷汗,忍不住大叫“小贼,你这是诬陷、这是诬陷,我会去官府告你的。许捕头,你敢这样,就是同谋、同谋!”
私藏铠甲、弓箭,等同谋反大罪,可是要诛九族的。
许捕头也为难起来“先生,这、这!”
“我就是诬陷!你能诬陷我舅舅,我为何不能诬陷你!跟你这种小人,就不能讲道理,你狠我就比你更狠!”
王渊冷哼一声,话锋一转“许捕头,做了这件事,以后我就当你是自己人了。”
许捕头心动又迟疑。
以大老爷对这位小先生态度,他绝非池中之物!
但今天要干的这事,光天化日诬陷,也太霸道了!
常胜轻哼“哼,不是谁都有机会,能跟军师做自己人的。也不是谁都有机会,替军师做事的。”
“军师!”
许捕头听得双眼一亮,急忙抱拳道“先生放心,小人这就去办!”
他曾负责伺候南下达官贵人车队,曾听过那些人议论北方战事。
少帅任命了一个军师,是那军师出谋划策,射杀屠南王、烧死三万荒人重步兵、用火牛阵攻破荒人大营。
怪不得大老爷那样暗示,原来军师就是小先生啊!
这根金大腿,他许捕头抱定了,谁也不能拦他!
“啊,许捕头,你不能这样做啊,你回来啊!”
周长富放声大叫,但许捕头头也不回,他有些慌了,连忙看向王渊“好,我认输了,你让他回来,我告诉你表妹在哪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铠甲、弓箭一藏,赵为民站在这小子这面,官司打起来就难办了
县一级他肯定输,只能继续往上打。
到时以周家财力,未必会怕这小子,但短期他要坐牢。
他目前这个样子,好好接骨静养能活,真坐牢就死定了。
“动了我的人,就不可能和解,谋害我表妹、舅舅的人一定要死!”
王渊神情冷厉道“常胜,三息之内再不说,就杀了他!”
“诺!”
常胜高举唐刀!
“一!”
周长富心头一颤!
“二!”
周长富后背冒出冷汗!
“三!”
唐刀劈斩而下!
周长富心理崩溃大叫“别杀我、别杀我,我说!”
关押赵清荷的小院子。
四个泼皮看着绑在柱子上少女一阵咬牙切齿。
此刻的赵清荷,浑身血迹斑斑,就连瓜子小脸也有鞭痕。
双手十指因扎过绣花针,指头全部肿 胀起来!
两脚也被夹过夹板,现在又红又肿,站都站不稳!
“妈的,这小妞骨头真硬啊,十多种大刑都试过了,她竟然还不说,要是老子早就招了!”
“穷骨头就是硬,这样打死下去不是办法,问不出来的!”
“我看光打是不行的,不如咱们换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
“嘿嘿,这小妞挺漂亮的,咱们兄弟还没尝过这么漂亮的小娘们!”
“对、对、对!”
四个泼皮八目放光、一脸邪恶,为首泼皮开始解腰带!
这个时代的女人,大多都把贞 洁,看的比性命还重!
“你、你们禽 兽,我就是死,也不让你们得逞!阿爹、表哥,清荷走了,来生再见了!”
生死是小,失身是大,赵清荷泪流满面,苍白俏脸闪过一抹决然,准备咬舌自尽,也要保住贞 洁!
砰!
便在这时,大门突然被踹开,一群人冲了进来!
“什么人!”
四个泼皮一开口,便被冲进来的人,给摁在了地上。
常胜挥刀斩断绳索!
“表哥、表哥,真的是你么,我没做梦吧!”
赵清荷一个踉跄,扑倒王渊身上,抱着他呜咽哭泣“表哥,你再晚来一下,我就要死了。
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表哥,你知不知道,这阵子我多想你啊。
你怎么才回来啊,阿爹都被他们抓到大牢里了。
周家的人每天吓唬我,这些泼皮夜夜去砸门。
我好害怕啊,我快撑不住了。
我老是想,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现在你回来了,我是不是在做梦。
呜呜呜!”
许久以来的压力、委屈、痛苦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两个亲人,一个阿爹、一个表哥。
虽然,嘴上经常说这表哥,但心里从没把他当过外人!
“对不起,表哥回来晚了,是表哥的错,我该早点回来!”
将大氅裹裹在清荷身上,看着她明显清减的瓜子脸,王渊拂去那不停涌出泪水,再看她身上、手脚伤势,心头怒火翻涌,有种说不出的心疼,一瞥四个泼皮,声音冰冷“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公子爷,饶了我们吧,是周家逼我们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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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不想的,我们是被逼的,我们知道错了!”
“小姐,你大发慈悲,求公子饶了我们吧!”
“我们错了,我们知道错了,饶了我们吧!”
看着一群杀气腾腾老兵,明白会有什么下场,四个泼皮连忙求饶。
黑甲老兵拖着他们就走!
赵清荷连忙道“表哥,不要杀他们,杀人罪很重的,把他们交到官府吧,由官老爷处理!”
不是不恨这些泼皮,不想这些恶人死,而是怕表哥背上杀人罪!
“嗯,听你的,把他们送到官府,交给官老爷处理!”
王渊笑着答应,看向常胜却眯眼、眼神冷厉无情!
常胜点了点头。
“清荷,我让人先带你去看大夫,把伤势治好!”
抱着赵清荷走出了院子,王渊道“我先去把舅舅救出来!”
“不,表哥,我跟你一起去,救出阿爹再治伤!”
赵清荷泪水涌出“阿爹在监狱这么久,头发都白了大半。他们拿了我的首饰,肯定是去威胁阿爹了。咱们要快,我撑得住!”
“嗯!”
也怕夜长梦多,王渊抱着赵清荷,上了高大战马。
县城不大,纵马前行一刻钟,便到了县衙前!
斜依在王渊怀中,战马狂奔牵动伤口,让赵清荷疼的身子在颤抖,但她强忍着没表现出来。
只要能救出阿爹,再大的痛苦她也能够忍受!
门前两个衙役,一看群人骑马挎刀,不由赔笑道“这位公子,衙门不准纵马骑行,有事请下马!”
常年厮混县衙,他们眼光毒辣,一看这种人惹不起。
说话陪着小心,生怕挨了嘴巴,或者丢了饭碗。
当然要是穷苦百姓来,他们又是另一幅嘴脸了!
抱赵清荷下马,王渊扔出一锭银子“探监!”
直接打入县衙,影响实在太大,出其不意进入才好。
“啊!”
一看十两银子,衙役欢喜不已,连忙指着“东北角就是!”
王渊一瞅带头往里走,黑甲、退伍老兵立刻跟上。
“你们不能去这么多人,不能带着兵刃,快停下!”
一见一群人往里闯,两个捕快吓坏了,急忙出声阻止。
但一开口,就被两个退伍老兵摁住,不能动弹。
一群人进入县衙,两个衙役吓得脸发白,身子都在颤抖。
“怎么办?好像是劫狱的!咱们还收了他们银子!”
“大老爷不在、快去通知二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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