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子蛊一旦感知到危险,它会选择继续往人体深处躲避。
而这个子蛊却不一样,它就像一只受惊的小老鼠,探头探脑的,仿佛失去了方向感。
这种现象虽然无法解释,可表面上看并不是坏事。
“夫君,准备一个瓶子和一把镊子。”
墨玖晔瞬间就懂了她的意思,将手中的棉球和碘伏放在一边儿,迅速将东西取来。
赫知冉神色有些郑重,以她的手速,想要成功将子蛊从血窟窿里面夹出来的可能性不大,她也只能将希望放在墨玖晔的身上,毕竟他是习武之人,动作一定比她快。
“夫君,这个速度一定要快,否则我也不敢保证子蛊会钻去哪里。”
位置离心脏这么近,一旦子蛊朝着那个方向逃窜,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心中有这样的担忧,赫知冉也没敢讲出来,在这种关键时刻,她不想给墨玖晔造成心理负担。
一旦墨玖晔过于紧张失了手就得不偿失了。
墨玖晔薄唇微抿,盯着那只依旧在探头探脑的子蛊几秒钟后,深深吸了口气,那样子就像下定多大的决心一样。
只见他稳稳握住镊子,赫知冉都有些没看清楚他的操作,子蛊已经被镊子夹住快速送进了瓶子内。
子蛊在玻璃瓶内朝着一个方向拼命的挣扎。
细心的赫知冉发现,无论墨玖晔手中的玻璃瓶如何调转方向,子蛊都是朝着墨玖晔的方向挣扎。
看到子蛊这种状态,赫知冉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夫君,控制这只子蛊的母蛊是不是在你的身上。”
说起母蛊,从思萌先生那里收来的蛊虫仍旧被墨玖晔带在身上。
因为父亲体内的蛊还没有解除,墨玖晔担心万一控制子蛊的不是思萌先生的本命蛊,他杀错了母蛊就等于间接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为了谨防万一,那些母蛊一直都被墨玖晔好好收着,甚至不敢让它们有任何的闪失。
现在看到父亲体内子蛊的情况,他小心些就算对了。
这子蛊奔母蛊如此心切,一旦母蛊出了什么意外,恐怕这子蛊都会在父亲体内自杀。
与此同时,墨玖晔心中又多了一个疑惑。
那就是他从思萌先生那里搜来六个装有母蛊的瓶子,而且他可以确定那些瓶子里面都装有一只存活的母蛊。
如今父亲与大哥、二哥体内的蛊虫全部解除,他也可以确定是哪三只母蛊在控制。
正常来讲,傀儡蛊母蛊产出的子蛊,若是没有找到载体以前,母蛊与子蛊是生活在一起的。
也就是说,一个瓷瓶里面可能会装有一只母蛊和一只子蛊。
而剩下的那三只母蛊,墨玖晔可以确定,每个瓶子里面只有一只母蛊。
子蛊究竟被思萌先生下在何处是个未知数。
如若不然,只要自己父兄们解蛊成功以后,墨玖晔完全可以一次性将这些害人的恶心虫子烧死。
现在想到了那三只母蛊可能还操控着谁,他就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操控父亲与大哥、二哥这三只母蛊是不能留了。
墨玖晔心中想着这些事情的同时,已经帮父亲重新清理好了伤口。
伤口虽然很深,但并不是很大,完全不需要缝合处理,只要涂药包扎即可。
处理好了这些,不用赫知冉说什么,墨玖晔直接去医务室外面,将那些没有用的蛊虫烧死。
这种害人的东西,能够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才好。
赫知冉原计划是先帮墨勍解毒,等身体恢复一些以后再解蛊。
没想到,这子蛊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去投胎,竟然自己冒了出来。
通过帮墨勍简单检查一番,赫知冉发现,这是好事。
墨勍的身体虽然没有好转的意思,可也没有恶化。
可以说,子蛊算是帮了个大忙,省去了墨勍需要二次手术取蛊的痛苦。
如今墨勍的生命体征还算正常,他只不过是身体亏空严重,但头部没受什么影响。
估计麻药劲儿再过两个小时就能过去,趁着这个时间,赫知冉帮他输了一些血浆和营养液。
马上到预计墨勍醒来的时间,赫知冉带着他们一同离开空间。
将墨勍安顿在马车内不久,他就醒了过来。
先不说别的,墨勍此刻最大的变化就是手臂不再来回摆动做烧纸的状态。
墨玖晔连忙凑了上去。
“父亲。”
墨勍的眼皮有些重,只是微微眯了一条缝。
马车里面光线并不是很好,他又多年没有见到过墨玖晔。
对于墨玖晔的印象还停留在他少年时期,因此,看到眼前这张放大的英俊脸庞,墨勍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墨玖晔一看父亲的状态就知道他可能认不得自己。
“父亲,我是玖晔,你仔细看看我。”
“你说你是玖晔?”墨勍声音小的可怜,并且还有些沙哑。
不过,墨玖晔与赫知冉都听清楚了他的话。
墨玖晔的眼泪已经在眼圈周围打转儿,他艰难的点了点头。
“父亲,我就是玖晔啊,我们已经有八年未见面了。”
想想八年前,墨玖晔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小少年,墨勍认不出他也无可厚非。
马车外面的兄弟几个,为了让九弟妹能够安心配置解药,时刻不离马车左右却不敢打扰。
因此,完全能够听到墨玖晔与父亲的对话。
大哥迫不及待的打开车厢门。
“九弟,是不是父亲醒过来了?”
看着父亲那还有些不相信的样子,墨玖晔看到大哥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大哥,父亲醒了,他认不出我,你快来给他解释,我就是墨玖晔。”
大哥此刻已经没心思听墨玖晔后面的话,他脑中只有‘父亲醒了’几个字,其余的已经被他自动忽略掉。
“父亲,你醒了?”
对于墨君睿,墨勍还是能够认得出的,即便他们父子多年未见,可那时候墨君睿已经成年,模样即便有什么变化,也不可能像墨玖晔从少年到成年那么明显。
“君……君睿……”
墨勍讲话还有些艰难,眼前之人和自家大儿子长得一样,但却比印象中憔悴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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