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蔡文姬被带过来的路上,有片刻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袁蓁蓁在林泽的身边道:“难道我连一个娼妓都比不上吗?”
林泽对她已经毫无之前的温柔,他用冰冷的声线道:“姑娘,你别怨我林泽心狠手辣,你若是知道你父亲在洛阳对我做了什么,你便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做了!”
袁蓁蓁哽咽道:“你会杀了我父亲吗?”
林泽嘴角扯了扯,道:“你父亲会放过我吗?”
袁蓁蓁再说不出话来,只是哭泣。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蔡文姬被带来了,她一身华服,面色憔悴,看到林泽之后,完全愣住了,正要冲到林泽面前,却被袁术的兵拉住了扔到了地上。
林泽怒气横生,将袁蓁蓁摁倒在地,道:“姑娘,对不起了!”
话毕,林泽一刀挑断了她腿上的动脉,鲜血快速流出。
袁术厉声道:“林泽,我女儿与世无争,你为何要如此对她?”
林泽大骂道:“我草泥马,蔡文姬可和你争什么了?你最好给老子把人放过来,你折磨她一下,你女儿就会挨一刀,你若是把她杀了,我今天也将你女儿杀了,一换一,其他的恩怨,我和你解决!”
袁术的肝儿都在发颤,眼前林泽要的是蔡文姬,可是他似乎一点儿不在乎蔡文姬的安危,可自己却不能不要女儿,无奈之下,他只能大喊:“放人!”
蔡文姬被放开了,她冲到林泽的面前,抓着林泽的衣袖,道:“林泽,你,你是来找我的?”
林泽伸手轻抚了一下蔡文姬脸上的泪痕,道:“对不起,没保护好你!”
蔡文姬声音发颤道:“你为了我,自己来的?自己闯这龙潭虎穴?”
林泽点点头,吹了一声口哨,黑蹄玉兔又跑了出来,道:“回头和你慢慢聊,你赶紧上马,马儿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那你呢?”
林泽脸上的寒意都挂在了眉梢上,道:“我随后就到。”
看出蔡文姬上不了马,林泽挥舞着战术手链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兵拉了过来,一脚踢碎他的膝盖,在他落地时,一膝盖顶在了他的面门,将其放平,蔡文姬踩着他翻身上了马,蔡文姬死死抱住了马脖子。
林泽取下了狙击弩,拍了拍马屁股,马儿快速冲了出去。
袁术吼道:“你的人放了,放了我女儿。”
“滚你妈的,还和老子谈条件?我的马的叫声我都听得明白,你敢给老子关城门,老子切你女儿一根手指!”
袁术是又惊又怒又后悔,自己当初干嘛得罪这个人啊?
谁想得到,这个人竟然如此难缠,他再不敢使绊子,再拖下去,女儿都要流血流死了。
直到听到马儿的叫声,林泽知道,他们已经出城了,松了口气。
但凡换一个人,林泽都把她宰了,可这姑娘心思单纯,什么错误都没犯过,罪不至死。
林泽将这姑娘推了出去,万万没想到,这女子又回来了,她盯着林泽的眼睛问道:“我当真就不如一个妓女?”
林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别废话了!”
袁蓁蓁面如死灰。
林泽闪身又回到了院子,耳后只听着袁术的怒吼:“杀了他,杀了他!”
可是袁术的人怎么可能抓得住林泽?只要他想躲起来,就算是一个集团军带着最先进的仪器都找不到他,何况这冷兵器时代?
林泽翻身上了房顶,行动极其迅速,几个起落便消失到无影无踪。
当晚,他便在暗中观察这些袁术麾下的甲士,数来数去,也只有差不多十万。
他也尝试着去直接刺杀袁术,可是袁术此刻变成了惊弓之鸟,完全不敢露面,狡兔三窟,根本不知道这孙子藏到哪儿了。
退一万步说,好在蔡文姬救出来了,自己这趟没白来。
林泽悄无声息地出了城,连夜到了张昌蒲所在的那个村落,因为黑蹄玉兔在他们村子上吃过草,出城之后便一定会在那里等待。
果不其然,蔡文姬正在那里等待,黑夜,又是野外,她很怕,马儿通人性,从来都是站着的黑蹄玉兔卧在了蔡文姬身边,让她有所依靠。
林泽看着她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样子,十分心疼。
见到林泽回来了,蔡文姬起身朝着他冲来,抓着他胸前的衣襟痛哭不止。
林泽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好了,别哭了,大晚上又是荒郊野外,再把鬼给招来。”
蔡文姬破涕为笑。
林泽将其横抱起来,进了村子,马儿就亦步亦趋地跟在林泽的身后。
无奈,只能在张昌蒲家借宿。
大晚上的,张昌蒲的母亲还给他们做了一顿热乎饭。
蔡文姬哭了好一会儿,睡了过去,林泽听了听她的脉搏,才发现,蔡文姬这二十岁出头的年龄,内环境虚弱的还不如五岁多岁的徐子午的母亲徐大娘。
在酸枣会盟的时候,她的伤势就没有全好,惊吓,被袁术糟蹋,身体早已经不堪重负,现在就算是一点儿小的风寒都可能要了她的命。
蔡文姬才刚睡着便醒了,死死盯着林泽看。
林泽微笑道:“你不睡觉看我做什么?”
“我怕是一场梦,醒了以后你就不见了。”
“真傻,你啊,有才学有头脑,但以后可不要再做那些傻事了,你得听话,首先得安全,一个女人库库往满是糙汉子的军营冲,千载难逢。”
蔡文姬小声道:“看得出来,袁蓁蓁对你一往情深,你那么伤害她,不难受吗?”
林泽想起了那个傻姑娘,叹了口气,道:“伤害无辜的人,肯定不开心呀,但是我肯定要取了袁术的脑袋,谁会愿意嫁给一个杀父仇人呢?倒不如在她没有陷得太深的时候,断了她的念想,也绝了我的念想。”
蔡文姬道:“林泽,我既非清白之躯,你为何要如此救我?”
林泽笑了笑,道:“有两个原因,第一,在我们那儿,大多数女的十来岁就和人乱睡,大多数男同志都麻木了,只要不带孩子,他们打内心接受了;第二,年少不知姐姐好,错把少女当成宝,你别说,曹操的眼光还真挺独到的,你这样的女人,属实有魅力。”
虽然林泽这么说了,可是蔡文姬的心里还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对不起林泽,是一个失节的女人。
最终她熬不动了,沉沉睡去。
她睡着了,张昌蒲被吵醒了,看着忙碌的母亲,也爬了起来,光脚下床,爬到了林泽的背上,抱着林泽的脖子问道:“这个姐姐怎么了?”
林泽道:“她生病了,得好好休息。”
小昌蒲她娘看到女儿这么闹,把丫头扯了下来,可是丫头不肯,林泽道:“阿姨不碍事儿,让她闹吧。”
小昌蒲钻到了林泽的怀里,枕着他的手臂,问:“这个姐姐生什么病了?哥哥你能治好吗?”
林泽将小昌蒲抱在怀中,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她的眼神中有太多的伤感,这样的心态,病是不可能好的。昌蒲,这个姐姐是当今天下最厉害的女诗人,女书法家,女文学家,可是你要记住,盛世修书,乱世屯兵,你不仅要学认字多读书,你还要学练武,成长为一代女侠,才可以保护一方百姓的安危。”
小昌蒲道:“可是爹说,拜师父要好远好远。”
林泽道:“这几天我会都在这儿,你要好好努力,我教你!”
“好!但是我不要喊你师父,长大了,我就嫁给你当妾。”
小姑娘说话声音越来越弱,就在林泽的怀中沉沉睡去。
折腾了大半夜,林泽也有些扛不住了,也闭上了眼睛,就在蔡文姬身边坐着睡去。
第二天一早,张大叔拎着镰刀从外面回来,道:“驸马爷,你可真厉害,把袁术都弄得癫狂了,听说他本人根本不敢出门,但是全城搜捕你,城内的老百姓可遭殃了,听说死了不少。”
“他杀百姓了?”
“可不,和董卓都一样了。”
林泽目光中一片冰冷,思索片刻,道:“文姬,你帮我磨墨,再没有比现在攻打袁术更好的机会了。”
林泽提笔在纸上写小字,一边写一边思考,想着袁术可能的兵力部署,袁术现如今虽说只是南阳太守,可是汝阳地区和江淮地区都是他的地盘儿,其余兵马,可能分布在汝阳和江淮一带。
确认自己再没有遗漏,林泽将信绑在了苍鹰的腿上,放飞了出去。
望着苍鹰直冲天际,林泽刚安下心来,忽然苍鹰高亢地鸣叫了一声,在空中做出了个“滚筒”动作,避开了直射向它的一支羽箭。
林泽大惊,迅速从马背上取下了狙击弩,纵马飞奔而出,连着三只弩箭朝着苍鹰飞去,林泽迅速抬弩,弩箭后发先至,两弩震飞了三支箭,保护着苍鹰直飞冲天连自己都射不到了,他纵马朝着羽箭射出的方向冲去。
没几步,便发现一人纵马朝着自己狂奔而来,正是那玩儿弓箭之人,他也在找自己。
这王八犊子险些坏了自己的大事,林泽怒从中来,抬起弩便给他来了一下,这人立马拉弓反击,第一支羽箭射中了在半空飞舞的弩箭,可是丝毫没有改变弩箭的轨迹,这人在刹那之间连发三箭,每一支箭都准准地撞在弩箭上,终于将弩箭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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