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江轶津等太久,关珊晴晚上就先把底片发了过来。
收到照片时,江轶津正在沙发上和何汀渔一起看综艺。
并不是何汀渔邀请他一起看,而是他主动凑过去陪她的。
美其名曰:这个综艺他也爱看。
何汀渔满脸不信,她指着屏幕上的其中一个人问他:“你知道这个男明星是谁吗?”
江轶津看了半晌,随后摇了下头。
何汀渔往嘴里丢薯片:“想蹭我的会员就直说,我可以和你看一个你喜欢的。”
“不必了。”江轶津低头摆弄手机:“你看你的,我坐这待一会。”
余光里,他扫了一眼何汀渔看综艺的软件。
没过十秒,何汀渔收到了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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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汀渔满脸问号的转过头看江轶津。
不是,这人是行动派?她不过随口一说。
感受到他的目光,江轶津漫不经心开口:“看我干什么?天上掉馅饼了?”
“是啊。”何汀渔干笑:“不知道是哪位财神爷掉的馅饼,砸到我了。”
江轶津也跟着笑笑,他不再多说,专心看两个人下午拍的照片。
“看什么呢?”何汀渔见他不和自己看了,突然对综艺也失了兴趣。
“下午拍的照片。”江轶津把手机放两个人中间:“你也看看?”
何汀渔杵着下巴认真翻看了一下。
不得不说,关珊晴技术水平高超,拍的每一张都很有氛围又不失美感。
“哎,江轶津。”何汀渔怼了他一下:“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咱俩也拍过一次写真,那照片你还留着呢嘛?”
“在我书房的柜子里。”江轶津回答:“你想看我拿来给你?”
何汀渔点头。
照片还是之前过年的时候,两家的大人提出要拍全家福才照的。
当时何汀渔吵着说想和弟弟单独拍一张合照,于是就有了这张照片。
虽然时隔十多年,但江轶津把它封存在相框里保护的很好。
何汀渔仔细端详了会儿,照片上两个人都穿的红色的毛衣,只是表情有些许区别。
何汀渔笑的没心没肺,而江轶津表情严肃。
何汀渔抚摸着相框开口:“这照片本来是在我手里的,后来咱俩分开了,我怕你忘了我,就把它给了你。”
她和江轶津是初三毕业后各奔东西的。
分开时,虽然表面都波澜不惊,但其实何汀渔也是舍不得他的。
就算那时候江轶津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胖子,但是她依然把他当做很好的朋友。
大人们说的没错,他俩的性格就是天生一对,彼此互补无比的合拍。
只是高中学业繁重,他们都没有再联系。
“我不会忘记你。”江轶津转头看她,声音平缓:“何况现在,我又回到你身边了不是吗?”
这句话,何汀渔的心跳慢了半拍。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像萤火一样闪光。
何汀渔别过脸,随手扯了个抱枕抱在胸前:“那大学呢,我们也没有联系过。”
江轶津垂眸安静片刻。
他怎么会不想联系她,只是他大学时在警校学业繁忙,毕业后他又一直在刑警队,跟着抓犯人时危险重重,他不愿意在那时回到她身边。
直到后来他主动申请去了交警队,在交警队里摸爬滚打了几年,回到阜云当了队长。
他为了她可以自私一点,抛下刑警的职责,选择给她一个更安稳的家。
何况什么警种都一样是为人民服务的,在他眼里没有区别。
只要平平安安的能给她幸福就够了。
看他久久不说话,何汀渔摆手:“算啦,你不想说就不说,毕竟我后来一直在国外深造,你也找不到我的。”
江轶津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膝盖上,他突然问:“如果大学时我们重逢,你还会把我当弟弟吗?”
“什么?”何汀渔眉心微动。
“没什么。”江轶津倒在沙发里,视线又回到了手机屏幕上那张两个人新拍的照片:“以后有机会可以再去拍点别的照片。”
“你喜欢?”
江轶津挑了一张最好看的设成壁纸:“我只是想起没有给你婚礼,也没有给你婚纱照,很对不起你。”
“我又不在乎这些。”何汀渔无所谓的继续吃手里的薯片:“这些事都是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做,你又不喜欢我,干嘛要那么麻烦,何况爸妈彩礼给的那么多,我一点也不亏。”
只是说这话时,何汀渔心里有一丝不舒服。
那一瞬间,她也有些遗憾为什么两个人不能谈恋爱。
不过比起因为爱情而失去一位挚友,她更愿意将那点刚燃起的火苗熄灭在心里。
江轶津没再说什么了。
他看不出何汀渔的心思,更不敢贸然和她表白。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客厅里只听得见综艺播放的声音。
“对了江轶津。”何汀渔想起还有事没和他说:“我下周要去外省学习一周。”
江轶津皱眉,声音瞬间低了几分:“出差?”
“嗯。”何汀渔生怕他不高兴,连忙剥了个橘子递给他:“我也要不断学习的嘛,毕竟医生是要救人的,医术总是要精进的。”
江轶津看着她那带着哄人的样子,还是咽下了心中的丝丝不满吃掉了那瓣橘子。
道理他都懂,可一想到两个人感情毫无进展,他就有些沮丧。
“明天几点去?我送你。”
“不用了,你忙你的。”何汀渔一向不爱麻烦别人:“我和同事一起,坐高铁。”
江轶津不再坚持。
何汀渔不傻,看得出他心里不舒服,她主动贴过去晃了晃他的手臂。
她的下巴几乎要挨在他肩膀上,一双眼睛撒娇一般,不停的眨。
“我回来给你带礼物行不行?补偿你独守空房一周。”
江轶津唇角勾了下:“本来我也是独守空房。”
何汀渔看着他那好像受气包的模样,不由得轻笑。
“那怎么办?我去你那屋睡?”
江轶津终于侧过脸和她对视。
他微微挑眉,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也染了些玩味:“你,确,定?”
“我骗你干嘛?”何汀渔大着胆子勾住了他的下巴,冲他抛了个媚眼:“那就还和小时候一样,姐姐抱着你睡。”
江轶津不为所动,只是喉结滚了下。
“棉棉,你知不知道,男人是很危险的。”他反手钳住了她的手腕,并没有用力:“就算一个男人不爱你,只要睡到一张床上,他也不会老实。”
何汀渔抿唇,还是望着他。
那样子摆明了在说,有本事你就对我动手试试。
江轶津哼笑一声,松了手。
他怂,他还真没这个本事。
她敢明目张胆的逗弄他,他却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摸了下她的头发,很久才说:“睡觉去吧,我等你回来。”
“嗯。”何汀渔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玩笑开过了头,她给自己找补:“我瞎说的,不用往心里去。”
“你说什么了?”江轶津把玩着手机,语气淡淡:“我什么也没听见。”
何汀渔笑了。
她转身回了卧室。
不怪她会对他动心,江轶津这个人,太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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