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桁直接进了房门,第一时间是关切地看向施清欢,“没事吧?”
施清欢摇了摇头,有些担心,“不会误了事吧?”
“什么事也没有你重要,他若是敢...”
后面的话百里桁没有说出来,但施清欢却是清楚的感觉到了杀气。
心底一暖,尤其那句,什么事也没有你重要,在她心头环绕着。
施清欢看了看自己,“是不是我还是太招摇了,要不我...”
“不关你的事,我之前也觉得,你该不惹眼一些,但刚刚我想通了,这不是你的问题,你该随心一些,你的美不是错处,那些动了歪心思的人,才是错的。”
“但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那是我该去解决的问题。”
“嗯?”
施清欢一愣,诧异的看向百里桁。
他的意思是,她否则随心所欲,他否则善后解决麻烦?
施清欢疑惑时,纯真里带着迟钝,只一眼,百里桁便是一声叹息。
难怪别的男人会盯上她,即便是他,也受不住这般模样。
最终伸手将施清欢的面纱整理好,“费家这边,已经没有问题了,我们是时候,回侯府了。”
“也是,中城出了个左相,庆阳侯定然是惶恐得很。”
百里桁出门安排一番,不一会儿的功夫,费家主便亲自相送。
临走之际,还特意交代,“公子可放心,我已经在安排兵马,等左相危机之时,自会相助,从而博一片天地。”
“好,我会在河西,助将军一臂之力。”
马车遥遥远去,刚刚听见派兵一事的费敬来了兴趣,“爹,领兵一事,我去做吧。”
“不可,你性子莽撞,还得罪了公子...”
“爹你放心,我定然办好此事,此番是为了费家前程,我怎会马虎,再者说了,示好左相,雪中送炭,定然是我这个费家少主前去,更有诚意啊!”
话说的倒是不错,费家主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那你可要记住了,谨慎行事,切莫惹是生非。”
“爹爹放心。”
费敬唇角轻勾,眼底却划过一抹暗芒。
这百里桁和施清欢自然是不知道的,一路回了河西,侯府的人早早就等在城门处,迎着百里桁就回了相府。
一到相府,更是直接被请到了正厅。
这次,施清欢没有离开,因为接下来,有她的好戏。
正厅里不止庆阳侯一人,还有两位施清欢未见过的男人。
庆阳侯赶紧介绍。
“潜月公子,这位是向府向家主,这位是何大人。”
“两位,这位便是我跟两位提过的,潜月公子。”
“幸会幸会。”
又是一番客套,众人正准备进入正题,施清欢却是轻咳一声,朝百里桁的身后躲了躲。
百里桁也故作疑惑,“欢儿,怎么了?”
“这位向家主,染了病,还是会传染的病。”
什么?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不由得看了过去。
向家主一愣,也是疑惑,“姑娘这话从何说起啊?”
“向家主,您近日是不是总是半夜惊醒,而后大汗淋漓,且后背处,有淤青红疹出现?”
这话一出,向家主脸色一变。
百里桁赶紧道,“诸位莫见怪,我家欢儿自小体弱,所以一手医术是很了得的。”
说完又看向向家主,“向家主,若是欢儿说得是对的,你可不必隐瞒,她既说出来,便是能治的。”
听到能治,向家主本来的恐慌变成了欣喜,“姑娘果然厉害,还未号脉,竟然便知道我身上的病症,那敢问姑娘,此病,该如何治疗?”
向家主一承认,庆阳侯和何大人纷纷后退了些。
施清欢倒是镇定,“此病虽然厉害,倒也不难治,敢问向家主,近日里家中可有添新人?”
向家主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是了,我新纳了一房妾室。”
说完他便反应过来,“难不成,是因为她?”
“她许是身上染了病,所以传染给了你,若是继续留她在府上,怕是满府上下,皆要遭殃。”
“那姑娘可否为她医治一番?”
“此事我爱莫能助,你病症不重,尚可医治,但那位姑娘,想必已经病重难治了。”
“岂有此理,难怪这几日她瘫在床上病得起不来身,我这便回去,将她处理了的。”
向家主正要走,百里桁开了口,“若我没记错的话,此女子是否是我们的人送来的?”
向家主神色有些尴尬,“没错。”
但能怎么办呢,不敢得罪这位潜月公子,他只能自己受了气忍着。
百里桁倒是表现得很是大度。
“来人,随向家主回去,将那女子领走,并将之前的金银,都还给向家主。”
这话一出,向家主瞬间喜上眉梢。
竟然还有这等好事?
但碍于面子,又只好推诿,“这怎么好劳烦潜月公子破费,这...”
“我们暗阙门做生意,向来讲究个名声和义气,既然是我们的人出了问题,自是我们自行负责。”
“潜月公子实在仗义,如此,我便不推脱了,不过日后,但凡潜月公子一句话,我定然赴汤蹈火。”
“向家主客气了。”
施清欢见状,这才开口道,“我也随行走一趟吧,顺带给贵府中人都把脉检查一番,了了后患。”
“那便多谢姑娘了。”
施清欢和百里桁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转身跟着章樾一起离开。
百里桁见施清欢出了大门,这才看向庆阳侯,“侯爷,刚刚我们说到哪儿了?”
“刚刚说左相来了中城,已然在府衙住下了。”
“这倒也不稀奇,河西一向是圣上的心头之患,如今让左相亲自来,怕是下定了决心要处理河西之事了。”
“就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想听听潜月公子的想法,该如何度过这场巡查。”
“侯爷,何大人,你们如今改想的,可不是如何度过巡查,而是该想想,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什么?”
“据我所知,此番左相虽然暗访而来,但却带来了不少兵马,或许已经暗自潜藏在了河西某处,伺机而动,更重要的是,这河西诸位可不是一条心,若是有人投诚,后续会更麻烦得多。”
百里桁说着,神色一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如今这世道,突然死几个人不是难事,若是有人为了向左相立投名状而对两位暗下杀手...”
这话一出,庆阳侯和何大人脸色一白,“他们,竟敢如此嚣张?律法何在啊!”
“律法?”
百里桁一声冷笑,“只有活着的人,才配说律法二字。”
看着庆阳侯二人的神色,百里桁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要得便是这个效果。
好戏,即将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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