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各地。
一座座密教殿堂,一场场大祭已然开启。
每一座密教殿堂的主祭尊位上,赫然是一尊尊金身塑像,皆是黄金铸造,形貌正是努尔哈赤的模样,不过,隐约间又与转轮王相似!
而其名位上的名字,也正是——努尔哈赤·转轮王!
若是杨凡在此的话,那一定会记起,这正是当初在泽胜寺,密慧智带着他曾经去见过的那些金身塑像,此刻,俨然已经供奉好。
供桌上,摆放着种种贵重珍物和大量的祭品。
无数红衣密教高僧盘坐殿堂里,高声诵念着经文。
“轮王出时,以三十二相,持七宝,为王时,当降伏四方”
“轮王出时,金轮不转,王寿绵长”
“轮王出时”
密密麻麻的梵唱声响彻殿堂,冲破穹顶,而祭祀的香火化作磅礴的气数升腾虚空,宛如一道道无形的气运天柱冲霄而起。
隐约间,天穹之上都似乎凝结出一座磅礴的华盖,隐隐与天命相合!
“怎么回事?”
龙昌城里的刘玄已然发现不对,身形一闪,已然悬立高空,在其视线所及,之间由近及远,这样的气运天柱只怕不下千道!
哪怕天地交接的尽头,也能够看到一根根无形白线,连接天地!
“密教在燃烧气运?”
刘玄脸色一变,随即一个名字自他的嘴里吐出来。
“努尔哈赤!”
恐怕也唯有此人,能够让密教有这么大的动作了,不过,刘玄的心中隐约生出几分怀疑,密教,当真会为了努尔哈赤,付出这么多吗?
宁远城前。
陈应龙等五位重楼合力围攻努尔哈赤,疯狂厮杀,直打得周围地陆都几乎破碎,天地生出巨大异象,仿佛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而明军们早已经在麾下诸多统领的指挥下,迅速撤出这片地域,远远的看着这可怕的一幕时,不禁齐齐的咽了一口口水。
此真人力可为哉?
“不够!不够!不够!”
“你们就这么点儿力量吗?”
努尔哈赤疯狂挥刀,金刀如莲花盛开。
周围密密麻麻的刀光狠狠的朝着四面八方罩落,陈应龙等人联手之下,竟也被他压下!
力量,无可匹敌的力量!
哪怕是陈应龙手持洪罗密藏,掌控全知,以完全不做人的改造身躯,依旧在这股蛮横的力量面前显得黯然失色!
“好可怕的努尔哈赤!”
虚空中,杨凡看着这一幕,明明失去了清龙,这磅礴的水德权柄之力,对方依旧展现出了强势无匹的武道凶威!
滔天的气血,浩瀚如大日!
横推天地!
几近无敌一般!
而在他这般疯狂的出手当中,似乎天地都布满了血色!
“好一个天命所钟,下一朝阙之主!”
城中的朱高烈脸色微变,体内的姬长清却已然感叹出声,“若朕没有看错的话,清龙的确被压制了,不过,他的天命,还在!”
“天命?”
朱高烈冷哼一声,“天命在吾皇兄还差不多!他不过一个满清鞑子,也敢妄称天命!”
不过,他的心中也是多了几分忌惮!
而在战场远处的天空上,赵匡义则是垂眸,沉默的注视着努尔哈赤的背影。
“果然,道门所载的确为真,想要断去天命,唯有亡命之人,绝命之刃”
“袁自如”
赵匡义在心底暗暗念出了这个名字,不过,努尔哈赤现在凶威正盛,还不到时候,还不到收割的时候!
战场上。
“轰!”
努尔哈赤猛地挥刀,将飞扑而来的海刚峰再度斩飞出去!
“噗。”
数十道血线从海刚峰身上炸开,他的身体远远的抛飞出去,浑身的血肉几乎都被刀气搅碎,露出了一身狰狞铁骨!
绵密如刚,厚重如峰!
可饶是如此,上面也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痕,重楼武体“啪”的一下子化为粉碎,恢复成了本身的形态。
刚刚围攻而来的陈应龙等五位重楼,此刻,尽皆重伤!
不过,努尔哈赤也不好过,被洪罗密藏数次正面轰击,再加上往圣衣冠的威能,他体内也受了不轻的伤。
“天命汗!天命汗!”
这一刻,周围溃散的清军竟然再度聚拢起来,他们满脸狂热的看着战场上的那个人影,那是他们的王,他们的大汗!
天命汗!
昭昭天命,永照大清!
“就只有这样了吗?”
不过,努尔哈赤却越战越凶,那一双冷漠目光从陈应龙等人身上一扫而过,脚下丝毫不停,依旧朝着宁远城而去,直到走到了宁远城前!
“明皇!既然来了,为何要龟缩城中,出来,与本汗一战!”
他拖着负伤之躯,断喝一声,金刀一指,凌厉的杀机汹涌沸腾,如浪潮席卷天地,偌大的宁远城都似乎发出嗡嗡巨震之声!
“今日,你若胜,那本汗这条命,予你又何妨!”
众生沉寂,万籁寂静!
而努尔哈赤的气息也越发浓烈,澎湃。
这一刻,哪怕是天上的那一条快要被代表大明正统的煌煌真龙彻底镇压的清龙,也感受到了这一道气息发出了激越的龙吼声,响彻天地间!
天地之间似乎唯剩下了这清龙的龙吼声!
而无数人屏息,双眼皆是看向那座磅礴巨城,而此刻,在那座城里面的正是如今偌大一座日月天当中最为尊贵的存在!
明皇!
“天命,呵!”
朱高烈听着这般狂言,脸色一冷,狠狠甩袖,缓缓起身,复又坐下。
姬长清:“”
不是,人家都这么指名道姓的挑战了,可你倒是去啊!
你怎么又坐下了?
“朕不善于阵战。”
朱高烈的脸一红,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随即理直气壮的说道,“更何况,皇兄也吩咐我,让我只需要老实坐镇此城便可”
“你倒是很信服你那皇兄!”
姬长清一怔,随即嗤笑一声。
朱高烈却一脸的认真,说道:“我皇兄雄才大略,圣明神武,气吞天地,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一定是有他老人家的道理。”
“道理?”
姬长清却哂笑一声,讥讽道,“是有道理,可你龟缩不出,难不成指望着努尔哈赤自行了断在这城门之前不成?”
“”
朱高烈沉默。
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家皇兄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他相信他皇兄。
“毕竟,你是朱高焬啊!”一笔阁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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