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一听,顿时从地上站起来。
“如果跟这件事没有关系,那民妇更没有什么罪是可被审查的?”
金玥见她一副无事人摸样,也不知是定力强,还是太会装。
“刺杀本王妃一案,你可还有话要说?”
扬氏一听这话,顿时一副冤枉摸样道:“王妃娘娘,杀了你,对民妇有什么好处?好好的官夫人不当,难不成民妇要害了自己不成?”
金玥道:“你就是用这种借口,所以让本王妃对你没有任何怀疑。”
“这不是借口,民妇本就”
“闭嘴,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王妃娘娘,您这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能冤枉民妇。”
“跪下。”
林辉上前,一脚将扬氏踹跪下来:“要证据是吧,你等着。”
接着,夜莺被人带上来。
夜莺将自己跟金玥说的话,在大堂上又说了一遍。
扬氏依旧狡辩:“她胡说八道,她是记恨我要将她嫁给曲牧川那个臭衙役,所以怨恨与我,故意污蔑。”
金玥嘴角冷勾:“你的借口倒是挺多。”
杨氏道:“王妃娘娘,我刺杀您,对民妇有什么好处?”
“你刺杀本王妃,对你当然有最大的好处,因为你想弄倒徐知府。”
杨氏神色微顿一下,随后就哈哈哈大笑起来,就仿佛听到了很大的笑话一般。
金玥看向她,她指着自己说道:“王妃娘娘看民妇像白痴么?”
金玥静静的看着她演,自己一声不出。
杨氏继续道:“当知府夫人,在这宛州可就是一人之下,无论走到哪里都风光体面,民妇又不傻,怎会自毁前程。”
“刚嫁给徐知府时,你可能这样想,可你独守空房十几年,你便不再这样想。”
“你胡说。”
金玥看向林辉:“把人带上来吧!”
很快,从那巷子里,抓到的杨氏所养的两名男宠,就被带上公堂。
看到他们,徐氏的脸色顿时大变。
金玥看向那两名男宠,不得不说,都是面貌清秀却身材魁梧有劲的那一类。
她道:“徐知府不行,独守空房的日子让你难受,后来你与人偷情便上了瘾,再后来这种偶尔一次外出的几率已经无法满足你,所以你恨不得徐知府赶紧死,他死了你就能自由。”
两名男宠,根本没被逼问,就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了。
事情与金玥猜的一模一样。
扬氏气的当场骂道:“你们两个也是没有良心的玩意,这么多年老娘对你们不好么?供你们吃喝,供你们银子花销,你们竟然背叛老娘?”
金玥冷笑:“权色交易,有几个真心?杨氏你在这里提真心,不觉得可笑么?”
事到如今,人证物证聚在。
杨氏也不隐瞒,说道:“我知道,曲牧川他们根本杀不了你,所以杀你的事情必须交给真正的杀手。”
“为了摆脱我自己的嫌疑,我必须派人前去接你,可若接你从官路前去观仙台,没有人群遮挡,我派出来的杀手根本没有机会。”
“所以我设下一计,我知道曲牧川一直喜欢我红绣馆的一个歌姬,就是夜莺。”
“我利用曲牧川对夜莺的痴情,让他帮我办事,只要事成,就将夜莺送给他。”
“所以,我要求曲牧川与其他几名衙役去接你的路上,杀了其他几个衙役。”
“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曲牧川杀了那几人,可曲牧川也身受重伤,我便让人补上一刀也送他归西。”
“本来计划的好好的,谁知杀手却跟丢了王妃,导致刺杀事件成为一个笑话。”
说道这里她就来气,面容扭曲道:“都是徐混蛋的错,如果他提前跟我说他的河神计划,我又怎会出此下策?”
金玥道:“只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因果报应不管早晚终究会来的。”
“放屁,我又不是徐混蛋,我没有拐卖妇女儿童,没有利用河神敛财,我凭什么要接受报应?”
金玥指着宛州府衙对门的红绣馆,厉声质问:“你敢说你没有做过坏事,那么多的好姑娘毁在你的手里,你敢说这是好事?”
扬氏还是不服:“天下没有白吃的饭,我给她们一条出路,她们都应该感激我。”
“那你红绣馆地窖里的白骨是什么?那些不愿意听从你的话,不愿意接客的女子,就该被你关在地窖活活饿死么?”
扬氏吓的身体一颤,不敢再冷声。
金玥愤怒的指着她:“如果从一开始,你就没有害我之心,你又怎会有今天,难道这不是报应?”
扬氏抬头:“不就是一死,我扬春花认了,我手上有人命你楚王妃难道就干净么?王府后院的腌臜事应该比我们这平常百姓更多吧?”
“啪”的一声,林辉一巴掌打过去。
他道:“我家王爷只钟爱王妃一人,楚王府后宅只有王妃一个女主人。
杨氏被打一巴掌,反而被打笑了:“哈哈哈,楚王妃,这只能说明,你命好,你遇到一个爱你的男子。”
金玥拿出一封信:“你何尝不是遇到一个钟爱你的男人。”
“徐知府作恶多端,可他将贪赃枉法的来的银钱全部藏起,不给你花一文何尝不是对你的一种保护。”
“他出事,立刻与你写下和离书,让你远离这朝堂纷争,这何尝不是一种爱。”
“他将自己多年来所有,干净的积蓄全都留给了你,让你开了这么一家红绣馆。
他自己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干净,所以一开始就在保护你。”
杨氏看着徐胖胖给自己写的信,眼眸这一瞬间才红了。
徐胖胖说:“春花,我知道你对我有怨言,觉得我对你抠门,成婚以来只给你开了这么一间红绣馆,其余的什么都没有给过你。
可这红绣馆是为夫所有的积蓄,这银钱是干净的,将来有一天,为夫出了事,这红绣馆也不会被查封。”
金玥道:“当初徐知府只是让你开真正的绣楼,谁知你却在红绣馆中坐起来扬州瘦马这种生意,也因此导致你们二人越来越远。”
突然,大殿之上,杨氏抱着那封信放声大哭。
“好你个徐胖胖,凭什么你一身污秽,你却让我不染尘?近墨者黑你知不知道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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