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祖巫显泼天勇金乌也耀日光
不过玄云毕竟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知道这妖师宫另有神妙,只怕控制也是鲲鹏一念之间。想要虎口取食,却是怠慢不得,时机只有一线,稍有迟疑,便成了瓮之鳖,反而不妙。
他如今的道行神通,虽然也不弱,但是与鲲鹏老祖相比,却尚有很大差距,硬抗不得。因此陡然放出了火云葫芦,将这些宝贝打扫一空,紧接着毫不犹豫,飞遁而出。
鲲鹏老祖正四处收集星幡,猛然心神一动,知道不好,连忙收回妖师宫,可是为时已晚,那个可恶窃贼,已经无影无踪。
他之所以敢将天庭宝物搬到妖师宫,乃是认定此次大战,天庭宫殿必将混乱不堪。即便妖族取胜,到时候将责任往巫族身上一推也就是了,帝俊也不好追究。不过此之前,他却终究有些心虚,怕帝俊与东皇太一察觉出来,因此不敢把妖师宫随身携带。毕竟这种背后挖人墙角,很不光彩。谁知一念之差,导致一番辛苦,为他人做了嫁衣裳,真是悔之无及!
不过此时每寸光阴,都是宝贵之极,却是没时间后悔。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他便将妖师宫收体内,又到那战场上浑水摸鱼去了。
却说战场之,帝俊正与帝江、烛阴缠斗,陡然见到那件金乌神衣,知道常曦已经遭劫,到底是夫妻恩义,心神一乱,冷不防被帝江一爪,破开河图洛书防御,抓身上,撕破了一块皮肉。
帝俊想起两位妻子都已经身殒,又想起常曦性情温婉柔和,却一直遭自己冷落,觉得愧对于她。顿时又悔又恨,又气又怒,对于自身之伤,仿佛毫无痛楚,反而加激了血性,只攻不守,攻势犹如狂风暴雨,一付拼命架势。帝江和烛阴不防,身上又了数剑。
混战之,陡然“当——当——”两声钟响,句信了一记混沌神雷,顿时被打下尘埃。相繇也了一记,个脑袋被轰碎了八个,不知生死,也掉下洪荒去了。
原来是东皇太一赶到,见到常曦身殒,一怒之下,神雷连,先将两个实力稍弱的大巫杀了。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东皇太一深知其道理。
随着东皇太一到来,妖巫大战的主战场,已经转移到了这边。无数妖巫神通出,互相混战。每时每刻,不知道有多少生灵死难,躯壳星落如雨,也有的被太阳真火烧成灰烬。大量精血洒落到洪荒大地,顷刻便汇成了河流湖海!
此时战斗已经白热化,双方都是势必得。那些妖族大圣,知道己方有帝俊和东皇太一,对东皇钟与河图洛书,满怀信心。因此虽然明明知道自己不是祖巫对手,也围住祖巫狂攻,好让帝俊和东皇太一腾出手来,多多击杀巫族脑。巫族那边却是看到周天星斗大阵被破,妖族强者纷纷身殒,也以为胜利唾手可得,顿时拿出了十二分气力。
又听“当——”的一声钟响,东皇太一混乱觑得机会,全力出一道混沌神雷,击了祖巫天吴。此时祖巫都是异常虚弱,比大巫强不了多少,也挡不住他的神雷,顿时一头栽下洪荒去了。
这还是次有祖巫身殒,顿时妖族齐齐欢呼,士气大振,巫族如丧考妣,悲痛之极。
剩余的位祖巫,顿时都是红了双眼,咆哮如雷,出手如电,不知又有多少妖族遭了劫数。可是又有多妖族,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毫不顾及生死,上来缠斗。此时双方都有深仇大恨,互相死死咬住,一丝一毫都不肯放松。仅凭一时血气之勇,作为有限,也改不了大局。
混战,又是一声钟响,奢比尸又掉下洪荒去了。
烛阴心一直觉得愧对共工,愧对巫族,陡然下定了决心,大笑三声,说道:“死生非大事,热血洪荒。诸位兄弟保重,我先去了!”说罢,弃了帝俊,也仿共工故事,一头朝东皇钟撞去。
对他而言,虽是一死,也是解脱,何况只要落了东皇太一的东皇钟,则巫族可胜,大局可定,如此报还巫族,不枉了一世祖巫,又何乐而不为?
东皇太一没想到他如此勇烈,以死相拼,闪也闪不过去,被他一头撞东皇钟上,只觉得犹如万虫噬脑,元神剧震,头昏目眩,险些把持不住,东皇钟都差点栽落下来。
他以元神控制东皇钟,被烛阴全力一撞,受了重创,刚才那样的神雷,已经难以出来了。
烛阴真身坠下洪荒,却与其他巫族不同,居然还有一道真灵遁出,朝道轮回去了。
帝江见祖巫之已经亡了三位,他身为祖巫领,恨意满腔,顿时也了狠心,对于帝江的杀巫剑,不管不顾,猛扑上前,只巨足抓住帝江,凶狠撕扯,俨然是不要命的打法。乱战之,帝俊一剑刺穿了帝江的胸膛,帝江临死之前,却也将河图洛书抓下,重创了帝俊的元神。
那两件至宝已经被帝俊炼化,此时被强行抓下,只是失了效用。帝江一死,河图洛书又遁入了帝俊的元神之,却是再也祭不出来了。
至此祖巫还剩位,妖族这边能与他们相抗者,却只有帝俊与东皇太一二人。何况此时帝俊河图洛书失了效用,东皇太一的东皇钟又不出神雷,已经是处绝对的劣势。若是用其他妖族抵挡,不知道要填多少性命,才能挡得住这些祖巫!
东皇太一看看形势,也被激了血性,惨然一笑,说道:“罢了!你祖巫能够舍身,难道我妖族便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今日便让你们知道我妖族也有勇烈之士!”说罢,默运玄功,陡然脸色胀红,气势大盛!
其他人还不知晓,独有帝俊清楚实情。东皇太一此举,分明便是用妖族金乌秘法,以太阳真火焚烧元神,强提功力。此法凶险无比,虽然能短时间内将功力提升数倍,但是使用过后,轻则功力全废,重则一命呜呼,乃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的残酷之法。如今强敌环伺,东皇太一使用此法,分明是抱定了拼命的心思,再也没存生还的指望。
帝俊不由眼含热泪,高呼一声:“贤弟!”还来不及悲伤,已被玄冥和强良双双赶到,围住他厮杀。
东皇太一哈哈大笑,高声说道:“兄长勿忧,且看我为你杀敌!”钟声一响,胜先前,顿时又将蓐收打下去了。
祝融见祖巫纷纷陨落,想起这番大战还是由自己当初争强好胜引起。如今共工与诸位兄弟都舍生取义,自己又有何面目苟且偷生?因此也仿效烛阴,一头往东皇钟撞去。
只听一声巨响,东皇太一吐了一口金血,顿时面如金纸,东皇钟却依然牢牢顶他头上,并未落下。
剩下的玄冥、强良、句芒、翕兹,见东皇太一神勇,便都来寻帝俊死战,想要将他先解决再说。
帝俊见了东皇太一脸色,已然知道了坏的结果,又被祖巫逼得急,陡然也大笑一声,远远对东皇太一说道:“贤弟勿要独占风光,也要让为兄出一头地!”说罢,也是如同东皇太一一般,以太阳真火焚烧元神,强提了功力。
只见河图洛书二宝,又从他灵台之盘旋飞出,灵光闪耀,从顶上将翕兹圈住,猛地一绞,便已经搅碎了翕兹灵台,绝了他的生机。
他只攻不守,也被玄冥觑得机会,他身上穿了几个大洞,金色血液流出,骇人之极。帝俊却宛如不知疼痛,反而增凶猛。又一指河图洛书,罩住了句芒,也是全力一绞,却只将句芒头骨震裂,未能致命,显然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句芒头骨破裂,口眼歪斜,不似人形,却仍然咆哮不已,比凶神恶煞加恐怖,挣扎着来战帝俊。身后又是一声钟响,又了东皇太一勉力出的一记神雷,这才绝了声息。
此时帝俊与东皇太一,虽然汇合到一起,却都是到了强弩之末。祖巫之仍然幸存的玄冥、强良,也好不了多少。
这个时候,再说什么,已是白费,只有分出生死,才见真功。因此就见两位祖巫,如同两只巨兽一般,猛朝帝俊和东皇太一扑去。
帝俊和东皇太一虽然已是灯油枯,却并无惊慌之色,对视一眼,都是明白了彼此所想,一起哈哈大笑,似乎想通了一切,得到了解脱一般。
就见两人形体,化作两道金光,又合成一道,比太阳星还要明亮千万倍。场的妖巫二族,都是不能对视,纷纷闭上眼睛。只听一声爆破闷响,太阳真火飞溅,众人睁眼看时,只能见到玄冥与强良陨落,帝俊与东皇太一,却是踪影全无。
就见东皇钟与河图洛书失主,空飘浮,那杀巫剑却朝洪荒坠落,不知到哪里去了。
杀巫剑也是凶煞至宝,却是无人注意,只因有大宝前,比杀巫剑不知强了多少倍!只见妖巫二族还没有反应过来,虚空便探出一根宝树,率先朝东皇钟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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